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还能骗你么,京如你照顾聋老太太一天去做一顿饭就好,吃的多拉得多,你收拾起来也麻烦。”
秦淮茹小声叮嘱着,聋老太太每个月可是有五块钱的补贴,按照每天一顿来照顾,还能省个两三块出来,给秦京如加一块钱也还有的赚。
今天时间紧,三个大爷很多小东西都没记上,之后对着清单把那些小东西卖一卖,能用的搬到自己家用,也是一笔不小的钱。
再有她还怀疑聋老太太除了被偷的钱,还藏着一些老物件,要是能找出来,以后棒梗娶媳妇儿的钱就有了。
可以说让她家来照顾聋老太太,非但不是祸事,还是一件大大的好事儿。
这聋老太太必须活着,活的越久她们家拿到的钱就越多。
“姐,这能行么,那老太太年纪都这么大了,还瘫在床上,一天就给吃一顿,人能受得住么。”
秦京如有些不安,只听说病了要多吃东西补补,没听说过还减伙食的。
“怎么不行了,之前聋老太太不也是一天吃一顿么,就是瘫了才吃的少,你照做就是了,吃的不要钱啊。”
秦淮茹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将茶缸放到一边,起身去拿红花油给棒梗的屁股抹了起来。
在床上趴着,尽量降低自己存在感棒梗,肿起来的屁股被这么一揉,又是发出了一阵惨嚎。
……
另一边,何大清在家喝着小酒,听着贾家屋里传出来的动静,不由眯眼笑了笑,显得格外惬意。
何雨水这时候也忙完了街道办的事情,回到了院子里。
将自行车在屋里放好,朝着贾家看了好几眼,这才走进何大清屋里。
好奇的问道:
“爸,贾家这又是咋了,棒梗怎么鬼哭狼嚎的,在外面被人收拾了?”
“先去洗手,坐下吃饭。”
“洗过了,洗过了,爸你快和我说说呗。”
何雨水伸出手在身前晃了晃后,便坐到了何大清的身边撒娇着说道。
其实她最近也发现了,自从父亲回来之后,她撒娇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以前就傻哥在的时候,她可不是这样的。
“先吃个馒头垫垫肚子,你最近忙的太晚了,过两天我做点干粮你上班的时候带着,下班晚了就先吃点垫一垫,总这么晚吃饭身体怎么受得了。”
何大清拿了一个白面馒头给何雨水,随后才将今天院里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不过哪怕只是简单的叙述,都让何雨水差点没被馒头噎死。
“嗝……嗝……咕咚咕咚……呼……”
喝了好几口汤,何雨水这才将馒头顺下去,紧接着便不可置信的说道:
“棒梗的同学年纪才多大啊,我那边的街道,就没见哪个孩子去院子外面偷东西的。”
“你才在街道办干了多久,日子过不下去要饿死了,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何大清抿了一口小酒,接着提醒道:
“你工作的时候,要多留一个心眼,街道办的遇到的什么人都有,拿不准的觉得不对劲多问问身边人,很多事不是看到的就是真的。
那些看着可怜的人,你在决定要帮他们处理问题之前,要多考虑考虑事情的对错,别被他们的话影响了你的判断,也别只听信一面之言,不然是要好心办坏事儿的。
你要是实在拿不准,就回来问问你爹我,我比你多吃了几年的饭,总归是比你看的明白点。”
何大清这也是看到了今天院里的事情之后有感而发,毕竟贾家这样的人家虽说不多,但每个街道总会有几个。
要是雨水一点防备都没有的遇上了,指定是要吃亏的。
“爸~我知道的,我做事之前都有问过我师傅的。”
何雨水乖巧的点点头,在街道办工作的,她也不是没遇上过难处理的事情,很清楚父亲说的是对的。
也是在街道办工作之后,她对于贾家更多了几分厌恶,打心底里想要远离贾家。
毕竟和她遇到的那些困难户相比,贾家的情况简直不要太好,但那些困难户也没整天在院里哭穷卖惨的。
更多的时候,那些真正困难苦难的人,根本就不愿意将自己的困境说出来。
哪怕是他们街道办的人主动走访,有一部分人也会拒绝他们街道办的帮助。
“这就好,这些天你有没有去你哥院里走走,他也有很多天没过来了。”
何大清见她听进去了,没有继续说教下去,话头一转说起了何雨柱。
“上星期下班的时候去了转了一趟,傻哥就在家待着,估计是被爸你打怕了才没过来。”
何雨水俏皮的眨了眨眼,笑嘻嘻的说道。
“他那是该打,我还是觉得不太对劲,等我休息了,得过去看看,别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听女儿这么说,何大清的心并没有放下,隐隐还有些不安。
之前他那么劝,傻柱都没听进去,现在一下没动静了,怎么想都不会是熄了心思。
不安的感觉一起来,何大清就有些坐不住了。
匆匆吃完晚饭,等到何雨水离开之后,何大清在屋里想了许久,忽然起身提着他备在家里的西凤酒,朝着前院走去。
只不过,他还没走进前院,就看到了阎埠贵在那里拿着花洒,装模作样的浇着花,时不时往张建国家瞄着。
于是便几步上前,走到阎埠贵身后,拍了他一下笑着说道:
“老阎,大晚上的还浇花,你看得见么,别再把花给浇死了。”
这一下,阎埠贵差点没把手里的花洒给飞出去,定了定神后才没好气的说道:
“嚯!老何你吓我一跳,走路怎么没声儿啊你。
你说话小声点啊,建国家又来贵客了,那衣服穿的,身上那气质,一看就是领导。”
“哦?又来贵客?听你这意思,最近找建国的人挺多啊?”
何大清眼睛微微眯了眯,玩笑般的问道。
“你还不知道啊?上次食品厂的余主任就来我们院里找过建国,没等到人也不生气,直接闷声不响的走了。”
阎埠贵夸张的说道,仿佛说的不是张建国而是他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