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的教师培训已经如火如荼地进行了好几天,当然军训每天都没落下,他这几天没有增加他们的运动量,打算先让他们适应些天,再逐步加大训练力度,比如多加两圈,比如穿上护具互相对刺......
王益这几天也没有闲着,亲自带了一个班的人对城西进行调查记录。
开始的两天一点进展都没有,很多店家被收了保护费,王益每次上去询问,但是店家根本不敢跟他讲,他也一点办法没有。
这和之前的计划完全不一样,他以为随便找人就可以问出来,没想到这些青皮在这里积威已久,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即便自己被勒索了也不敢多说。
于是王益决定变换方式,第三天的时候他派人去跟踪这些收保护费的人,虽然发现了几个窝点,但是每个窝点都只有几个人,收获甚微,这让王益很头疼,来了三天了,几乎没有什么收获。
于是王益去找张弛,想听听张弛有什么好办法。
“张大哥,我带了一个班的战士进城摸查,三天时间几乎一无所获......”
“我亲眼看到那些店家被收走了保护费,他们却不敢跟我说对方什么来路,甚至还赶我走,让我不要多管闲事......”
王益一脸无奈,张弛听了也觉得城西的黑恶势力不简单,多半是积威已久,而且这里越破烂,这里的黑恶势力越猖獗,官府的影响力越低,之前还没细想过这个问题,完全想简单了......
派人慢慢混进去,短期摸清楚情况也不可能,对于这种可能组织严密的黑社会团体,那短的可能半个月一个月,多的可能几个月都不一定能搞清楚。
张弛不会愿意等那么久,王益也等不了。
“一点收获都没有?”
“就是跟踪了几个青皮,找到他们的几个小窝点......”
“那就行!总共几个窝点?”
“总共发现两个,但是里面的人都很少,一个大概六人,一个大概八人的。”
“也好,这两天正好是休息日,明天去你营里带一个排的人进来,咱们明天动手......”
王益问道:“大哥是想把他们绑了吗?”
张驰道:“对!你以为我能有什么奇谋妙计吗?没有的!”
“派人打进对方团伙,摸清对方情况,那得花太多时间,所以现在用简单粗暴点的方式,直接点得了。”
“这群渣宰平时欺男霸女的,别下不了手,对他们仁慈就是对自己作孽!”
王益听了也点点头,粗暴是粗暴了点,不过这简单直接的方法说不定最有用,最先打破平衡,让对方露出鸡脚,才方便对付对方......
张弛又问道:“西城门看守咱们能买通吗?”
王益道:“这个没问题,西城门的看守我熟悉的。”
张弛道:“那就好,虽然绑了放城里也没事,但是为了万无一失,还是绑去营里关起来。”
如果出不了城,张弛打算用自己空着的宅子用来关押,只是关城里的风险大一些,所以还是出城去关营地里,几百人在,还怕你跑了不成,到时候让这群流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第二天张弛起来,连平时的运动都省了,吃了早饭,交代了几句,就独自骑了马亲自来到营地,开始做今天的行动准备。
王益选了一个排的战士,并且每人都配备了木棍,还有二十几条绳子,四辆马车,集合起来。
张弛,王益和刘虎,还有这一排的排长都围坐在一起,开始讨论今天的行动,主要就是进城,找到那两窝流氓,趁他们晚上集合在一起,迅速动手全部绑了,尽量少弄出动静,对付这几个流氓也不至于定制什么周密的计划......
张弛看了看这一排的四十人,虽然身高不高,大多一米六五以下,不过都很精神,看来吃得不错,练得也不错,四十人去拿十几人,感觉有点大动干戈了......
王益则去疏通西城门守卫的关系,张弛手痒,就在营地里和刘虎练练手,两人很久没有交手了,张弛每天都是打沙袋,而刘虎在营地里经常和人打......
和刘虎的较量,两人也都是点到为止,只用四五成的力道,拳头上还裹着布......
刘虎擅长使刀,张弛也向刘虎请教,不过张弛对什么刀法套路没有什么兴趣,只觉得用来强身健体倒是可以。
平时用不着提着刀和人单打独斗,以多欺少才是张弛想要的,如果上了战场,交锋就在一瞬间,什么套路都没有了卵用,越简单粗暴的方式越得他心。
于是又在马上练习劈砍,他本来骑马也不久,在马奔跑起来挥刀砍草人,练习了几十次,还从上面摔下来一次,不过并没有受伤。
骑砍试了试,觉得也还可以,骑着冲过去砍一刀,借助马的力量,确实强过步战的劈砍......
