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香,真的非常抱歉,但我不得不请你跟我回去好好聊一聊了。”肖剑满脸无奈地望向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为难和歉意。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清楚他这样做完全是迫于无奈。毕竟,现在所有的证据似乎都直直地指向了我,就算他想要偏袒于我,恐怕也是有心无力。于是,我微微颔首,表示理解地点点头说道:“嗯,我懂,如果换作是我处在你的位置,可能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话音刚落,我缓缓地伸出双手,示意他可以为我戴上手铐。然而,肖剑却显得有些犹豫,迟迟没有动作。只见他默默地转过身去,似乎不忍心亲手给我铐上手铐。就在这时,早就守候在一旁的另外两名警员迅速走上前来,二话不说便熟练地将冰冷的手铐扣在了我的手腕之上。然后,他们紧紧地抓住我的胳膊,带着我转身朝着楼梯口走去。
一路上,我始终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这两名警员对我而言都是生面孔,之前从未见过。我暗自揣测着,也许他们是从其他地方临时抽调过来协助办案的吧。所以,尽管心中稍有疑虑,但我并没有开口询问太多,而是老老实实地跟着他们一路前行。
很快,我们来到了楼下。只见一辆通体漆黑的轿车静静地停靠在路边,车窗玻璃被贴得严严实实,看不清车内的情况。当我看到这辆车时,不由得心头一震,因为它显然并不是一辆警车。我下意识地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身旁的两名警员,疑惑地问道:“等等,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开的不是警车?”我的话语刚刚脱口而出,那两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惊慌之色。紧接着,其中一人迅速将手伸到腰间,掏出一把手枪,毫不犹豫地抵住了我的后腰,并恶狠狠地威胁道:“少他妈废话!赶紧给老子上车,否则就当场要了你的小命!”
我听他的声音异常阴森,绝不是在吓唬我,瞧他的眼神不时看向楼门口,我想他更怕肖剑他们反应过了追上来,我想磨叽一会争取时间,死把着车门不肯上去,他的枪咔嚓上了膛,低声在我耳边恐吓道:“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你就是一具尸体。”
“你们要尸体有什么用,我想你们的头也不会想让你们带一具尸体回去。”我提高了音量,同时,我只觉得脑后勺被重击了一下,随即晕了过去,昏厥间我已被我推进了车厢,“砰”地一声,车门关了,车子立时向前,疾驰而出。
等我醒来,还在车里,车的玻璃是做过处理的,望不见外面也望不见里面,车子开得十分快,直觉告诉我,车子时速这么快,肯定在高速公路上,车子大约行驶了一个小时左右,终于停下来了,我被俩人拽出了车子,随即看到我们正站在一个巨大的水泥管子面前,水泥管子里流着水,好似是下水道的管子,奇了怪了,他们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还没等我弄明白,我的眼睛已经被人用黑布蒙上,这一下我什么也看不见了,被那俩人架着往前走,我叫道:“你们这是要把我带到那去?”没人回答我,只感觉脚下忽高忽低,空气中有股刺鼻的味道,脚下的鞋子被水阴湿了,难道这是下到下水道里去了?我提高音量再次问道,依旧没人回答我,此时我也奇怪了,怎么钥匙龙和血镯都没出现来救我,那么是不是可以说,我并没有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这些人并没有想要杀害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感觉脚下越来越平整,刺鼻的味道也不见了,随即我眼睛上的布被扯了下去,我站在一面墙前,我的面前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我的身后是一间大厅,空荡荡的什么摆设都没有,大厅的墙壁是金属样的,泛着黝黑的光芒,不知道是什么金属,我面对墙壁,有点不知所措。
“黎小姐,我们已经不止一次警告过你,不要追查我们的事,你依旧我行我素,这一点非常不好。”
“这一点我绝对无法认同!即便我不再追查任何事情,你们仍然会对我穷追不舍、痛下杀手!我实在想不通自己究竟犯下何种过错,以至于令你们如此决绝,必欲除我而后快。若非这般咄咄逼人,又怎会激发起我的强烈好奇心,促使我执意去追查你们的底细。再者说,我向来厌恶与那些藏头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家伙打交道……”
“之所以选择以这种方式与你相见,完全是出于对你的一片‘好意’。给你发出警告,同样也是这个原因。若不是有人再三阻拦,不许我们直接将你置于死地,我们才懒得大费周章地搞这些名堂。但愿你能够识趣一些,好自为之吧。要知道,就算不取你性命,我们有的是手段让你再也无法插手我们的事务,就像今日所发生的一切。”我怒不可遏地吼道:“你们简直丧心病狂到了极点!仅仅是为了迫使我低头屈服,竟然不惜杀害一个全然无辜之人?”
听到这话,那人不以为意地干笑了几声,冷冷回应道:“哈哈,不错,杀个人于我们而言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罢了。奉劝你一句,莫要再执迷不悟,否则因你而丢掉性命的可远不止一人。”我面色阴沉如水,一字一顿地说道:“倘若我坚决不肯屈服呢?”
