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照灯射出刺眼的白光,将祁风那修长而略显疲惫的影子狠狠钉在锈蚀的钢架上,钢架上锈迹斑斑,在灯光下闪烁着黯淡的光。
细密的柴油雨“沙沙”地落下,顺着战术手套的裂纹,如冰冷的蛇一般渗入伤口,带来一阵刺痛。
舱门处逆光的身影缓缓抬起右手,腕表折射出的冷光如同一把利刃,刺得他瞳孔骤缩——那是父亲葬礼上失踪的百达翡丽古董表,表盘上的纹路在微光下隐隐可见。
“散开!”祁风大声嘶吼着,声音在空旷的基地中回荡。
他一把拽住严悦的胳膊,两人如离弦之箭般扑向集装箱夹缝。
紧接着,子弹呼啸着飞来,在两人原先站立的位置凿出碗口大的弹孔,弹壳落地的声音清脆作响。
陈警员双手用力掀开防弹盾牌,那盾牌在他的手下发出“嘎吱”的声响。
就在这瞬间,十二枚燃烧弹在站台炸开,绚丽的火环如绽放的花朵般升起,火焰发出“呼呼”的燃烧声,热浪扑面而来,烤得人皮肤生疼。
严悦迅速扯断发带,手指灵活地扎紧祁风渗血的小臂,纳米丝在她指尖闪烁着幽蓝荧光,那荧光仿佛带着神秘的力量。
她急切地说道:“那些记忆回溯不是副作用......”话音未落,直升机舱门甩出的电磁锁链如一条黑色的蟒蛇,“嗖”地缠住她脚踝,钢索收缩时擦出的火星如同点点繁星,点燃了地上的柴油雨,火势迅速蔓延开来。
祁风在火海中翻滚着,身体重重地撞上变电箱,后腰的旧伤传来骨裂般的剧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着他。
父亲当年在爆炸现场最后的影像突然清晰——戴着同款腕表的手正在拆卸定时装置,表盘倒映着黑莲花图腾,那图腾如同鬼魅一般在他脑海中闪现。
“第三片扇叶!”他声嘶力竭地嘶吼着,扣动改装过的92式手枪,特制子弹穿透雨幕时竟发出编钟般清脆的嗡鸣。
直升机旋翼第三片金属叶片应声炸裂,失衡的机体如折翼秃鹫般歪斜,发出“嗡嗡”的怪响,舱门处的人影却借着钢索荡向输油管道,钢索在风中发出“呜呜”的声响。
陈警员眼疾手快,抡起液压钳截断锁链,“咔嚓”一声,锁链应声而断。
严悦坠落时被祁风凌空接住,两人在空中短暂地相拥,耳边是呼啸的风声。
两人跌进注满冷却液的蓄水池,冷却液冰凉刺骨,接触到皮肤时带来一阵寒意。
荧光粒子在水中结成蛛网状神经脉络,如同梦幻般的画卷。
严悦突然按住太阳穴,声音有些颤抖地说:“教授说信号干扰源在输油阀......”
爆炸震落的钢板“哐当”一声封死退路,祁风用戴着手套的手抹掉战术目镜上的血污,血污在目镜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记忆回溯在此刻不受控地启动——二十年前的雨夜,父亲沾满枪油的手指正指着此刻直升机悬挂的输油管道,而那截管道如今爬满发光苔藓,苔藓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幽的绿光。
“老陈,带人炸开c区通风口!”祁风大声喊道,他撕开战术服,露出锁骨下方随着记忆回溯发烫的螺旋伤疤,那伤疤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严悦,帮我记住三件事——1997年香港回归纪念币、氰化钾检测试剂变色周期、还有......”
他突然顿住。
严悦染血的指尖轻轻点在他唇上,犯罪心理学专家独有的镇定透过相触的皮肤传来,让他的心跳渐渐平静下来。
“你在回溯父亲参加毕业典礼的场景,他整理领带时无名指戴着婚戒,但现在舱门那个人......”
惊天动地的金属撕裂声如炸雷般响起,淹没了后半句话。
直升机残骸撞塌输油管支架,黑莲花图腾在泄露的液化气中燃起妖异紫火,紫火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什么秘密。
祁风借着爆炸气浪跃上吊车操控台,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父亲当年教他的摩尔斯电码突然在操控屏亮起,那闪烁的灯光如同神秘的信号。
“东南27度,压强阀。”赵教授的加密通讯突然切入耳机,伴随古董怀表齿轮转动的杂音,那杂音如同神秘的乐章。
“用你毕业典礼收到的镀金钢笔,刺入压力表第二刻度线。”
严悦攀着钢缆荡到祁风身边,犯罪心理学家的白大褂早已被血污浸透,血污在白大褂上形成了一朵朵暗红色的花。
她扯开领口拽出挂着试剂管的项链,淡蓝色液体在炮火中泛起涟漪,液体晃动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这是记忆稳定剂,但注射后你可能忘记......”
