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笑间,包厢的门被叩响,随即走入端着满盘子点心的秦朗月,其他书友正常看:。
“两位主子,尝尝这些刚出炉的点心,味道较之‘果之语’如何?”秦朗月将六碟茶楼新出的点心一一搁到茶几上,抬头笑问。
“看着这品相确实不错……”槿玺看了一圈,盯着眼前这一份份极其熟悉的点心惊喜地看向胤禛,“这些……都是你想出来的?”即便是“果之语”卖的新颖点心里,也还没有鲍鱼酥、肠粉之类的港式点心呢。
“我哪里有这个本事。不是说了吗?爷请来的厨子,此前在一户富绅家里做过几年大厨,据他说,这些点心是他们家小姐想出来的。不止这些,还有不少北方见不到的吃食。”胤禛意有所指地说道。
槿玺一愣,呐呐地低问:“你的意思是……”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这个世界上,穿越人士不止他们俩?倘若真是如此,他们俩大刀阔斧的从商业务岂不是要低调再低调些了。
“先尝尝味道如何。”胤禛夹了一块鲍鱼酥,示意槿玺张嘴。
“……我自己来,书迷们还喜欢看:。”她敛下眉眼,极快地接过筷子,咬了一口,“唔,味道很赞!”很有现代港式茶餐厅里广泛推广的口味。确实蛮正宗的。
“大掌柜可是有话要说?”看着秦朗月一副喜笑眉开的兴奋样,胤禛轻笑着问道。相处七八年,岂会还不知秦朗月的心里在想什么。该说他不遗余力、为主献计献策好呢,还是该说他一心钻到了钱眼里,每个主意都离不开银子。
“咳……被主子瞧出来了……那属下逾矩了。格格既是玺藤的主子,何不在玺藤隔壁开间‘果之语’的分铺?这阵子。属下仔细算了算,但凡前来咱们茶楼喝茶的常客,有小半是冲着咱们铺子美味的点心来的。若是‘果之语’在茶楼边上开个窗口,生意绝不会差。而且,属下还觉得,完全可以将茶楼里热卖的几件点心搁到‘果之语’分铺里寄售。一来以做推广,二来兼聚人气……”
“不错,是个好主意。问题是,我下马车的时候扫了周围一圈,哪里还有空地儿呢?”槿玺眯眼一笑。朝秦朗月点点头,算是赞同他的提议,她也确实在马车上就想到了这个法子,只可惜,玺藤茶楼吃下了左右可以吃下的店面。除非是要让隔壁的戏院让出地儿来。但明显,那是不可能的。
“这好办,茶楼里隔出一个小间,给‘果之语’做外卖窗口。”胤禛弯弯嘴角。接了话。他从秦朗月一出口,就猜到槿玺必定会赞同这个提议。能赚钱的好事儿,谁会弃之不干?
“这样……可再小也要小半个铺面吧。”槿玺蹙蹙眉,“你好不容易装潢好,如此一来,岂不要打乱茶楼格局了?”
“这个无碍。你只管定主意就好。装潢一事。秦掌柜会负责。是不是啊?大掌柜?”胤禛将皮球踢至了秦朗月身上。
秦朗月吞了吞口水,暗骂了自己一句多事。每次见到有商机的事,不管是否与自己有关,都会积极地提议。若是这么一来。茶楼收益越发好也就罢了,若是反被点心外卖窗口瓜分去了收益,书迷们还喜欢看:。岂不是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槿玺与胤禛见到秦朗月这副自骂又哀怨的表情,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好了。别摆出这副德性。都是同一个主子,哪边生意好不是好?”胤禛忍不住伸出右脚踹了秦朗月一记。笑骂道:“得,出去吧。给你半个月时间,将这桩事搞定!若是效果好,年中奖少不了你。”
一听胤禛如此爽快,秦朗月也笑着作了揖退出了包间,“谢主子。对了,新戏第一场就要开演了,两位主子要不要看看?”