那人立即阴笑道:“不会的,黎小姐是聪明人,也是个善良的人,不会让无辜的人为了你惨死,当然也不想进监狱。”
“我是不想进监狱,也不想害死更多的人,但是,我也不想屈服你们,你们想要做的事情一定不是光明正大的,我要查清楚你们想要达到的目的,我要阻止你们。”这话一出我手心里全是汗,我想到了只有一个后果,那就是他们立刻杀了我,或是把我永远送进监狱,后者我觉得不太可能,以他们的办事的手段,我觉得他们马上杀了我。
我的话音落地半天了,对方竟然没有回应,反而让我有种毛骨悚然,因为我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面墙,墙是没有表情的,我无法从一面冰凉的墙上感觉到对方的情绪。
“怎么?害怕了,还是想办法怎么处理我?”我朗声说道,此时我已经把生死抛之肚外,与其这么胆小如鼠的活着,不如堂堂正正的死去。
更何况我也不一定会死,那位王子和我手上这些奇怪的东西,不是一直在保护我吗?我有什么好恐惧的。
“黎小姐你在向我们挑衅?”对方终于回答了,阴恻恻的声音让人心寒。
“不,是宣战。”我大声回道。
“哈哈……黎小姐,你太搞笑了,你一个人跟我们一股势力宣战,你有几个胆子,有几个脑袋?别以为还有人救你,你真要参与进来,怕是第一个要杀你的人就是王子,还有你身上这些保护你的物件,那都是王子变得发送到你身边,保护你同时也是监视你的,你只要有任何想法他都会第一时间知道,真可笑,你还当成是宝。”
他的话让我的心凉了半截,如果他说的是真的,我岂不是一直处于被监视情况下,简直跟笼子里的小白鼠一样。
“好!你们的王子在哪里,我要亲口问他。”我怒吼道。
“以后你见到他自己问吧!还有你可以走了,记住我今天的忠告,没有人能保护你,除非你安分守己。”
还没等我说话,眼前顿时一片漆黑,随即有人重新给我戴上了眼罩,我又被人送了出去,这一次我只感觉坐升降机的感觉,几分钟后我被人用力一推,下意识伸手摘下面罩,强烈的日光晃得我睁不开眼睛,半晌我才看清,我站在一片荒野中,这荒野一眼望不到边,我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更不知道往哪走,再一摸兜,还好手机在兜里,我想了想给孟浩南打了电话,他急忙安慰我说:“别急,你用微信发位置给我,就算你在天边我也能找到,别怕,我会找到你的。”
“我知道了,我等你。”当我缓缓放下手中的电话时,心中的希望之火仿佛全部汇聚到了孟浩南的身上。此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静静地等待,期盼着他能够尽快出现在我的面前。
突然间,一阵寒冷的风呼啸而来,那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迅速被乌云所笼罩。眨眼之间,乌云便霸道地占据了整片苍穹,犹如一只巨大的黑手伸向大地。紧接着,一滴硕大的雨点重重地砸在了我的脸颊之上,冰凉的触感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抬起头,目光直直地望向天空。只见那些雨点如同无数把透明的利剑一般,从天际疾驰而下,密集得让人几乎无法喘息。只是短短片刻工夫,我的衣服就已经完全被雨水浸透,湿漉漉地贴在身上,难受极了。而那阵阵冷风更是毫不留情地吹袭着我,似乎要将我体内仅存的一丝温暖也彻底抽离。
此时的我,孤零零地站立在这片空旷的荒野之中,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心中忍不住暗暗咒骂道:这个该死的地方,居然连一个可以躲避风雨的角落都找不到!
就在我满心绝望的时候,头顶上方忽然出现了一把雨伞。我惊愕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蒙着面的脸庞。这人实在太过诡异,不仅面容被严严实实地遮住,就连双眼也未能幸免,只留下一对黑漆漆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我,眼神中毫无丝毫温度可言。
“你……你怎么会来?”我满脸诧异地开口问道。
“看不下去某个笨蛋一直傻乎乎地站在雨里淋雨呗,赶紧跟我走吧!”他一边说着,一边不由分说地伸手紧紧抓住了我的手腕。
面对他如此突兀的举动,我不由得一愣,但很快回过神来,连忙说道:“不行,我不能走,我朋友马上就要过来接我了。”
“他一半天找不到这里,难道你要一直淋雨吗?”他冷冷地说着,手上一点没松懈,拽着我往前走,我四下瞧了瞧周围没有建筑,没有车,他是怎么出现的,我正纳闷时,突然发现脚下有个洞,洞里是向下延伸的楼梯,他拽着我就走下去,我吃惊地叫:“你要带我去哪?”
“避雨。”他简短的回答,脚步没有一丝迟疑。
洞口开始很窄小,我要紧紧贴在他身旁,这让我十分不自在,又毫无办法,还好洞里越来越宽敞,下了楼梯,我被眼睛的场景震惊了,我从没见过这么豪华的地下室,地上铺着洁白的羊毛地毯,所有的家具都是最高档的,而且只有客厅已经非常巨大了,头顶的水晶吊灯,发出柔和的光芒,既不耀眼,也不显得昏暗,亮度恰到好处。
“这是你的家?”我傻傻的问。
“不算是,临时休息的地方吧!你衣服湿透了,前面是浴室,你去洗个热水澡,换掉湿衣服。”
“这个……不太好吧!”我对着白毛地毯,真不忍心下脚,我这脚上全是泥水。
“快去吧!感冒就不好了。”他温柔地冲我说道,我像是着了魔一般听话地走进了浴室,湿衣服黏在身上太难受了,我锁上门,仔细检查了浴室的每个角落,确定没有摄像头什么的,才放心脱掉湿衣服,洗了个热水澡,洗完后,正要穿上湿衣服,只听他在门外说道:“浴袍下有一套衣服,放心穿吧!是给你准备的。”
我翻了一下浴袍,果然看见浴袍下面的有一套新衣服,是一件套裙,我从没穿过裙子,穿上后感觉十分不适应。
走出去时,他望着我的眼神有些痴呆,我不悦地说道:“没有其他衣服了吗?我穿不惯裙子。”
他摇摇头说:“没有,裙子适合你,很美的。”他的话让我有些脸红,但是我留下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问明白,那些保护我的物件是不是他留下来监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