“忘记你今早偷喝我咖啡的事?”祁风扯出个带血的笑,针头扎进颈动脉时瞳孔闪过数据流般的银光,那银光如同流星般一闪而过。
操控屏上的压力数值开始疯狂跳动,父亲的声音与赵教授的指示在脑内形成双重回声,那回声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
陈警员的爆破组在此时炸开通风管道,飓风裹挟着荧光粒子灌入战场,风声和粒子的呼啸声交织在一起。
祁风在吊篮坠落的瞬间扣动扳机,特制弹头精准穿透五层防弹玻璃,打碎藏在输油阀内部的信号增幅器,玻璃破碎的声音清脆悦耳。
直升机突然像被掐住喉咙的猛兽般抽搐,舱门处的人影掏出的却不是武器——是祁风小学作文比赛的金奖证书,塑封页在火光中映出两个重叠的身影,那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模糊。
“小心记忆重构!”严悦的警告与爆炸同时响起,爆炸声震得人耳朵生疼。
失控的直升机撞向冷却塔,黑莲花图腾在蘑菇云中碎裂成万千荧光蝴蝶,荧光蝴蝶在空气中翩翩起舞,发出微弱的光芒。
祁风抱住严悦滚进检修井的刹那,看见那个神秘人顺着输油管道滑向地底深渊,翻飞的西装下摆露出和他锁骨上一模一样的螺旋伤疤,那伤疤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神秘。
硝烟散去时,陈警员掀开变形的井盖,井盖发出“咯吱”的声响。
严悦正在给祁风注射第二支稳定剂,却发现他战术服内袋露出半截泛黄照片——是六岁生日时与父亲的合影,背景里输油管道的编号正是此刻他们脚下锈蚀的钢印,钢印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当年的冷却剂泄漏事故......”严悦突然按住疯狂闪烁的检测仪,“根本不是意外?”
祁风握枪的手背暴起青筋,记忆回溯带来的剧痛让他咬碎了口香糖的镇定剂胶囊,胶囊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格外响亮。
检修井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那轰鸣声如同巨兽的咆哮。
某种巨型机械启动时的震动顺着钢架爬遍全身,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赵教授的通讯信号在此刻彻底消失,最后传来的音频却带着诡异的笑意:“小风啊,还记得我们玩过的捉迷藏吗?”——这是父亲每次藏起生日礼物时才会说的暗语。
严悦突然将检测仪转向地面,液晶屏上跳动的粒子图谱竟组成黑莲花图案,那图案在液晶屏上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她拽着祁风退后三步,方才站立的水泥地轰然塌陷,露出布满荧光苔藓的螺旋阶梯,阶梯尽头隐约传来父亲最爱哼的《喀秋莎》旋律,那旋律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悠扬。
陈警员往深渊里扔了颗照明弹,照明弹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嗖”地一声落入深渊。
跃动的火光中,无数嵌着黑莲花纹章的培养舱在洞穴深处依次亮起,每个舱体都浸泡着与祁风容貌相似的......
照明弹熄灭了。
螺旋阶梯在军靴下发出空腔回响,那回响在寂静的洞穴中不断回荡。
严悦腕表投射的蓝光扫过苔藓覆盖的岩壁,蓝光在岩壁上反射出幽幽的光。
陈警员突然拽住祁风的战术背心,荧光苔藓在他们头顶拼出黑莲花图腾的刹那,三枚钨钢弩箭擦着后颈钉入石缝,弩箭入石的声音清脆响亮。
“培养舱在移动!”严悦的声纹检测仪突然报警,报警声尖锐刺耳。
三十米外的洞穴深处,数百个圆柱形舱体正以dNA双螺旋结构缓缓旋转,淡绿色营养液里悬浮的人体随着舱体转动睁开双眼——每张脸都是祁风的复刻版本,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祁风太阳穴突突直跳,记忆回溯不受控地撕裂神经,那种疼痛如同刀割一般。
七岁那年住院时的消毒水味涌进鼻腔,消毒水味刺鼻难闻。
父亲站在病房门口与白大褂交谈的画面突然清晰——那人的胸牌正是此刻旋转舱体上的黑莲花标志,那标志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保持视网膜聚焦!”严悦将冰凉的检测仪贴在他后颈,液晶屏反射出洞穴顶部密密麻麻的激光发射器,激光发射器在黑暗中闪烁着红色的光芒。
“那些不是克隆体,是记忆载体......”
陈警员的爆破弹在穹顶炸开缺口,人造月光倾泻而下的瞬间,所有培养舱的舱门同步弹开,舱门弹开的声音整齐划一。
粘稠的营养液裹挟着复制体汹涌而出,祁风改装枪射出的电磁网却在半空被某种力场扭曲,电磁网扭曲的声音如同撕裂布匹的声音。
“频率共振!”严悦突然扯开染血的白大褂,露出腰间缠绕的声波发射器,声波发射器在灯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
“用你毕业典礼那天的《友谊地久天长》!”
