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墨蓝色的天幕宛如一块巨大的绸缎,轻柔地覆盖着大地。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于天际,洒下银白的光辉,将整个屋顶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月光如水,在瓦片上流淌,泛出清冷的光。
若跑快和曾小贤各站在屋顶的一角,形成鲜明的对峙之势。若跑快累得直喘粗气,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她那涨红的脸颊上。她双手撑着膝盖,努力调整着呼吸,眼神却始终紧紧盯着曾小贤,那目光中既有疲惫,又带着一丝倔强。
曾小贤看着若跑快这副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不忍,他微微皱起眉头,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儿吧?要不要歇会儿?看你累成这样,别把自己累坏了。”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带着几分温和。
若跑快抬起头,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反问道:“你不累吗?我都快散架了,你怎么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同时也夹杂着些许不服气。
曾小贤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习惯了,以前跟我娘练功的时候,比这累多了。那些日子,天天起早贪黑,不停地练习各种招式和轻功,刚开始的时候,我也觉得吃不消,可时间长了,也就适应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回忆起往昔与母亲一同练功的场景,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怀念。
若跑快听闻,好奇心顿起,不禁追问道:“令堂是干什么的?能把你训练得这么厉害,想必她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吧。” 她挺直了身子,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似乎想要从曾小贤口中探寻出更多关于他家庭的秘密。
曾小贤微微叹了口气,目光变得有些黯淡,缓缓说道:“跟我是同行!我爹卖出去的古董,我娘再给偷回来。我们家以前就靠这个营生,不过这种日子也不好过,整天提心吊胆的,生怕被官府抓住。”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仿佛在诉说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若跑快听了,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轻声问道:“那他们现在在哪儿啊?你肯定很想念他们吧。”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语气也变得柔和起来。
曾小贤沉默了片刻,脸上的神情愈发凝重,说道:“我爹早死了,我娘还关在刑部大牢。自从我爹去世后,我娘就独自承担起家里的一切,后来因为一次失手,被官府抓住,关进了大牢。我一直想找机会把她救出来,可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对母亲的牵挂和愧疚。
若跑快听到这里,心中一动,说道:“我带你去见你娘好吗?我可以帮你安排,让你们母子见上一面。”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似乎真的想要帮助曾小贤实现这个心愿。
曾小贤却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就那么想抓我?你心里清楚,你带我去见我娘,不过是想趁机把我抓住,然后立个大功,好进入六扇门。我可没那么傻,会轻易上你的当。”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对若跑快的意图看得十分清楚。
若跑快听了,脸色微微一变,说道:“我是兵,你是贼,抓你是我的天职!这一点我从来没有忘记过。” 她一边说着,一边猛地站起身来,摆出一副要再次抓捕曾小贤的架势,大声喊道:“哪儿跑…… 哎呀!” 话还没说完,她突然双手捂住肚子,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蹲了下去。
曾小贤见状,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冲上前去,关切地问道:“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完全忘记了两人之间的敌对身份。
若跑快咬着牙,说道:“肚子好疼…… 岔气儿啦!肯定是刚才追你的时候太急了,跑得太猛,才会这样。”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痛苦,额头上又冒出了一层冷汗。
曾小贤心急如焚,一边说着 “我看看我看看……”,一边就要伸手去查看若跑快的情况。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若跑快的时候,若跑快突然从腰间掏出一副手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铐住了曾小贤的手腕,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喊道:“抓住你啦!我可不会再让你跑掉了。”
曾小贤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措手不及,他看着自己被铐住的手腕,又看看若跑快,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依旧焦急地问道:“疼不疼?疼不疼?你肚子还疼得厉害吗?”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似乎完全没有在意自己已经被抓住的事实。
若跑快愣住了,她看着曾小贤那关切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在她的印象中,曾小贤是个狡猾的盗贼,可此刻,他的关心却如此真挚,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她的眼眶微微泛红,说道:“你…… 你要被关进大牢的!你难道不怕吗?”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似乎在为曾小贤即将面临的命运而担忧。
曾小贤微微一笑,说道:“嗯?”仿佛才注意到铐子,不在意地说:“呵呵,关就关呗,正好看看我娘!在大牢里,说不定还能和我娘团聚呢,也算是一件好事。” 他的语气轻松,仿佛即将面对的不是牢狱之灾,而是一场愉快的旅行。若跑快听了,心中愈发难受,她说道:“可是…… 你会被斩首的。一旦被定罪,以你的罪行,很可能会被判处死刑,你就不怕死吗?”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担忧,似乎不敢想象曾小贤被斩首的场景。
