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笑呵呵的看着吴狭,轻飘飘的说道:“接下来是你的门徒,多么忠心耿耿的门徒啊,三百年前被关进仙狱的师长交代的任务,他们在三百年后居然还记得,可惜,全部杀了!”
林功拎着一柄大斧,大笑着向吴狭那七名弟子走了过去。
抡起斧头,林功狠狠的一斧头砍向了其中一人的脖子,吴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他狼狈的举起了双手:
“云逸,你赢了你的,所有的部下,包括这个云纹魔猿,我可以为他们开辟足够的传送通道!但是你要记住,从今天开始,我们是敌人了,我们是敌人了!”
云逸撇了撇嘴,他冷冷的哼了一声,向正在放出强光的大阵指了指。
吴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缓缓站起来,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门人,咬牙走进了大阵核心,他沉声道:
“前一阵子收集的所有猎物全部斩杀了,将它们的血引来。”
云逸点了点头,他紧张的看了一眼正在剧烈咳嗽的青老人,然后重重的挥动了手臂。
大量的妖兽被提了过来,被毫不留情的斩杀当场鲜血淹没了整个术法阵,空气中的空间波动也变成了淡淡的红色。
地面世界,太阳已经几乎被完全遮盖住,只剩下绿豆大小的一点阳光还在顽强的闪烁。
最后,太阳终于完全黑了下来,天地间陷入了一片死一样的黑暗。
......
第九恶鬼域,这是仙狱给这个邪恶世界取的名字。
但是在这一片邪恶世界的土着居民嘴里,他们称呼这里为恶鬼乡。
这是一片绵延数千里,由七位恶鬼大领主联合统治的邪恶世界。
恶鬼是这里的统治种族,数百万恶鬼是这里毫无疑问的贵族。
这里没有阳光,但是有着地面世界永远感受不到的强烈的能量波动。
这里的植物和动物都习惯了吸收这种能量波动繁衍生长,这里的生物圈比起地面世界更加的繁芜多变。
这里没有雨水,但是这里有着庞大的地下水系,湖泊、深潭、河流、小溪,这里并不缺乏水源。
充足的水源足以保证这片土地的生机活力,足以容纳数以千万计的生灵在这里休养生息。
巨大的地下空间中,一座座黑色的城堡巍然耸立,这些城堡没有任何花俏的装饰,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是为了战争而建造。
这些城堡规模极大,一个个恶鬼家族就居住在这样的城堡中。
那些弱小的家族三五个聚居在一个城堡中,而那些最强大的恶鬼家族,则占有数座或者数十座不等的城堡。
所有的城堡之间都有地道相连,不管哪一座城堡受到攻击,都能得到最近的城堡最快的增援。
在城堡之外的地域,布置了无数凶险的陷阱,可怕的机关,凶狠的妖兽,狰狞的毒虫,各种险要的要人命的天险,这里就是恶鬼乡,一个仙狱曾经好几次出动了大军扫荡,却始终无法征服,反而损兵折将的鬼地方。
在一座巨大的地下山岭前,七名身高数米的恶鬼大统领站成了一排。
在他们身边矗立着数百根黑色的图腾柱,每一根图腾柱上都雕满了复杂的咒语和术法阵纹。
图腾柱的正中位置,是一个极大的深坑,当中矗立着一座用白骨堆积而成的祭坛。
数十万恶鬼战士聚集在这里,他们将这一片图腾柱牢牢的包围在正中。
在恶鬼战士的后面,是上百万洞穴人、鼠妖、洞穴猿妖等下阶种族。
在恶鬼乡这样的地方,洞穴人、鼠妖、洞穴猿妖就是纯粹的奴隶种族,他们甚至连牲口的地位都不如。
胧噩侽等七位恶鬼大领主静静的等待着,在他们的面前也有一个沙漏,沙漏表面的太阳纹章已经陷入了黑暗之中,显然地面世界的日食已经到了最后的部分,他们现在就在等待一个信号。
猛不丁的,深坑中的祭坛上突然闪过了一抹淡淡的血色,一丝血腥味从祭坛上散发了出来。qqxδnew
胧噩侽低沉的咕哝了一声,他用力的一挥手,大声吼道:“杀!”
在上百万的洞穴人、鼠妖和洞穴猿妖的身边,数十万恶鬼战士同时拔出了兵器,呼喝着冲杀了进去。
绵延数十里的黑色土地上,弱小生灵的惨嚎声是那样的嘹亮,刀剑斩碎的声音是那样的刺耳。
在恶鬼战士们低沉的战号声中,上百万的弱小生灵被屠杀一空。
数百根图腾柱同时亮了起来,黑色的图腾柱上闪过了一片淡淡的血光。
上百万生灵体内的鲜血飞腾而起,化为一道道血柱注入了深坑,被祭坛吸收了进去。
黑色的巨大山岭颤抖了一下,一股难以形容的古老气息从山岭深处散发了出来。
所有的恶鬼,包括七位恶鬼大领主都诚惶诚恐的跪倒在地,五体投地的向山岭深处膜拜不已。
这股古老、阴森的邪恶力量和深坑中的血水汇聚在一起,血水渐渐的蒸发,变成了朦胧的血气向高空激射而去。
虚空中有一个细小的点被破开,血气不断的顺着这个细小的点延伸了过去。
在对面也有大量的生灵被斩杀,两道鲜血的气息相互吸引,相互牵扯着融为一体。
黑色的山岭上空出现了一柄高有千米的巨大剑影,金光灿灿的剑影放出夺目的灵光,大半截剑影都没在了山岭中,一圈又一圈巨大的圆轮状封印缠绕在剑身上,隐隐可以听到宏大嘹亮的灵音从剑影中传来。
古老、阴森的邪恶气息急速增强,剑影剧烈的颤抖着,剑身上的圆轮状封印急速的旋转着,两股同样巨大的力量相互撕扯摩擦,剧烈的震荡让很多恶鬼战士都被抛了起来。
“伟大的始祖啊,让您的力量破坏一切,将禁锢您无数年的封印彻底破坏吧!”
七位恶鬼大领主低声的祈祷着,他们死死的盯着那道延伸进了虚空的血色气息,浑身战栗犹如筛糠,谁也说不清他们到底是在激动还是在畏惧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