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在你救过我娘,你连饭都没得吃”,嘿!这小子怎么软硬不吃啊,“那你总得告诉我,你抓我来干什么吧?”算了,此路不通只能换一条,“我也不知道,你就安生待着吧”。
我还想说什么就听见外面乱七八糟的声音响起,“快来人!二当家不行了,快来人”,二牛一听见这个声音,一溜烟的就跑出去了。得!又剩我自己了,我只能又走回石床躺下,二当家?现在我能十分确定就是山匪把我抓来的,不过他们抓我干什么呢?
正想着就听见山洞外又响起了脚步声,只不过这次人好像不止一个。只见从门口站了五六个大汉和一个二牛,“你就是救了二牛娘的女人?”一个胡子拉碴的大汉开口说话,肩膀上还扛着一把看着就沉的大刀。
“想让我救人啊?没门!”刚刚听到外面的动静我就大概知道是因为什么事了,也不是不能救,可我也得给自己留条活路不是?
“你个臭丫头!老子好声好气的跟你说不听是吧!那就别逼我动粗啊!”他倒是也不进来,就是在外面吵吵。旁边的人拽了拽他,又在他耳朵边说了些什么,他这才把肩膀上的大刀放下来。
“你救人,可以提个要求!”大汉十分不情愿的说道。
“那我...”
“除了放你走!”他倒是不傻,直接截断了我想说的话。
“先看看病人吧,万一我救不了呢”,我起身拍拍身上的土走到门口,“救不了你也别想活了”,大汉威胁道。
跟着他们往外走,一路上我发现这里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村落,男耕女织的,怎么看也跟山匪联系不到一块。“你这地方还不错,看着比远山镇舒服啊”,持刀大汉瞪了我一眼没说话。
“到了,别瞎看!进去!”他们带我出来的时候又把我的手重新捆上,所以现在他们一推我差点把我推个跟头。“慢点,摔倒了我可救不了人了啊”,我被他们推搡着进了屋。
直到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味,才发现床上躺着个书生模样的人,皮肤白白净净的,哪里能想到这个就是他们的二当家!不过也有可能是个出脑力的?
正想着手上的绳子被人解开,持刀大汉一下子把我推到床前,我一看床上这人面色惨白,胸口被血浸湿,试了试脉象也是不太好的样子。
“能救,但我有个条件”,其实我也没有多大把握,但为了能活着,拼一把!就算我没有把握,百宝袋里的药丸还能没有吗?那可都是娘和外公给的宝贝。
“你怎么这么磨叽!有屁快放!”持刀大汉仍然凶巴巴的瞪着我,却又时不时地看向我身后的人。
“把我的百宝袋还给我,我还要顿顿有肉吃!”
“不可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个袋子里什么都有,给了你我们不就上当了”,他没说错,百宝袋里的东西的确能让我离开这里,不过我也不是和个见死不救的人,“看你那小气样儿!你们拿过来,看着我拿东西行不行?这人需要止血,我的银针在袋子里!”
听我这么说,他们一合计才让二牛去拿了我的百宝袋过来。“你们出去!你们在这儿我没法施针,还有,准备热水,我要给他上药”,这个人的伤口我还没有仔细看,估摸着不太好处理。
他们送来了热水,又看着我拿了针和药才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我看着床上这个没有什么生气的人,有些不明白,好好的干嘛当山匪呢?我解开他的衣服,发现胸口的伤是一处很深的刀伤。
我用热水洗过的帕子正给他擦拭伤口,突然感觉一道锐利的目光朝我看来,没给我机会反应就被人反压在床上掐住了脖子。“你...放开我!”我不停的拍打着这个人的手,他明明刚才几乎都快死了,怎么突然醒过来还这么大的力气。
“救命啊...救命...”
“你是谁?”他眼睛里全是杀意,哪里还有刚刚的书生模样。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做披着羊皮的狼了。我倒是想回答你,我也得说得出来话啊!见我不回答他反而收紧了手上的力气,我拼命挣扎踢翻了床边的水盆,这才把屋外的人喊进来。
“阿舟,你做什么,她是大夫,来给你治伤的”,身后的人拉着所谓的二当家,不停的解释才让他松了手。我逃似的跑下了床,躲到一边喘着粗气。
“他有毛病是不是!”我指着又晕过去的人,持刀大汉也是有些尴尬,“他以为你要伤害他,不过现在没事了,他不会再伤害你了”,说着他们倒是很自觉的又退出去,还送了一盆新的热水过来。
我试探的走到床边,用手戳戳床上的人。确定他没有反应了,这才敢继续给他处理伤口。这一通折腾又是施针又是喂药的,忙到最后连胳膊都不想抬起来了。
“喂!好了”,我打开门冲着屋外守着的人说道,说完我又失力的走回屋子里坐下。“他没事了?”持刀大汉看了看床上的人,又走到我身边小心翼翼的问道。“目前是没事了,不过还需要再施几次针稳固一下”,听到我这么说他们都松了一口气。
“既然这样,你就不用回山洞了,留在这里照顾阿舟吧!别想耍花招!我们可都在外面守着呢!”原来他叫阿舟啊~
“行,先给我来顿饭吧”,之后的这几天我就留在屋子里照顾病人,他们每天都会把饭菜送过来,而我也开始提一些要求,比如我要洗澡,我要吃肉,我要喝汤。
我吃着手里的鸡腿看着床上呼吸均匀的人,“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非要当什么山匪,明明就是个书生打扮,偏偏手劲大的差点给我掐死,跟叶栖迟一个德行,果然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我一边想,一边恶狠狠的咬了一口手里的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