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大堂内,气氛凝重得好似暴风雨来临前夕。老太太面色铁青,正襟危坐在大堂中央,周身散发着一股让人不敢靠近的气场。胡一菲、陈美嘉、吕子乔、莫小贝和关谷神奇等人,小心翼翼地陪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胡一菲轻挪脚步,走到老太太身旁,脸上堆满了关切的笑容,轻声说道:“老太太,您千万别动气呀。为了这么点小事气坏了身子,可太不值当了。” 她的声音温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试图安抚老太太的情绪。
陈美嘉也连忙附和,向前跨了一步,急切地说:“再说了,他们赌的也不大呀,不过就是几块地瓜干罢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试图让老太太相信这事儿没那么严重。
吕子乔文绉绉地说道:“而且他们已经受到惩罚了,我坚信,他们往后定然再也不敢赌了!” 他微微颔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莫小贝眨着大眼睛,用力地点点头,脆生生地说:“他们要是再赌,我第一个跑去报官!” 那稚嫩的脸上满是坚定,小手还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胡一菲再次看向老太太,轻声唤道:“老太太?” 然而,老太太依旧沉默不语,没有任何反应。胡一菲无奈,只好提议道:“这么晚了,要不您先去休息吧?我让人扶您上楼。”
陈美嘉和莫小贝赶忙上前,一左一右地扶住老太太的胳膊,想要搀她起身。老太太却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地说:“我哪儿也不去,你们先睡吧,我跟我儿有话要说。” 那语气不容置疑,众人听了,也不好再劝。
胡一菲见状,只好说道:“好吧,你们去休息,我陪老太太等着。” 众人如获大赦,纷纷四散离去。胡一菲转身倒了一杯茶,端到老太太面前,温柔地说:“您先喝口茶,我出去看一下。” 说完,她便走出了大堂。
没过一会儿,胡一菲又匆匆返回。只见曾小贤和关谷神奇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走进来。两人的脸上写满了痛苦,每走一步都显得十分艰难。
胡一菲见状,心疼地喊道:“小贤……”
曾小贤强忍着疼痛,挤出一丝笑容,故作轻松地说:“我没事儿!十三太保金钟罩,咱练的就是屁股!”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拍了拍自己的屁股,试图证明自己真的没事。
老太太自始至终都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关谷神奇有些心慌,小心翼翼地凑到老太太身边,轻声唤道:“娘啊,娘?”
老太太突然抬手,狠狠地给了关谷神奇一个耳光。这一巴掌来得猝不及防,关谷神奇被打得捂着脸,踉跄着躲到了一边。
关谷神奇委屈地说:“娘,我已经挨过打啦!”
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大声说道:“那是朝廷打的,这是为娘打的,你给我过来!”
关谷神奇吓得不敢动弹,嗫嚅着说:“我…… 我再也不敢啦!”
老太太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怒喝道:“(拍桌子)过来!”
关谷神奇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凑过去。老太太一把扭住他的耳朵,用力地揪着。关谷神奇疼得直咧嘴,却又不敢反抗,只能强忍着。
老太太一边揪着他的耳朵,一边质问道:“我以前跟你说过什么?说过什么?”
关谷神奇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连忙说道:“打死也不能赌博…… 可那是老曾逼着我赌的呀,老曾!”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求救的眼神看向曾小贤。
曾小贤连忙上前解释:“对,是我逼的,但咱这个说是赌,其实也就是玩,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咱图的就是一乐!” 他一边说着,一边赔着笑脸,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
老太太冷哼一声,说道:“喔…… 那能不能让老身也跟着乐乐?”
曾小贤听了,心中一动,问道:“咋的?老太太也有兴趣啊?”
老太太板着脸说:“嗨,我儿还欠你那么多东西,总得有个交代吧!”
关谷神奇一听,顿时大惊失色,喊道:“娘……”
老太太打断他的话,说道:“别说了,你们一般玩什么?”
曾小贤连忙回答:“叶子,牌九,麻将……”
老太太想了想,说道:“那就麻将好了,胡掌柜,能陪我们玩两局吗?”
胡一菲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说道:“对不起,我的店里严禁赌博!”