曾小贤却满不在乎地说道:“斩就斩呗,把刀磨快点,一刀就得…… 你把我押回去吧。反正这也是我应得的惩罚,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显得十分坦然,仿佛生死对他来说,已经不再重要。
若跑快看着曾小贤这副模样,心中一阵纠结。她咬了咬嘴唇,说道:“不行,我不能带你走!”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似乎在做着一个艰难的决定。
曾小贤惊讶地问道:“为什么?你不是一直想抓住我,好进入六扇门吗?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你为什么又改变主意了?”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不明白若跑快为什么会突然反悔。
若跑快犹豫了一下,说道:“因为…… 路途遥远,你会借机暗算我!我一个人押送你回去,万一在路上你逃跑了,或者对我不利,我根本应付不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找着各种理由,试图说服自己。
曾小贤连忙说道:“我不是那种人。我虽然是个贼,但也有自己的原则,不会趁人之危。你放心,我不会逃跑,也不会伤害你的。”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试图让若跑快相信他。
若跑快却还是不放心,说道:“那你…… 会轻薄于我!我一个女孩子,和你一起走这么远的路,我怕你会对我做出不轨之事。” 她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小,显然说出这样的话,让她感到十分害羞。
曾小贤哭笑不得,说道:“我是飞贼,不是采花贼!我的目标向来都是那些值钱的财物,对女人可没什么兴趣。你就别担心这个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对若跑快的无端猜测感到有些无语。
若跑快还是不相信,说道:“那你…… 自己会开锁,对吧?你既然是盗圣,肯定有办法打开这手铐,一旦你解开了手铐,我就更不是你的对手了。”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紧紧盯着曾小贤手上的手铐。
曾小贤无奈地说道:“这是特制的官锁,我开不了!这种锁是专门为了防止盗贼逃跑而设计的,一般的开锁技巧根本对它不起作用。你就别瞎担心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晃了晃手上的手铐,发出清脆的声响。若跑快还是不放心,说道:“那你要是抢了钥匙,就能开了吧?只要你拿到钥匙,就能轻易地解开手铐,然后逃走。”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腰间挂着的钥匙。
曾小贤刚想反驳,若跑快扭了扭腰,钥匙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曾小贤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小心,钥匙别晃丢了!要是真丢了,咱俩可就麻烦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若跑快一听,顿时气得满脸通红,说道:“你个猪脑子!你就不能说点有用的话吗?”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对曾小贤的态度感到十分不满。
曾小贤一脸无辜地说道:“我又怎么招你啦?我这不是为你好吗?你要是把钥匙丢了,可就没办法押送我回去了。”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委屈,不明白自己好心的提醒,为什么会换来若跑快的一顿骂。
若跑快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下定决心,打开了手铐,说道:“你走吧,这次不算,下次再来!我就不信,我抓不住你。”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斗志,似乎在向曾小贤宣告,她不会轻易放弃。
曾小贤犹自懵懂,问道:“还有下次?你真的打算再和我较量一次吗?”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没想到若跑快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若跑快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三天之后,我们在这里决战,再抓不到你,我就终生不入六扇门!这是我和你的约定,也是我对自己的承诺。”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决心,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她的誓言。
曾小贤听了,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他跑开了几步,又突然奔回来,将手中一直拿着的贵妃镜递了过去,说道:“这个给你,先拿回去交差吧!你为了抓我,也费了不少心思,这个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也算是对你的一点补偿。”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脸上带着一丝微笑。
若跑快接过贵妃镜,轻轻地捧在胸前,她的小脸瞬间飞红,如同天边的晚霞一般美丽。她抬起头,看着曾小贤,轻声说道:“你也多加小心…… 别让别人逮了!虽然我们是对手,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平安无事。” 她的声音轻柔,仿佛带着一丝淡淡的不舍。
曾小贤应了一声 “哎!”,然后兴高采烈地奔开,朝着屋顶边缘跑去。就在他准备跃下屋顶的时候,突然脚下一滑,大喊道:“哎呀…… 谁扔的香蕉皮?” 整个人向前扑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客房内,倪莫问听得入神,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惊讶地问道:“她就这么把你放走啦?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换作是我,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同时也带着一丝对若跑快行为的不理解。
曾小贤看着倪莫问那惊讶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瓜子皮…… 是不能吃的!你看你,光顾着听故事,连瓜子皮都往嘴里放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倪莫问手中的瓜子,提醒她注意。
