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的动作可谓是十分大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甩了一沓钞票到阎埠贵的脸上呢,一副“你赚大了!”的表情。
按理来说,贾张氏的这种做法,也没什么不合理的。
偷拿了阎埠贵家的柴火,现在又以成倍的数量还了回来。
可是,现在的这种结果,不是阎埠贵想要的呀!
他阎埠贵缺的是柴吗?家门口堆的柴垛,烧上一个月也用不完。
可是当着大院里众人的面,阎埠贵的脸皮就算再厚,也拉不下来脸提钱的事情。
不过,幸好,阎埠贵在刘海中那里早就已经拿到了一份好处。
至于贾张氏的赔偿,阎埠贵虽然也知道没什么机会能再拿到了,但他可不愿意就这么放过贾张氏。
身后不仅有刘海中,还有易中海在,阎埠贵面对贾张氏,腰杆从来就没这么硬过。
“贾张氏,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在大院里偷东西,那可是要去坐牢的,你就拿这点东西就糊弄我吗?
“再说了,这些柴还是我家的吧,拿我家的东西赔给我,这合理吗?”
贾张氏一看阎埠贵还敢威胁自己,顿时把手往腰间一放,脚往地上一跺,张口就先对阎埠贵的上面几辈人问候了一番。
骂完之后,又用力从嘴里积攒出了一口浓痰。
不过,这次贾张氏还是学乖了,并没有直接冲着人攻击,而是吐到了阎埠贵的脚下,像是踩到了什么垃圾似的。
“阎老扣,你家里舍不得买镜子,就自个跑去找个墙根,撒泡尿照照自己。”
“你多大的脸呀?昂?就借了你们家几根柴,怎么,还想敲诈我呀,我呸!你也配?”
“还说什么要被抓,你有本事就把老娘抓走吧!你以为你是谁呀,想在老娘面前充大尾巴狼,你有那个本事吗?”
阎埠贵被怼的手指头都开始慢慢的抖动了起来,眼镜都被额头上暴起的青筋给顶起来了很多。
“贾张氏,你自己睁眼看看你们家门口,这么一大堆,你就借了几根吗?”
“那咋了?老娘身强力壮能干活儿!都是捡回来的,怎么,就只能让你们家捡?”
“捡回来的?你以为我们大家伙儿是瞎子呀?来,你说说什么时候、都去过哪条街、哪个地方!”
“我……我爱去哪去哪,你真以为你是门神呀,去哪儿你都要管!想知道,等你去找老贾,我烧给你!”
“你!你居然还好咒我……”
“你就是一千年龟,我这是祝福你多活几年呢,不然谁天天站在门口给我们守门呀~”
贾张氏的这番话杀伤力何其恐怖,直接把阎埠贵的脸皮放在地上揉搓了起来。
因为守大门薅羊毛,阎埠贵可没少招人白眼。
感受着背后上,院里的人投来的讽刺和鄙夷的目光,阎埠贵捂着脸退了下去。
刘海中看到阎埠贵被噎的说不出来话来了,眼前一亮,现在不正是自己出场的时候吗?
这么多人都拿贾张氏没有办法,要是他能够把贾张氏给收拾的服帖了,那在大院里,就连易中海都要靠边站!
小眼睛一转,想到之前,阎埠贵跟自己说的事情,心里便很快就有了主意。
“贾张氏,你怎么能犯这种错误呢?破坏群众关系,这可是重罪!”
“三大爷家里可没有你们贾家宽裕,一针一线那也是财产,要是真闹大了,那你可真要落不到好下场了!”
周围人听到刘海中的这番话,都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有些不太相信,平日里连个成语都说不顺溜,现在居然能扯出这么多冠冕堂皇的正义之词。
就连一旁的易中海,也带有深意地多看了刘海中两眼。
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刘海中的顿时觉得自己有些轻飘飘的。
贾张氏被一群人接连炮轰,又因为误伤到了许大茂,还要面临赔钱给许家,心里也有些被惹毛了。
现在刘海中又跳了出来,贾张氏直接一视同仁,火力全开。
“阎老扣的嘴瓢了,轮到你刘胖子跳出来了是吗?我刚刚说他没说你是吧?挺着个大肚子,还能看着地吗?”
“书没念过几本,在这儿摆弄你老母的墨水呢!整天想着当领导,谁不知道阎老扣天天往你家跑。”
“你们两个老东西狼狈为奸,一点好事儿不干,专挑烂肚子的坏事去做,怎么,阎老扣答应给你分钱了啊?”
刘海中一听,顿时有些急了。
最近这些天,阎埠贵确实是经常往他家跑,大院里的人也都知道,阎埠贵从自己家里获得了不少好处。
万一要是被大院里的人误会了,别说压制易中海了。
到时候要是被闹到了街道办,王主任如果怪罪问责下来,就连原本这个二大爷的职位估计也要保不住了。
“贾张氏,你别在这儿满口喷粪呀!这次的事情本来就是你犯的错,跟我和三大爷有什么关系!”
“不会是被我说中了吧,刘海中,你着什么急呀,我是犯了错,可是我不已经赔偿过阎埠贵了?”
“赔偿?贾张氏,先不提你之前在阎家偷拿了多少,你可是把院里捡的有柴的人家都给偷了一遍,不光要赔偿老阎,还要赔偿所有被你偷过的住户。”
……
刘海中的这几句话,直接把贾张氏的老地给揭了出来。
原本只是刘海中和阎埠贵两个人想要收拾她,这一下子,几乎所有人都开始指责起了贾张氏。
刘海中一点明这件事情,之前效仿阎家捡了柴的人家,也都感觉到自己被贾张氏给占便宜了。
交头接耳的互相议论着,也不管自己确不确定家里有没有被贾张氏光顾过,全都敌视起了贾张氏。
其中,有些大妈已经开始摆出一副“确有其事”的神秘表情,给周围人讲起了贾张氏每天到处偷柴的事情。
语言生动、表情夸张,就像是真的亲眼所见一样。
很多,在逐渐起哄的八卦中,贾张氏的行为逐渐变成了偷粮偷钱偷衣服,方向也慢慢的跑偏了。
贾张氏被刘海中的这一招给整的蒙了一下,她没想到刘海中居然知道这么多,还把事情给抖了出来。
可是,贾张氏自认为行事非常隐秘,便笃定刘海中没有证据。
“刘胖子,你再在那儿扯着张烂嘴胡说八道,小心老娘我抓花你的脸,你凭什么说我拿了大家伙儿的东西!”
贾张氏张开手,亮出夹杂着不知名泥垢的指甲,一脸阴狠的威胁了一下刘海中。
对于贾张氏的凶悍,刘海中也是见识过的。
在周边,贾张氏的名声比偷吃粮食的老鼠还要招人厌恶,可不是空穴来风。
想到自己要是被贾张氏给抓花了脸,到时候回到厂里,又该有不少人传闲话了。
要是传到了领导的耳朵里,那以后自己还怎么被提拔。
有了顾虑,刘海中也不敢再直面贾张氏了,撂下了两句狠话便悻悻地退了回去。
眼看自己的盟友就这样认怂了,阎埠贵气的有些想要张嘴骂人。
注意到身边一直在看戏的易中海,立刻就找到了依靠。
“一大爷,贾张氏在大院里坏事做尽,根本不把全院大会放在眼里,您是一大爷,这件事情您说该怎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