于是张弛又学着在马上使用长枪冲锋,最开始张弛双手握枪,觉得这样才可以控制好长枪,结果又摔了几次。
刘虎则说这种在马上格斗,只用双腿控制马匹,需要对骑术有较高的要求。
张弛才明白原因,最后一只手握着缰绳,一直手握着长枪,枪尾夹在腋窝下固定住冲了几次,这样张弛才能控制马,不至于让自己摔下来。
刘虎又教了一种握法,右手还是原来的握姿,还是枪尾夹在腋窝下,左手牵着绳子,同时可以反握着长枪。
张弛虽然不知道好处是什么,还是照着练习了十几次,这样的方式枪在冲锋的过程中会更稳一些,不过对马的控制弱了一些。
所以关键还得多骑骑,多熟练熟练......
倒了傍晚,所有人都换了衣服,王益刘虎领着两个班,张弛和马排长领着两个班分次进了城,互相到了预定地点......
张弛派了两个人去查探情况,带着人在茶馆喝着茶,和马排长聊着天,了解一些他们训练情况。
马排长名叫马远,二十二岁,长得虽然不高,却是很精壮。
马排长表示直接派自己来就行了,不用劳烦几位大驾,张弛则说,等下次摸清情况让他们单独行动......
这些士兵毕竟是第一次执行任务,有一些很期待,有些却有些紧张,训练的时间也不够长,以前也没干过这样的事儿。
出去侦查的一个私兵回来在张弛耳边说了几句,张弛吩咐开始行动,派十人人将房子四周看住,防止有人逃跑,自己和马排长带了了十人,带着绳子,准备进去捆人。
大门两边各潜伏五人贴着围墙,张弛和排长去敲门,用木棍在门上敲着“咚咚咚......咚咚咚......”
里面传来骂声:“他妈的谁啊?”
听到里面一人走到门边,问道:“暗号?”
张弛也没想到这群流氓居然有暗号,之前也没调查到,于是道:“小杂种,我乃是燕双鹰,我会让你看到自己的脑浆!”
想通过激怒对方,让对方开门冲进去解决.....
里面的青皮也真的怒了,大骂道:“你他妈的谁啊,混那条道的,不要命了吗?”
又喊到:“林大哥,他妈的有人来找事!”
听到里面的人叫到:“兄弟们,抄家伙!”
张弛一脸平静,马排长小声劝道:“张公子,要不你先到旁边去,我带兄弟们冲进去......”
马排长害怕张弛受伤,到时候自己不好交代,张弛是王益的大哥,又是什么顾问,如果不小心被哪个青皮捅伤了,怕是自己这排长也不用干了,但是这里张弛最大,自己也得听他的命令......
张弛劝慰道:“无妨,几个青皮而已!”
屋里的流氓有八个,之前侦查是全部到齐的,有的提着木棍,有的提着铁棍,有的拿着短刀匕首......
听到有人敢来找茬都不敢相信,是哪里来的人竟然敢找上门,必须得狠狠的打......
门打开的时候,看到一高一矮两个汉子站在门口,正是张弛和马排长。
张弛连废话都懒得跟他们讲,没有讲什么江湖规矩,这群流氓根本不配。
他一马当先,冲过去左边一棍右边一棍瞬间放倒两个,抬起一脚又踹倒第三个,一通乱棍,又打倒两个。
马排长也不落后,就在这时已经放倒了剩下的两人。
只几个呼吸的时间,这八个青皮全被打翻躺在地上痛叫......
马排长看张弛如此彪悍,以前听说刘营长被张弛撂倒他还不信,王益也叫他大哥,看来听闻非虚啊,对付这些流氓他一个人都够了,还带了这么多兄弟......
那十个士兵冲进来一看,完全插不上手,就全躺地上了,都傻眼了,这还需要我们吗,我们都没动手你们就都倒下了,不过这顾问和排长是真凶残,所以为了有参与感,都上去补两下......
张弛则吩咐道:“全部绑了,把嘴巴塞上!”
不一会这八个流氓全部被结结实实地绑在地上,有的还在挣扎不老实,被这些私兵踢了几脚也就老实了,嘴里塞着布条也说不了话。
张弛让几个私兵看守,又带着几人把宅子里搜了一遍,所有的管制刀具全部带走,银子倒是找到几百两,缴获通通要归公,再论功行赏,这是张弛对王益提的训练建议。
八个流氓被塞在两辆马车里,张弛骑马带队出城,没有受到阻拦,顺利回到营地。
张弛刚到没多久,王益也带着人回来了......
张弛问道:“顺利吗?”
王益道:“还算顺利!”
王益那边的抓捕过程和张弛这边不太一样,他们是悄悄地进去的,打枪的不要。
一个班的踩着另一个班队友的肩膀翻墙进去,顺利地捆住,张弛听了也觉得这方法很好嘛,自己居然还闹出不少动静......
王益问道:“接下来怎么处理他们?”
张弛笑道:“当然是正义的审判!”
张弛决定亲自审问,让王益带着他手下的指导员在旁边拿着铅笔做记录......
这些指导员大多都是读过书的,识文断字,年纪也都不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