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够了吗?”
池平野抓着时宴的肩膀。
他冷冷的朝周围扫了一圈,那些仆人们就识相的全部退走了。
唯有薇薇安。
她就是站着不动。
池平野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后,直接将反抗的时宴推到了墙上。
咚——
骄纵任性的omega狠狠的撞到了墙上。
他的眼睛红的厉害。
他恶狠狠的瞪着池平野,脸上写满了倔强。
这种凶神恶煞的表情和那个人微妙的相像。
池平野的表情微微的缓和了一些。
但那两个刺眼的疤痕破坏了这种相像。
池平野的脸再次冷了下来。
他直接将时宴压在了墙上,鼻子甚至碰到了时宴的鼻子。
两人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到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自然,双方身上的信息素也开始了交缠。
属于池平野烈酒味的信息素突然毫无顾忌,铺天盖地的压向时宴。
这是一种生理上的压制。
alpha天生站在三种性别的顶端。
时宴头昏目眩,他无力的捶打着池平野的后背,那力气小的和小猫也没什么两样了。
他的脸颊,耳朵都泛起淡淡的粉。
他的易感期马上就要到了。
抑制剂贴的凉意和alpha信息素勾出的热意在他的体内交织。
时宴忍不住想要叫喊。
他死死咬住自己的唇,眼前开始发黑。
他死死的抓住池平野后背上的衣服:
“离婚……”
“池平野……我们离婚……”
时宴的声音支离破碎。
薇薇安的眼睛却亮了。
她的呼吸一下子就急促了起来。
她情不自禁向前了一步。
池平野轻轻哼了一声。
他瞥了薇薇安一眼,然后将嘴贴到了时宴的耳旁。
他用一种旁人看着亲密,但只有实际接触的人才能感觉到的强势姿态命令时宴:
“做梦。”
“我们的匹配度高达75%,离婚?不可能。”
本来已经不再反抗的时宴疯了:
“不可能?池平野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
“你已经有另外一个完美替身了,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池平野脑子里的弦动了一下。
他狠狠的咬上了时宴的耳朵:
“放过你?时宴,是你先不肯放过我的。”
“你让我不体面,我就不会给你体面。”
“我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不要再无理取闹了。再有一次……”
时宴吃痛,他低声呢喃:
“体面?你觉得我不体面?我不是第一天这个样子……你以前怎么不觉得我不体面?”
“不体面就离婚……离婚……啊!”
时宴短促的惊叫了一声。
池平野改咬为吻。
alpha那烈酒一般的信息素让时宴微醺。
他本能的扬起自己的头,露出脖子:
“腺体……好热……”
易感期马上就要到了。
omega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举动。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做。
池平野给他下药……池平野把他当替身……池平野找到了顾致……
他根本从头到尾就没有爱过他。
他应该坚持离婚的。
可是做不到……
根本做不到。
心明明已经全部都碎掉了。
可身体却还在沉溺。
想要被他的alpha狠狠地标记。
时宴的泪开始落下。
他听见池平野低笑了一声。
他在嘲笑他的言不由衷吗?
时宴的身体越发的无力。
腺体那里疼得厉害。
他知道,自己的易感期来了。
他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想将祈求的话全部咽下去,却一点用都没有。
时宴的理智消失了。
他只剩下本能。
omega祈求着完全标记自己的alpha:
“求求你,求求你爱我。”
“池平野,求求你爱我好不好?”
“只要你爱我,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我也可以为你去死的。”
“我也可以为你从楼上跳下去的。”
“不要和我离婚……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你的omega……我不想洗掉你的标记……”
“呜呜呜——”
时宴开始哭。
信息素控制了他。
他语无伦次的开始骂人:
“顾致!”
“顾致有什么好!”
“亚历山大又有什么好!”
“他们都不是omega!他们和你的匹配度都没有我高!”
“你为什么不爱我?池平野你为什么不要我?”
“我恨你池平野!我恨你!”
“我才不会和你离婚,我才不会放你去和顾致双宿双飞!”
“你给我戴绿帽子,我就给你戴绿帽子!”
“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时宴一边咒骂,一边呜咽。
他努力贴到池平野的身上:
“标记我……标记我……我好难受……我的易感期到了……”
他开始痛哭流涕。
池平野恢复成了往日的模样。
他没有安抚自己的omega,相反,他离开了他。
他厌恶的看着因为没有了他的支撑而沿着墙壁滑倒在地,团成一团的时宴,居高临下的说道:
“真脏。”
alpha也有易感期。
但alpha绝对不会像omega一样,沦成满脑子只有黄色废料的蠢样。
时宴抽泣,他无力的抓住池平野的裤脚:
“帮我……池平野……你帮帮我……”
“我要你的信息素……给我你的信息素……求求你了……”
池平野没有理会他的哀求。
他侧身看向站在一旁的薇薇安。
薇薇安的脸很白,和墙壁几乎一个颜色。
她愣愣的看着倒在地上痛苦到完全没有理智的时宴。
她动了动嘴,无声的呢喃着什么。
就好像,她长久以来一直认为的某样东西碎掉了一样。
池平野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满意。
他低头看时宴。
omega正抓着他的裤脚,手背上的青筋暴突,特别的丑。
池平野移开了自己的视线,他看向他的脸。
眼角和额头的伤口无比的碍眼。
池平野冷漠的说道:
“我拒绝标记你。”
“和陌生人闹到警局,很不体面。”
“跑去顾致家打砸,也很不体面。”
“你丢了池家的脸。”
“这是对你的惩罚。”
池平野语毕,用力甩掉了时宴的手。
属于池平野的,烈酒味的信息素开始变淡。
时宴努力抬头。
他去看池平野。
后者理了理衣角,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走了。
没有丝毫的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