祁风撞碎藏在智齿里的应急胶囊,咸腥的镇定剂混合着口哨声冲出喉咙,口哨声在洞穴中回荡。
严悦同步按下发射键的刹那,复制体们突然集体捂住耳朵跪倒在地——他们太阳穴位置浮现出与祁风锁骨相同的螺旋伤疤,那伤疤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陈警员趁机将塑胶炸弹塞进岩缝,冲击波掀翻整个洞穴时,祁风看见所有复制体的瞳孔都映出同一组数字:1997.07.01。
“是香港回归的日期!”他拽着严悦扑向洞穴东南角,父亲藏在怀表夹层的手绘地图突然与眼前景象重叠,那地图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生锈的液压阀被92式手枪打碎的瞬间,隐藏在岩层中的主控室轰然显现,主控室显现的声音如同闷雷一般。
赵教授的身影出现在全息投影里,古董怀表齿轮声与系统提示音诡异重合,那重合的声音如同神秘的咒语。
“认知囚笼实验进度97%,最终阶段启动。”
严悦的检测仪突然显示祁风脑波频率与主控台同步,她撕开战术包掏出神经阻断剂:“他们在用你的记忆做密钥!”针头刺入颈动脉的刹那,祁风视网膜上滚过加密数据流——二十年前父亲拆弹的画面被篡改成安装炸弹的影像,那影像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烁。
“相信我看到的!”祁风怒吼着将镀金钢笔插进主控台接口,严悦同步注射的稳定剂让数据流出现0.3秒卡顿,卡顿的声音如同机器故障的声音。
陈警员抡起消防斧劈开防弹玻璃,藏在量子计算机深处的生物芯片暴露在硝烟中,玻璃破碎的声音清脆响亮。
祁风锁骨下的伤疤突然灼烧般剧痛,父亲的声音在脑内炸响:“打碎冷冻舱!”92式手枪的子弹穿透七层防护罩时,整个洞穴响起婴儿啼哭般的警报声,警报声尖锐刺耳。
严悦扑倒祁风的瞬间,爆燃的冷冻液将主控室冻成冰晶世界,冷冻液爆燃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
硝烟散尽时,陈警员从融化的操作台抠出半块芯片,芯片在他手中闪烁着微弱的光。
严悦的检测仪扫过冰封的计算机残骸,突然定格在某个波形图:“他们截取了你的记忆回溯频率......”
祁风用染血的战术手套擦去芯片表面冰碴,黑莲花图腾在应急照明下泛着金属冷光,那冷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神秘。
芯片背面的微型投影突然启动,父亲的身影出现在飘雪的全息影像里,腕表时间显示却是爆炸案发生后的第三年,那影像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模糊。
“小风,当你看到这段录像......”父亲的声音被突然切入的俄语警报打断,严悦的翻译器捕捉到关键坐标:“北纬48°43',东经2°45'。”
陈警员突然用镊子夹起芯片边缘的金属碎屑:“这是法国警用追踪器的材质!”
洞穴深处传来钢筋混凝土坍塌的闷响,祁风将芯片贴近战术目镜。
放大五百倍的画面显示出一串隐藏代码——正是他六岁生日照片背景里,输油管道上的腐蚀编号,那编号在画面中显得格外清晰。
严悦突然按住他颤抖的手腕,犯罪心理学专家向来镇定的声音带着金属共振:“这些培养舱的电路板......印着国际刑警三年前报废的装备编码。”
祁风将芯片收入证物袋时,一束晨光恰好穿透坍塌的洞穴顶棚,晨光在洞穴中洒下一片金黄。
光柱中漂浮的尘埃组成黑莲花图案,在触及芯片表面时突然扭曲成世界地图的轮廓,七个红点正在不同国家的首都闪烁,那红点在地图上显得格外醒目。
陈警员腰间的卫星电话突然响起加密频道提示音,严悦的检测仪捕捉到异常波动:“是量子加密信号!”
祁风握紧泛黄的老照片走向出口,父亲在合影里的笑容被晨光镀上金边,那笑容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温暖。
芯片在证物袋里突然发出蜂鸣,投射在岩壁上的乱码逐渐拼凑成俄文单词——“3дpaвcтвynтe, cыhok”(你好,儿子)。
坍塌的洞穴外响起直升机轰鸣,却不是警用频段的识别信号,直升机轰鸣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严悦突然将检测仪转向天空,液晶屏上的粒子图谱正与芯片波动形成共振,那共振在液晶屏上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要下雨了。”祁风扣紧战术目镜,芯片在掌心烙下滚烫的莲花印记,那印记在他掌心显得格外清晰。
废墟深处传来混凝土碎裂声,半截刻着法文标志的导弹残骸刺破晨雾,弹体上1997年的生产编号正在晨光中渗出血珠,那血珠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