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伸手将娄晓娥搂在了怀里,下巴轻轻的放在了柔软的肩膀上,不知道用的什么洗发水,香味很好闻。
温热的气息打在耳垂上,闹腾的娄晓娥身子一软,红着脸冒着热气瘫软在了郝仁的怀抱里,大眼睛宛如受惊的小兔子,忐忑中带着欣喜,肆意享受着怀中的温暖。
抱了一会儿后,郝仁慢慢松开娄晓娥,拉着手相伴坐在了床边。
右手轻轻在娄晓娥眼前晃了晃,张开又合上,随后握成拳头放在了娄晓娥嘴巴跟前。
“晓娥,吹口气~”
娄晓娥不明所以的鼓着嘴巴吹了一口气,郝仁将手猛地向上一举,放下再张开的时候,里面赫然多出了一朵美丽绽放的红玫瑰花。
娄晓娥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被如此浪漫的一幕惊喜的捂住了嘴巴,泪水夺眶而出。
“喜欢吗?”
娄晓娥小心翼翼的捧起玫瑰花,狠狠的点了点头。
虽然这套招式很老套,但是在这个年代,对于一个女孩子的杀伤力不亚于一百吨tnt的威力。
郝仁刚想张口说什么,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道黑影,由远及近。
下一刻,带着香气的呼吸就打在了郝仁的脸颊上,娄晓娥紧张的闭着眼睛,用笨拙的方式向郝仁述说着心中的爱意。
这是被强吻了?
郝仁很快就不甘示弱的将主动权夺了过来,化身教科书,给娄晓娥上了一堂别样生动的实践课程。
还是大白鹅好呀……
两个人沉溺在郎情妾意之中,窗外的四九城却突然的刮起了冷风,乌云翻卷将月光给遮挡起了大半。
抄着手的阎埠贵正同往常一样站在大院门口,一大妈提着一个包裹和饭盒脚步匆忙的穿过前院走了过来。
“他一大妈,这是要去医院呀?”
一大妈正着急的准备去,给在医院照看贾东旭的易中海送饭,看到阎埠贵向自己打招呼,也笑着停了下来。
“是呀!三大爷您吃了吗?中海他一下班就去医院了,我这才有空回来给他做了点饭,他白天还要上班,晚上就只能由我来照看东旭。”
阎埠贵打量了一下一大妈手中的东西,确认着有没有便宜能占。
“我刚吃过了,您要是忙不过来了就叫我那口子过去帮你,都是一个院的邻居,不用那么客气。”
“谢谢三大爷您了,让三大妈帮我照顾棒梗就已经很麻烦您们了,这点小事就不麻烦您了。等东旭出院了,我一定让老易给您摆一桌酒。”
阎埠贵听到一大妈承诺了一桌酒席,顿时笑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哎呀,一大妈您可真是太见外了,这都是咱们邻里之间应该的。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有什么要帮忙的您可尽管开口。”
“那您放心,真到那时候了,还真少不了求到您这儿,呵呵~那我就先过去了,三大爷,您回见!”
“路上多注意小心啊您~”
阎埠贵笑呵呵的将一大妈送出大院,脑海里跳出了一道声音:
酒席+1
又赚啦!
站在门口又守了半个多钟头之后,阎埠贵陆陆续续又接待了几个回来晚了的住户。
口袋里也多出了几根烟和一把花生,收获颇丰。
又是一阵冷风吹起,阎埠贵不禁抱紧胳膊打了个冷颤。
“呼~这老天爷的脸色还真是说变就变呀,吃完饭的时候还挂着月亮呢。这么冷的风,可真是让人遭罪哟~”
被风吹的实在有些扛不住了,阎埠贵也就见好就收的跑回了屋里。
阎家为了省煤炭钱,一家人就生了一个炉子,围坐在客厅里糊火柴盒打发着时间,屋里没有拉电灯,有些昏暗的油灯摇曳着火苗,影子在墙上跳着舞。
“嘶~可真冷呀~”
阎埠贵回到屋里后也没有闲着,拍了拍身上的冷气便挤到了火炉边上,借着油灯糊起了火柴盒。
吃饱喝足的棒梗正躺在三大妈身边呼呼大睡,身上包着厚厚的一床被子,在阎家的一群孩子中显得格外特殊。
“孩子他妈,这几天的口粮,一大妈送过来了吗?”
三大妈糊完一个火柴盒,抬手揉了揉有些酸的眼睛。
听到阎埠贵的问话,转身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棒梗,小声的说道。
“下午你在学校的时候就送来了,整整20斤玉米面呢!还有十个鸡蛋,让我每天给棒梗煮一个吃。”
阎埠贵听完之后,在心里简单的计算了一下棒梗的饭量,对着最后的结果满意的笑了出来。
一个小孩子能吃的了多少,大多都是喝糊糊,20斤玉米面里有一多半,最后都会属于阎家。
“还是一大妈懂礼数呀!呵呵~以后给棒梗煮粥弄稠一些,你白天也多看护着点儿。一大爷他们把孩子托付给咱们了,怎么也要照顾好。”
三大妈一直都对阎埠贵的话是言听计从,心里门清,自家男人是不可能会吃亏的,也没有多问就答应了下来。
反正吃的也都是一大妈送来的粮食,煮稠一点,剩下的添点水煮一顿,也能给自己家省点粮食。
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阎埠贵这边安排好,三大妈心里就已经算计好了为家里省粮食的办法。
安静的阎家在油灯下又糊了半个钟头,大大小小都打起了哈欠,便各自回房间躲进被窝睡觉了。
阎埠贵拎着油灯来到了前院,往外面瞅了瞅,确保没有人了之后,便将大门紧紧的关上了。
门闩插上、门锁紧紧锁牢,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这才关上大院门口的灯回了屋里,脱衣睡觉了。
郝仁开着车行驶在回来的路上,一把方向拐进胡同里,余光注意到反光镜中,脖子上露出的红绳。
有些红肿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了一些,不久前一幕又悄然浮现于眼前。
娄晓娥将礼盒缓缓打开,里面放着一枚雍容华贵的玉佛,绿中泛着蓝光,外表细腻,润泽通透。
总之一看就很贵,这种东西,放在几十年后随随便便一个小目标起步。
郝仁甚至都觉得,这种稀世珍宝,都不会流传在人们的视野中。
“这是我外婆交给我的传家宝,也是我的嫁妆。郝大哥你应该也知道,我母亲是谭家菜的分支,这东西是很久之前,宫里赐给我们谭家先辈的,我现在想要把它送给你。”
说着,娄晓娥拿起玉佛,将红绳挂在了郝仁脖子上。
郝仁哪怕再见过世面,这种百年珍宝级别的东西,还是第一次戴在身上,连呼吸都不自主的放轻了一些。
娄晓娥轻轻的抱住郝仁柔声说道,“我知道我的身份会给你添很多麻烦,我不奢求你以后娶我,我只求能做你的女人,陪在你身边就好。”
胸前的玉壁仿佛在传达着少女的坚定决心,郝仁不禁紧紧的抱住了怀中的佳人。
“委屈你了~”
娄晓娥听到这句话,心中忐忑不安的大石头一下子就落到了地上,甜甜的笑了起来,将纤细的手掌放进了郝仁手中。
“愿得君子心,一生永相随~”
……
到了小院后,郝仁将车子停好,下车时手里多了一个小铁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