此刻的诚意伯满脸通红,整个人的身体,都止不住的颤抖,看向张李氏的眼神,充满了无尽的杀意。
“还有你,熙儿,本伯迎你入门,百般宠爱,多加疼惜,何曾亏待过你一分一毫,你就是这般对待老爷的吗?”
“他们那三个老家伙,觊觎你的美色,你可以和老爷我说啊,为何要让这个道士,参与其中呢?”
“你这样做,不光是毁了你自己,更是毁了我们的未来啊!”
不得不说,张墨这一手,演的着实精彩,若非是姬牧此刻已经理清了案情的诸多隐秘,还真有可能让他给装过去了。
“诚意伯,你的事情,稍后再说,孤的问话,还未结束呢?”
“众所周知,伯府惨案,接连身死了八人之多,除却刚才的三位族老之外,还有伯府嫡子嫡孙,以及其余三房的子嗣。”
“那么,请大夫人告诉孤,其余三房的子嗣,究竟是谁害死的呢?”
突然的问话,让大夫人此刻心如死灰,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做的那般隐秘,却还是在须臾之间,被眼前的太子殿下知晓的一清二楚。
当然,在千机被抓的那一刻,这些东西,都是她可以预料到的了。
可眼前这个局面,她不甘心啊!
“妖媚子,都是你,都是你,若非是你害了老身的儿孙,老身又岂会出此下策,都是你,你该死,你该死啊!”
在所有人的眼光,尽皆注视到她的那一刻,这位大夫人突然暴起,从袖口掏出一个方形机扩,朝着柳熙儿的方向,就暴射了过去。
“哼,当着太子殿下的面,杀人灭口,未免有些想当然了吧!”
骤然之间,李幽一个说闪身,挡在了柳熙儿的面前,顺手一扫,便将射来的牛毫针,给尽数扫落在地。
这种只能对付普通人的机扩,在一流绝顶武者面前 ,脆弱的连小孩玩具都算不上。
“贱人,你敢如此放肆,老子杀了你!”
趁着大夫人被李幽所慑,一旁的诚意伯,当即发狠,起身一跃,朝着跌坐在地上的大夫人,姬冲了过去。
“宗哲,救人!”
尽管有些事发突然,但这些事情,说实话,也是在太子姬牧的预想之中的。
再者说了,诚意伯年纪已大,纵然早年间是个高手,但废了这么多年,行动终究是迟缓的。
就在拐杖上的短剑,就快刺到大夫人的那一刻 ,一脚飞出,将短剑给踢飞了出去。
“诚意伯,你想干嘛?此乃殿下问话,莫非是您也想杀人灭口吗?”
对于宗哲的质问,张墨悻悻的笑了笑,赶紧的向姬牧抱拳一礼,满脸恭敬的开口解释道:“殿下,老臣一时怒急失智,还请殿下问罪!”
“诚意伯,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问罪啊,若是孤真的问罪于你 ,你可要认才是呢?”
“眼下,这诚意伯府死的八个人之中,可还有两人的身死,没有出处呢?”
一时间,诚意伯张墨整个人就愣在了那里,他抬头看了看姬牧,有些不安的开口问道:“殿下,您这话,老臣着实有些不解啊!”
“不解?张墨,你该不会以为,直到此刻,你的伪装,在孤这里还能藏下去吧?哦,不对,你不该叫张墨,应该是叫张郁才对吧!”
“怎么样,亲手杀了自己的亲弟弟,窃取了他的人生,你过的安心吗?”
此言一出,整个大堂之中,可谓是彻底炸锅了起来。
毕竟,太子姬牧的这话,对他们的冲击性,实在是太大了啊!
“殿下,会不会搞错啊,张郁早年间游历江湖 ,据说早早的就被仇敌所杀,这前后,都死了几十年了,他又怎么可能做出这些事情呢?”
有张家族人忍不住开口为家主辩解起来,没办法,这些事情听起来,着实是太诡异了啊!
“是啊,殿下,会不会是搞错了呢,老朽记得,家主两兄弟,虽然相像 ,但一个修武,一个主文,但凡是个武者,都能够分辨出来吧!”
“您看看眼前的家主,他根本就不会武道啊!”
这些话一出,在场的众多族人,纷纷开口附和了起来,当然,他们之所以如此否认,自然是为了诚意伯这个爵位了。
毕竟,若是刚才太子殿下之言成真,那他张家的伯爵之位,可就彻底没有了。
失去了诚意伯这三个字的照拂 ,他们这些人,有如何能够在纸醉金迷的国都,站稳脚跟呢?
说实话,就张郁这些年的变化,其他人或许看不出来,但他们这些亲近族人,又岂会真的一无所知呢?
只不过,对于这些人来说,他们只需要诚意伯这个名头而已,至于坐在诚意伯位置上的人究竟是谁,又有谁在乎呢?
“呵呵,倒是有意思的紧呢?大夫人,据说您和诚意伯已然分居三十余年,作为贫贱夫妻,一路走来,这多少有些说不过去吧!”
他们这些人说,眼前这位诚意伯,便是当年的张墨,不知,您这边是如何说呢?”
这一下,不光诚意伯张郁害怕了,就连大堂之内的诸多张家族人,也都不禁慌乱了起来。
“大夫人,涉及重大 ,你可不要瞎说啊!”
“是啊,张李氏,张墨乃是我张家之主,你说话,可要慎重才是。”
“婶娘,您就告诉殿下,眼前这位,便是我张家家主吧!”
。。。。。
扫视着周围的这些家伙,大夫人忍不住惨笑了起来。
若是之前,她的嫡子,嫡孙都还活着,她还真有可能,会和这个肮脏的家族,同流合污。可问题是,他儿子,孙子都死了啊!
她唯二的念想,在这伯府之中,被人给害死了啊!
作为母亲和奶奶,她此刻还有什么可忌惮的呢?
“张郁,你杀戮亲弟,强夺弟媳 ,如今,更是连他的子嗣,都屠戮殆尽,如今,还想让老身承认你,呵呵,张郁,还有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张家之人,都该死,该死啊!”
此话一出,张郁的身份,自然呼之欲出,这位当了数十年之久的诚意伯,竟然从一开始便是一个赝品。
“贱人,你胡言乱语什么?不就是 揭穿你和千机的奸情吗?为何这般污蔑老朽,难道,你真的以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想说什么就都是什么吗?”
随着大夫人开口,诚意伯张郁那是肉眼可见的慌了,他急赤白脸的开口呵斥了起来,甚至,连大夫人和千机之间的隐秘,也都给一口爆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