“也好。”胤禛点点头,示意秦朗月替他们将面对戏台的一侧落地窗门移开,外面赫然是另一番天地,戏台就在眼皮子底下。
“我正想呢,既然是茶楼,怎么可能看不到戏,听不了戏?原来奥妙在这里!”槿玺啧啧赞道。果真是胤禛的作风,不到临场就不会全部展现。总要留些余韵让她往下猜。
“这个,其实与祥记大同小异。祥记是窗户,这里则是移门加护栏,视野比祥记更好。莫怪乎玺藤能抢走祥记那么多生意啊!”胤禛双手交叉枕于脑后,好整以暇地佯装叹道。
“呿,还不都是你自个儿的主意。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换皮不换芯,除了浪费人力物力,有什么意思?!”槿玺白了他一眼,小声嘀咕道。
胤禛笑而不答,不到万不得已并不打算将窥听器的事告诉她。免得她拿现代的法律来约束自我。
在这里生活了十四载,哪些不得碰,哪些不得不碰,他自是比她清楚得多。有时候,必要的隐瞒和善意的谎言是必须的。
“咦?那不是哥哥们吗?他们也在这里?”槿玺倚在护栏前,眺望着四面贵宾包间里的群聚喝茶之人,忽地看到了齐恪齐琛兄弟俩。
“六部尚书宴请新报到的属下,很正常。”胤禛抬头扫了一眼,立即答道。
“想不到,这种事情也没有时代之分。”槿玺听他这么一说,忍不住摇头叹道。随即又转回了头,继续四下浏览。
这一瞧,让她看到了一个正想找他算账的人。
“你已经查出去农庄捣乱的确是努达海的人了?”槿玺没回头,双眸直直盯着茶楼进门处正与一群赌友谈笑风生的努达海。
“怎么?看到他了?”胤禛听她语气里透着隐隐的怒意,也搁下杯盏,起身走至她身边,眺望楼下。
“一群乌合之众。”胤禛淡淡地吐出一句。
“就怕乌合之众也会狗急跳墙。”槿玺蹙眉说道:“你不知道,阿玛与他有过几次不愉快的争论,就怕……”
“有爷在,谅他也兴不起什么风浪。”胤禛极为不屑地觑着下方努达海那一行人,忍不住轻哼:“原本还以为有点本事,如今看来,也是个不入流的。你应该知道端亲王府的新月格格吧?当年努达海可是一怒为红颜,着实扬名了一把!比他从战场上带来的功绩还惹人瞩目……”
“新月格格?你说是qy奶奶那部曾经红极一时的里的新月格格?是了,怪不得我一直觉得努达海这个名字怪耳熟的呢,原来正是那个为了足以做他女儿的新月,抛妻弃子的薄情男啊!史实诚不欺我!”
胤禛初时还点头赞同她的评价,只是听到最后一句时,忍不住轻笑出声:“历史不欺你的地方多了去了。何止这一件!”
“也是!”槿玺点点头,忽地像是记起了什么似的,忙抓住胤禛的手臂,压低嗓子惊呼道:“不对,不对!那部我看过,讲述的不是顺治年间的事儿吗?怎么会是在康熙年间?究竟是qy奶奶篡改了历史,还是……”
“别想太多了,权当眼前这些于我们而言就是事实,书迷们还喜欢看:。”胤禛并没有像她这么较真,在他看来,眼见为实,其余都是噱传。
“也是……”槿玺呐呐地叹道:“我只是越来越搞不懂了。最早来到这里时,以为很快就能回去,没想到,这过了一年又一年,好似不过完这辈子就不可能回得去似的,又或是,其实过完这辈子,我也再也回不去了……”
听她言语里透着无尽的落寞,胤禛忍不住伸手揽了揽她的肩膀,柔声劝道:“如今不还有我嘛,至少在这个世界,不是就你或我单独一人。”
“这就是你要娶我的原因吗?”她有些苦涩地猜到。早就该想到的,让他如此煞费苦心地绸缪两人的婚事,这是最说得通的理由。
“也是其一,却不是最重要的。”胤禛自然听出她言辞间的不悦,笑着拍拍她的头,安慰道:“至少,若你是个娇横跋扈的傲慢女又或是绣花枕头的无知女,我是绝对绝对不会上门来认你的。”
槿玺一听,之前的疑云顿时消散地一无所踪。也是,倘若他是个一心开辟后宫的种马男,又或者是个卖弄现代知识却不知收敛的傲娇男,她也是宁死不嫁的。
“对了,一直都忘了问你,你前世也是这个名儿吗?槿玺?”胤禛捻着她飘落耳际的几缕碎发,玩味似地咀嚼了一遍她的名字,抬眼笑问。
“是啊。”槿玺随口应道,双眸则依然好奇地看着聚集于楼下大堂的看戏人群。还真没享受过此种喝茶方式呢。此前每回去祥记,基本都是被胤禛拉在包间里商谈生意上的事。偶有几次真去喝茶看戏,也轮不到上二楼贵宾包间。
闻言,胤禛幽深的眼眸直直盯着槿玺的侧面,半晌,方才收回视线。敛下眉,无声地低笑,心下暗道:若此槿玺真是彼槿玺,那就只能说:真好!连魂穿大清,也能遇上熟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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