曾小贤连忙劝说:“咱又不赌钱,玩嘛,小赌怡情,大赌伤身,陪老人家开心,比啥都重要,你说是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示意佟湘玉答应。
在曾小贤的劝说下,胡一菲最终还是无奈地答应了。众人迅速摆好牌桌,老太太端坐在牌桌前,神情严肃。关谷神奇心急如焚,赶忙把曾小贤拽到一旁,一脸焦急地说道:“老曾,我娘身体不好!”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曾小贤拍了拍关谷神奇的肩膀,满不在乎地说:“哎呀你放心吧,我绝不多赢!” 他一边说着,一边露出自信的笑容。
关谷神奇却还是不放心,继续说道:“最好一局都别赢,否则我怕她心脏受不了!” 他紧紧地抓住曾小贤的胳膊,眼神中满是恳求。
曾小贤有些不耐烦地说:“那还玩个啥呀?”
李大嘴 “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老曾,就算我求你了!”
曾小贤见状,赶忙扶起关谷神奇,无奈地说:“好好好,我尽量吧,先说好了,等我把你欠我那些东西输还给她之后,咱就别玩了。”
关谷神奇连忙点头,感激地说:“没问题,这个情,我念你一辈子!”
这边,牌桌上,胡一菲正在给老太太打气。她笑着对老太太说:“老太太你放心,待会儿我一定会给你喂牌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了拍老太太的手背。
老太太微微一笑,说道:“那就先谢谢你啦。”撸袖子,十指屈张,念念有词。
胡一菲好奇地问道:“老太太,你这是干啥?”
老太太神秘兮兮地说:“采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光华…… 开始吧!”
四人就座,开始洗牌。洗牌的声音在大堂里回荡,仿佛一场大战即将拉开帷幕。摸牌完毕,曾小贤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牌,心中暗自得意,脸上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
曾小贤兴奋地说:“不会那么旺吧?美得很美得很…… 四筒!”
老太太立刻说道:“糊!”
众人都惊讶地凑上去看,纷纷说道:“嗯?还真是糊啦?”
老太太得意地说:“珍珠翡翠大三元…… 承让承让!”
关谷神奇感激地朝曾小贤竖起大拇指,小声说道:“兄弟,真仗义!”
曾小贤苦笑着说:“应该的,应该的……”同时困惑地嘀咕:“不会这么邪门吧?”
随后的几局,皆是如此。曾小贤每打出一张牌,老太太就顺势糊牌。关谷神奇感激涕零,不停地猛拍曾小贤的肩膀,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曾小贤的脸色却越来越差,他半个身子都离开了座位,急得抓耳挠腮。
胡一菲打出一张牌,说道:“二饼!”
曾小贤兴奋地喊道:“糊…… 啊哈哈哈!”
老太太却面无表情地说:“不好意思,我是天糊!”推倒了牌。
曾小贤一下子从凳子上掉了下去,瘫坐在地上半晌,才缓过神来,说道:“再来!”
老太太却不紧不慢地说:“慢…… 我儿欠你的地瓜干和无花果?”
曾小贤连忙说:“都清了,我跟他互不相欠了,再来再来!”
老太太却摇了摇头,说:“清都清了,还来什么呀?”
曾小贤着急地说:“哎呀,小赌怡情,大赌伤身,玩嘛,咱图的就是一乐,走着走着……”
老太太却不给他机会,问道:“玩也可以,但你要是输了,拿什么给啊?”
曾小贤想了想,说道:“呃…… 小陈还得帮我洗半年衣裳,咱就赌那个!”
老太太微微一笑,说道:“好啊,那就洗牌吧!”
陈美嘉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从房间里走出来。她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却惊讶地发现大堂里的四人还在打牌,吕子乔则在一旁观战。
陈美嘉惊讶地说:“嗯?你们不会是打了一宿牌吧?”
吕子乔推了推眼镜,说道:“老曾输得好惨喔……”
曾小贤瞪了吕子乔一眼,喊道:“你给我闭嘴。”然后试探地问:“老太太,想糊八筒是吧?那我就给你八筒!”
老太太立刻说道:“糊!”