倪莫问这才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将口中的瓜子皮吐了出来,说道:“喔…… 那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快接着讲啊,我都等不及了。”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急切地想要知道后续的发展。
曾小贤清了清嗓子,说道:“后来我就回家写了那本《缉盗指南》。我想着,若跑快那么想进六扇门,又一心想抓住我,我就把自己的一些经验和技巧写下来,说不定能帮到她。”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仿佛在回忆一段美好的往事。
又是一个月色皎洁的夜晚,屋顶上,曾小贤和若跑快再次各站一角,形成对峙之势。曾小贤的单手缠着绷带,绷带有些脏污,边缘处还微微渗出血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若跑快看到曾小贤手上的绷带,心中一紧,关切地问道:“你的手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严重吗?”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语气也变得十分急切。
曾小贤微微一笑,故作轻松地说道:“没事,就是蹭破点皮…… 这个给你!”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朝着若跑快扔了过去。
若跑快伸手接住,低头一看,封面上写着 “缉盗指南” 四个大字,她惊讶地说道:“缉盗指南?这是什么书?是你写的吗?”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迫不及待地想要翻开看看。
曾小贤点了点头,说道:“我写的,这次你就算抓不住我,把这本书拿回去,他们也会让你进六扇门的。里面都是我这些年当盗贼的经验和技巧,还有一些对付盗贼的方法,应该对你有帮助。”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信,仿佛在向若跑快展示自己的成果。
若跑快翻开书,一边看一边惊叹道:“哇…… 还有讲点穴的?这可真是太厉害了!我一直想学点穴,就是找不到合适的方法,这下好了,有了这本书,我就可以好好学习了。”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对这本书爱不释手。
曾小贤看着若跑快兴奋的模样,笑着说道:“讲的不太详细,但对付一般毛贼,已经够用了。点穴这门功夫,讲究的是快、准、狠,出手要迅速,穴位要找准,力度要恰到好处。” 他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点穴的动作,向若跑快演示。
若跑快看着书,依葫芦画瓢地比划着,说道:“是吗?像我这样对吗?” 她的动作有些生疏,显然还没有掌握要点。
曾小贤走上前,说道:“不是这样,看我,指如疾风,势如闪电……” 他一边说着,一边快速地伸出手指,点向若跑快身上的穴位。若跑快看着曾小贤的动作,认真地学习着。
突然,若跑快喊道:“指如疾风!” 同时,她的手指迅速点出,正好点中了曾小贤的穴位。曾小贤大惊失色,他没想到若跑快这么快就学会了,而且还能准确地击中他。
若跑快看着被点中的曾小贤,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说道:“对不起,我是兵,你是贼!我不能违背自己的职责。”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愧疚,仿佛在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抱歉。
倪莫问听了,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她猛地起身,愤愤地解开手铐,将手铐扔在一旁。曾小贤见状,惊讶地问道:“你干吗?怎么突然把手铐解开了?”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不明白倪莫问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倪莫问气呼呼地说道:“你这么对她,她却这么对你?”说着把手中的书往地上一扔,“这个破差使,我不干啦!我原以为你是个无恶不作的大盗,没想到你和若跑快之间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她对你那么好,你却…… 我真是看错你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失望,对自己之前的行为感到后悔。
曾小贤连忙解释道:“她也是没办法…… 你看我这不好好儿的嘛!后来的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若跑快有她的职责,我也有我的选择,我们之间的关系很复杂,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诚恳,试图让倪莫问理解他和若跑快之间的感情。
倪莫问却不相信,说道:“对啊,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若跑快既然抓住了你,为什么又会让你跑掉?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隐情,你快老实交代。”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紧紧盯着曾小贤,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
曾小贤神秘地一笑,说道:“这算什么?我这盗圣的虚名,都是白来的?我自然有我的办法逃出来。不过,这可是我的秘密,不能轻易告诉你。”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仿佛在向倪莫问展示自己的能力。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 “啊” 的惊呼。倪莫问和曾小贤同时喊道:“什么人?” 两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警惕,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胡一菲推门而入,她的脸上带着惊讶和震惊的表情,看着曾小贤说道:“你…… 刚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是白玉汤?那个传说中的盗圣?”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曾小贤见状,连忙说道:“你听我解释……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虽然曾经是盗圣,但现在已经改邪归正了,我在这里,只是想过平凡的生活。”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试图向胡一菲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