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上姬九龄并非是那种盲目自信、狂妄自大之人,也绝非仅仅因为一时冲动或者贪图虚名才会轻易接受这场挑战。
相反,先前在矿道之时,那位老者便曾对他许诺过,只要他能够稳稳地站立在圆台之上并成功抵挡住对方数次攻击,那么他将会帮他取得胜利。
此时此刻,恰好给了姬九龄一个绝佳的机会去验证老者这番话究竟是否属实。
于是乎,他毫不犹豫地决定要登台挑战了。
“呵呵,一会儿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蠢货!”
一阵轻蔑至极的笑声从涂军口中传出,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涂军暗自窃喜不已。
毕竟,在他眼中,姬九龄不过是个善于投机取巧、耍弄小聪明的家伙罢了。
而此时此刻,整个场面之中真正让涂军感到有所顾忌的,唯有端坐在不远处的那一老一小,祖孙二人。
面对如此局面,姬九龄只得露出一抹无可奈何的苦笑。说实话,他压根儿就不想在这个地方招惹任何是非,可偏偏麻烦却像附骨之疽一样紧紧缠着他不放。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寄希望于那位神秘莫测的老者,期望借助对方的力量来帮助自己摆脱眼前这一连串接踵而至的困境。倘若此举依然无济于事,那么恐怕也别无他法了,最终或许只能选择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进矿洞深处,继续躲藏修炼了。
姬九龄心中下定了决心,他并没有理会涂军,单手一扬,一枚噬灵散的解药落入口中。
“一会儿你们两个把这些给大家分分,我先去收拾了他!”姬九龄目光坚定地看向苟或和余成筹,语气斩钉截铁地说道。
此时的他仿佛脱胎换骨一般,完全没有了平日里那副胆小怯懦的模样。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威严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这让苟或和余成筹不禁为之一愣。
就在这时,随着姬九龄袖袍一挥,原本狭窄逼仄的空间内突然掀起了一股狂暴至极的飓风!这股飓风犹如一头凶猛的巨兽,张牙舞爪地朝涂军猛扑过去。
涂军此刻正处于失神状态,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眨眼之间,他的身躯便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并随着姬九龄一同稳稳当当地降落在了原台之上。
然而,此时此刻,涂军的内心却充满了惊愕与恐惧。
要知道,以他那已然臻至纳灵八层境界的深厚修为,即便是在全无防备的情况下,也绝不应该被一个区区纳灵四层的小辈弄得这般狼狈不堪!
与此同时,姬九龄本人亦是心头大震。他万万没有料到,自己不过是随手一挥而已,竟然能够释放出如此惊人的强大力量!
这种超乎想象的变化,着实把自己吓了一跳。
“什么?这……”
不远处的苟或和余成筹脸上的神情也是有些难以置信,仿佛看到了什么超乎想象的事情发生。
这些日子以来,苟或所做的每一个决定、付出的每一份努力,其实都如同一场豪赌。而这场赌博的筹码,便是对姬九龄身上那股神秘气运的笃信——坚信他绝不会被眼前的困境所束缚。
也正因如此,他遭受了众多矿奴的鄙夷与轻视。不仅如此,他还激怒了第三队矿奴中的最强者涂军,招惹了第二队那个性格阴沉且手段狠辣的西门飞,甚至背叛了此地最为强大的人物——第一队的首领童虎。
倘若最终姬九龄无法成功夺取第三队矿奴的头领的位置,那么毫无疑问,此处最为紧张和倒霉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到那时,他恐怕将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只能如同此处的矿奴独狼,亦或是那对相依为命的祖孙一般,独自在这死亡矿井里徘徊闯荡。
然而,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以他目前的实力而言,实在是太过有限。
一旦失去了其他势力的支持和庇护,他便犹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至于究竟能在这险恶环境中存活多久,连他本人都难以估量,那时候苟或可就真的成为了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