曾小贤得意地笑起来:“啊哈哈,不好意思,我打的是六筒!”
老太太面无表情地说:“我糊的就是六筒!”
曾小贤难以置信地走上前,伸手在老太太眼前晃了晃。关谷神奇见状,连忙紧紧地拽住他,问道:“干啥呀你?”
曾小贤疑惑地说:“你娘她…… 真的看不见东西?”
胡一菲连忙说道:“哎呀,你就不要废话了,算帐算帐。”
曾小贤却还不死心,问道:“算啥账啊?不玩啦?”
老太太平静地说:“小陈那六个月,你全都输给我了,还拿啥玩呀?”
曾小贤急了,说道:“我…… 我还有六个月呢,你要赢了,在这六个月里,我每天帮关谷端茶送水,捏腰捶腿。”
关谷神奇连忙说道:“那不太合适吧?”
陈美嘉却在一旁起哄:“怎么不合适?许我做苦工就不许他卖劳力啦?跟他来!”
老太太微微一笑,说道:“那就来吧,输了别不认账啊,洗牌!”
曾小贤却突然喊道:“慢,今儿您手气好,我甘拜下风,麻将我认怂了,有本事咱玩骰子!”
老太太毫不犹豫地说:“没问题,随便玩什么,老身都奉陪到底!”
曾小贤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嘿嘿,您巴巴的赢了一宿,也该放点血啦,骰盅伺候!”
大堂里,两个骰盅 “啪” 的一声,扣在两人面前。
曾小贤清了清嗓子,说道:“规则很简单,每人三个骰子,点大的就算赢。”
吕子乔在一旁小声提醒道:“别跟他来,他这个人很赖皮的。”
曾小贤立刻喊道:“葵花点穴手……”
吕子乔吓得赶紧躲到一边,喊道:“掌柜的!”
胡一菲看出了端倪,连忙说道:“你别说话,先让他们来。”
老太太微微一笑,问道:“呵呵,每局多少?”
曾小贤想了想,说道:“一个月!”
老太太却摇了摇头,说:“那太麻烦了,不如一局定胜负吧。”
曾小贤心中一喜,说道:“好,就听您的!”
两人同时抄起骰盅,开始用力猛摇起来。骰盅里的骰子碰撞声在大堂里回荡,仿佛是战鼓在敲响。过了一会儿,两人同时扣住骰盅。
曾小贤眼睛一转,问道:“想不想加码?”
老太太毫不犹豫地说:“好啊,加多少?”
曾小贤咬了咬牙,说道:“再加六个月!”
老太太也不甘示弱,说道:“我跟你,再加十二个月,一共是两年!”
曾小贤喊道:“就这么定啦,开吧!”
两人同时开盅,老太太的骰子是三个五。曾小贤见状,顿时狂笑起来:“老太太,您也有老马失蹄的时候?”
陈美嘉在一旁碰了碰他的手肘,曾小贤的笑容瞬间僵住了。他低头一看,自己面前的骰子竟然是三个四。
曾小贤难以置信地说:“这这…… 这怎么可能?”
老太太平静地说:“怎么样,还有什么话要说?”
曾小贤愣了一会儿,喊道:“再来!”
胡一菲连忙劝阻:“还来?你都输给人家两年啦!”
曾小贤却像着了魔一样,喊道:“用不着你管,再来!”
老太太却淡淡地说:“算了吧,你先把这两年苦工干完再说吧,儿啊,送为娘回家。”
曾小贤却一把拦住老太太,喊道:“你不能走,你说吧,想赌什么?”
老太太看着他,问道:“你有什么?”
曾小贤想了想,喊道:“我…… 我还有工钱呐!”
胡一菲惊讶地喊道:“小贤?”
曾小贤却不管不顾,喊道:“来来来,咱也别赌太大,每局一百文,上不封顶。”
陈美嘉着急地喊道:“老曾,疯了吧你?”
曾小贤再次喊道:“葵花点穴手!”
陈美嘉吓得赶紧躲开,喊道:“你疯了,绝对是疯了,输死你得啦!” 然而,曾小贤却已经完全陷入了赌局的疯狂之中,似乎谁也无法阻止他继续这场疯狂的赌博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