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中过无念之毒的恶灵,念力极弱......之后,我是通过四叶草恶灵而的觉醒。而现在,我是六环灵使。”李旦突然说了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地主听了之后,脸色却变了,一双小眼睛惊疑不定的看着李旦,似乎心中正在判断对方所说的话究竟有几分可信度。
“你刚才所说的‘机会’,指的就是这个?”地主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一试便知。”李旦淡然一笑,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地主迟疑了片刻,还是坦言道:“且不论你说的是真是假。但是.......我是真的没钱了。”
“我答应了六博馆的馆主,陪他们演这么一出戏,就可以给我一次翻本的机会。地契已经不在我手中了,另外写下了欠条。”
“六博馆在本地已经经营了好多年了......”
地主的这番话,充分暴露了他患得患失的心态。
他既渴望得到李旦所说的“一次机会”,同样也害怕彻底得罪了六博馆这种在当场屹立不倒的黑道势力。
“心如磐石!”李旦突然扣胸,说了一句。
“众志成城!”地主几乎是下意识的扣胸,回了一句。
“嗯!看来还有药救。”李旦转身向院子里面走去,说道:“你跟我来!目前我还没有十全的把握,但是我觉得你还值得挽救一下。”
“误入歧途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悔改。”
“辛丑坞之战,无一投降,无一生还。当年的磐石镇守,制作了唯一一批的铁质磐石团徽,颂给辛丑坞守军士卒的子弟后裔,以示勉励。”
“那一批铁质的磐石团徽,因为被有心人传为‘丹书铁卷’,引起了朝廷的无谓猜忌,便没有再制作出第二批了。”
地主愕然,从佩囊当中摸出一块磨得发亮的铁质黑色的磐石团徽来,喃喃道:“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这一位统领,有‘天眼’,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听到别人听不到的东西。”二狗神神叨叨的说着,将矮几和板凳提着进了大门。
门房收好笔墨纸张,跟在后面。
地主鬼使神差的,便也跟着走了......回去。
地主路过门房时,看到两位戴着帷帽的少女安坐在里面,看到了她摆在木榻中间茶几上的两块铁枪团徽,已经吃了一碟子的瓜子皮,以及......她们腰间的那两面玉佩!
“你租出院子的时候,好像忘记了给出纹钥。”李旦走到正北正房的一间石屋之前,停下脚步,对地主甩了甩下巴,示意了一下。
“你是怎么知道‘心如磐石,众志成城’这一句口号的?”地主虽然从佩囊里取出了一把纹钥,却停在在了半路,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附近的一处关卡换岗,磐石军团的士卒不正是这样喊的吗?”李旦若无其事的答道。
“附近的关卡?城区内是没有关卡的。那......那至少已经是四五里之外的地方了.......”地主喃喃道:“号称无所不知的神殿行走大人,恐怕也感应不到那么远的距离吧.......”
虽说鹰视环术用于纹弓的话,可以在七八里之外精准的命中目标。
但那是环术,而不感应方圆。
感应方圆,简言之就是对四周的风吹草动做到明察秋毫的范围。
李旦伸手接过纹钥,在石屋之前随意的挥动了一下。
完全看不出门窗的石屋,从石壁上飘出数十块石砖来,在李旦面前搭成了一道数级高的台阶来。
透过石壁上的“大门”,可以看到石屋里面的光亮如同白昼。
“进来吧!六博馆主陪着一位公子在附近准备看戏,我可不准备‘演’给他们看。”李旦率先拾级而上,走进了静室当中。
“这真的是‘天眼’?”地主下意识的直摇头:“怎么什么都知道呢?”
李旦与地主走进静室之后,那些台阶石块自然恢复了原状。
“李旦。”李旦简单的介绍了自己。总不能一直叫对为“地主”吧!
“毛石柱。”地主的名字非常通俗,他说完随即又解释了一句:“曾祖名为毛磐柱。祖父为了缅怀曾祖,便将‘磐’字拆成三个字:舟、殳、石,分别加入族谱当中。”
“只可惜,传到我这一代,就剩我一根独苗了。”
李旦呵呵一笑,说道:“你说的这些,六博馆主如数家珍,都一一告诉了他旁边的那一位公子。所以,我也就知道了。”
毛石柱无可无不可的应了一声,深吸一口气,盯着李旦的双眼,单刀直入的问道:“你刚才所说的什么恶灵......我还有得救吗?”
“你得先自救,然后别人才能救你。”李旦开门见山的说道:“你如果能够戒除赌性,你就能得救!”
毛石柱迟疑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怎么才算得上是戒除了呢?”毛石柱嗫嚅道:“我是可以一整天不去六博馆的,但是两三天的时间下来的话,心里总觉得痒痒的,好像少了一点什么东西.......”
毛石柱说着说着就停住了口,因为李旦突然二话不说招出了一道灵环来!
李旦非常诡异的将灵环移到了毛石柱的头顶上方,同时口中还念念有词:“让我来看看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哈.......”
李旦那一副诡异的表情再加上神神叨叨的话,让毛石柱突然不由得了一阵的恶寒,正想向后退开的时候却被李旦一把拽住了。
“别乱动!用心感受一下,什么特别之处。”李旦沉声喝道,操控着手中的灵环向后退去。
“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从我身体里面,被拔了出来.......”毛石柱说到这里,脸上只剩下目瞪口呆的表情。
因为他所说已经不是“感受”,更是事实!
李旦松开了毛石柱的手臂,屏气凝神的操控着灵环向后缓缓退去。
而随着他的这个操作,一道灵纹,唔,更准确一点来说,应该是一道灵纹的“线头”部分,正在从毛石柱头顶被抽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