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长安家里离开后,穿着高跟鞋的宋云梅,修长的玉腿有些合不拢,走路的时候踉踉跄跄的。
好在有电梯可以下楼,否则这17层的楼梯,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回到家后,李梓轩闻着香气扑鼻的饭菜香味儿,高兴的蹦蹦跳跳的,丝毫没有注意到她妈嘴角残留的乳白色特仑苏痕迹。
可孩子没注意到,并不意味着大人也察觉不到。
在宋云梅如往常一样给丈夫李文彬喂稀饭的时候,李文彬不仅注意到了她极力掩饰的不正常走路姿势,还嗅到了嘴角的腥味儿。
“呜呜呜————!!!”
李文彬眼睛瞪得像铜铃似的,血丝密布的眼眸深处满是怒意,当即便闹脾气猛地撞翻了宋云梅手里的稀饭。
“啊~!”
猝不及防下被热腾腾的稀饭烫到手上的宋云梅惊叫一声,吓得从床边站了起来:“李文彬你有毛病啊!”
她还以为丈夫李文彬闻到了她从李长安家里带回来的菜肴香味儿,不满自己还喂他吃稀饭。
可那能怪她么,那是因为这个废物丈夫舌头都没了,只能吃稀饭之类的流食。
“我真是受够你了,你到底还要我怎样啊!”
“呜呜————!!!”
宋云梅看着面色蜡黄的李文彬,心里虽然很生气,可一想到今天下午在李长安家里发生的事情,忽然又感觉有些对不起他。
沉默了片刻后,她还是艰难的蹲下身子,将地上打翻的碗捡了起来,出去重新盛了一碗稀饭来喂他吃。
可李文彬只是恶狠狠的盯着她,死死的紧闭嘴唇,愣是不肯吃一口稀饭。
尝试了好一会儿后,宋云梅的耐心彻底被他磨没了,生气的将装着稀饭的碗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你爱吃不吃,饿死你算了!”
......
翌日清晨。
上午九点十分,守在自来水龙头前接水的宋云梅愣愣出神的宋云梅突然被两声门铃拉了回来。
“谁?”
宋云梅从厨房的方向往大门口看了一眼,就在她以为是自己幻听了的时候,门铃又响了起来。
这下她确定了,是真的有人在她们家的外面按门铃。
“是谁在外面!?”
宋云梅疑惑开口,不见应答后,她走过去准备开门一探究竟。
不过,就在她即将扭动门把手开门的时候,忽然意识到现在自己穿的很暴露,特别是上半身的吊带衫已经被汗水打湿透了,就这样开门被人见到的话,也太丢人了。
“等一下,马上就来!”
话音未落,她立刻扭着丰乳肥臀转身小跑进了卧室,匆匆忙忙的换了身衣服。
理了理略显凌乱的秀发后,她这才打开了房门。
但开门后,宋云梅直接就傻眼儿了:“李长安...不对,主...主人!?”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门外站着的竟然是李长安,惊讶的问道:“您...您怎么会突然...突然过来!?”
门外,李长安瞅了眼这个新收的女仆,淡然道:“你昨天不是想要水么,喏,这是给你的。”
宋云梅闻言,顺着李长安的视线向下一看,立刻就发现了他脚边的两桶桶装水。
她当即一喜,昨天李长安只给了她两份食物,她还以为李长安并不打算给她水呢。
当时她也没敢提,生怕李长安火气又起来了,要她继续用三寸不烂之舌搅弄风云。
没想到李长安不仅没有忘记,还亲自送上门来了。
李长安见宋云梅愣愣的看着脚下的桶装水,淡然开口道:“你就打算让我在这里站着?”
“啊,不,不是的。”
宋云梅回过神,赶紧让到了一边,恭敬的说道:“主人,您请进。”
等李长安进门后,她才弯下腰将门口的桶装水拖了进来。
“我那废物二叔怎么样,死了没?”
宋云梅刚刚拉上门把手,还没来得及转身,便听到李长安问起李文彬。
宋云梅眉头紧锁,她虽然也很烦丈夫李文彬,但听到李长安这么不尊重人的话,心里很是抵触。
但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道:“还...没有,他在卧室里躺着。”
而后,宋云梅沉默着走上前,替李长安打开了她们家的卧室房门。
卧室的大床上,四肢被废口不能言的李文彬起先看到妻子宋云梅,眼里并无异色,可看到随后出现在门口的李长安时,表情是又惊又怒又恐惧。
“呜呜——————!”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李文彬看着这个把他弄成废人,害他家不成家的侄子李长安,情绪十分激动。
而他的妻子宋云梅对李长安和李文彬之间发生的一切并不知情,一脸冷淡的上前将掉下床的丈夫李文彬又扶了上去:“行了别嚎了,主...是长安来看你来了!”
“呜呜呜————!!”
李文彬怒火中烧的盯着宋云梅,含糊不清的痛斥她引狼入室。
李长安对李文彬的反应毫不意外,冷笑着走到床边,戏谑的看着他:“二叔,好久不见。”
说着,李长安话锋一转,瞅了旁边秀眉微皱,神色复杂的宋云梅。
“你先出去做饭吧,让我和他单独聊聊。”
“这......”
李长安眉头一挑,有些不满的看向宋云梅:“嗯?”
“那,好吧。”
看着宋云梅离开的曼妙身姿,李长安回过神对正死死瞪着他的李文彬夸奖道:“你这畜生娶老婆的眼光可以,她在床上的表现确实很棒。”
虽然李长安在夸奖他老婆宋云梅,但李文彬却是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反而恨不得将李长安千刀万剐。
“呜————!!!”
“啧啧啧,世界如此美好,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
“特别是你这种快死的废物,生什么气呢?”
要是不清楚他们之间的恩怨之人见了,还以为李长安是个好脾气的良善之辈。
只见李长安话锋一转,似是在诉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接下来,该轮到你那个小畜生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