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益领这几个警卫,带了那匪人头目,回到科技学院,和颜玉交代了一些事。
说的多是些家常话,王益也不避讳,现在变得变得越来越粗犷了。
他翻身上马正准备出城,有人叫了一声:“二哥,早啊!”
王益也跟他打个招呼:“原来是小侯爷!小侯爷早!”
梁成也和富贵二人来上学,梁成早上是学打拳,另外两人是去上扫盲课,今天早上却没找到张弛,以往的话张弛都在打沙袋。
“大哥怎么不在啊,不会还在睡觉吧?”
“大哥被人抓了,我准备去救他。”
梁成听了不敢相信,张弛武艺这么好,怎么可能被抓,“怎么可能?”
王益把事情简单跟他说了,打马出城。
梁成也清楚了,若不是这样,谁人能抓住自己大哥!
他也带着两人打马追上去,喊道:“二哥,我也去!”
王益也担心带着这小侯爷,一方面拖累自己队伍,另一方面还要保护他,到时候受伤了啥的,不太好办。
“此去会有危险的!小侯爷还是别去了!”
梁成道:“二哥,你不把我当兄弟啊,是你的大哥,也是我梁成的大哥!我马上功夫还行的,不会给大家拖后腿!”
王益听他说马上功夫还可以,那也少了些忧虑,便同意他一起,“好,那同去,不过你要随时在我身边。”
“好!”
一行人出了城,又行了几里地,预备骑兵连已经到位。
梁成看这一行,跟打仗似的,很是兴奋,热血!
王益对刘虎说道:“刘大哥这次不用跟我们去,先回大营,帮我们守好大本营。”
“这......”
“放心,我不会有什么事儿,有这一百多人保护我,我自会见机行事。”
刘虎也点头答应下来,这几个月下来,刘虎也看出王益这人行事很有章法,颇有领兵才能,不再仅仅是一个富家公子了,便打马回去。
王益策马到阵前,“知道我们去干什么吗?”
“我要去救我大哥!”
“你们所有人都要感谢我大哥,若不是我大哥的主意,你们所有人,要不还在干着苦力!要不还在家里帮地主种地!你们一年吃饱饭的时间都不多,更吃不上几次肉!而我王益,不过还是一个郁郁不得志的纨绔!”
“这一切,都是我大哥的功劳,是他改变了我,同时也改变了你们的人生!”
“我大哥所做的事,都是为了你们这群穷苦百姓!他想让你们这样的穷苦百姓过上好日子,不被人欺负,不被人剥削!他想让你们都吃上肉,想让你们子孙后代都不再吃你们吃过的苦,让你们子孙后代都有书读,都有肉吃......”
“这样的大哥有难,我们该不该去救?”
王益一番动员下来,下面的士兵也热血沸腾,齐声吼道:“该救!”
梁成也听得热血沸腾,这二哥原来是学了大哥的讲演,自己好像还没学会什么呢.....
“出发!”
一百多骑小跑起来,声势浩大!
......
张弛昨晚很晚才睡着,天亮了,还赖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他也没管,过了好一会儿,实在睡不着了,才慢慢起床。
桌子上居然放有一碗粥,煮得比昨晚的粥还要干一些,上面还放了咸菜。
张弛端起来吃了几口,比昨晚的味道好一点,他也笑了,心想这程姑娘还挺贴心。
他也顾不得这味道,囫囵吞枣地吃完,别上刺刀,戴上头盔,提上刀刚出门,就听到连续不断的射箭的声音,接着又是连续不断的马蹄声,吓了他一跳。
“嗖嗖嗖…”有很多带火的箭射到房顶,房顶已经被点燃了!
“握草!”
张弛顿感不妙,赶紧冲进屋,把床单扯出来,拔出刺刀,割成好几条。
掀翻桌子,提起板凳砸了桌角,迅速绑上布条,做了一个简易的盾牌。
提着盾牌出了屋子,沿着墙角走,每过一间屋子都踹开门,没有看到程皎的影子。
完了!
程皎怕是有危险,张弛立马反应过来。
难道是越王拿到镜子制作配方,开始灭口?不至于啊!完全想不通。
张弛躬身躲在院墙边,拔刀在手,小心地靠近大门,他现在不敢贸然出去,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听声音应该不少。
但是不出去也就会被困死在里面,若是出去,怕是凶多吉少。
靠在大门旁边,心里默念希望他们不要进来。
房顶的火越燃越大,外面的人开始砸门。
“碰!”像砸在心脏上一样,张弛心砰砰地跳起来。
“碰!”
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心想妈的大不了拼了!
“碰!”门被砸开。
一下次进来好几个人,张弛也不管,左手盾牌护住自己,从侧面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去,挥刀乱砍,完全像疯子一样,不要命的打法。
几人猝不及防,瞬间被杀了三个人。
剩下两人还在吃惊中,张弛也没有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时间,继续像疯子一样冲上去乱砍乱剁。
杀完这五人,张弛迅速收刀,捡起地上的长枪,小心翼翼地出了门。
整个村子都被点燃了,熊熊大火,滚滚浓烟!
看了看地上,稀稀疏疏躺了不少尸体,鲜血流了一地。
而且都是普通老百姓,年轻的年老的都有,个个瘦弱不堪,一辈子吃肉的次数都怕是数得过来,都是些可怜人,张弛心下难受,泪都眼眶了打了转。
右边无人,左边不远处有五个人,一人在马上,四人还在点火放箭,不过他们背朝张弛,并没有发现他。
张弛实在是没想到这些人如此丧心病狂,不过看样子大部队已经退去,开头密密麻麻的马蹄声应该就是大部队,自己居然有幸逃过。
是杀了他们,还是退回程皎的院子苟起来,张弛犹豫了一下,决心还是狠下心来,干掉他们。
刚刚杀了五人,他信心也大增,加上心头悲愤欲绝,正好宰了他们发泄一下,当是为这些可怜人报仇了。
他轻轻地小跑起来,距离约两丈远的时候,被对方发现了。
他全力将长枪投掷向马背上的那个人。
枪飞出去的瞬间,张弛拔刀在手,迅速冲过去,杀了两个射箭的,另外两人被张弛的疯狂吓跑了,两人哪跑得过张弛,追上去从后面一人一刀,砍翻在地,各补了两刀。
扫视了一圈,一个活人都没看到,捡起地上的弓箭和箭壶,返回来又每人补了一刀。
长枪插着的那人,应该是个头目,那长枪竟然折断了,张弛踢了他一脚,居然还活着,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张弛将桌子盾牌像背包一样背在背上,蹲下来,问道:“外边还有多少人?”
没有回应,只有痛苦的呻吟,张弛又踢了一脚,抬脚狠狠地踩在他脖子上,“咔嚓……”
那人叫出来的力气都没有,只双眼充血,趴在地上痛苦的哼唧。
“畜牲,下辈子注意点!”
张弛没再补刀,牵了马往程皎的院子走去,时刻警戒四周,进了院子,捡了一杆枪。
又将被杀得几人身上的绵甲全部取下来,扔在一边,选了一个稍微干净的,穿在身上。
现在他又面临选择,是苟着,还是杀出去,这次他选择苟着,因为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等着他。
他没有将院子的门彻底关上,只关了一扇门,他自己牵着马儿躲在关着的这一边,另一边完全打开了。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动静,里面的茅草屋的火烧得特别旺,噼里啪啦的声音,茅草燃烬的灰到处飞。
他心里想着怕是要苟好一阵,但是又想到自己刚刚已经杀了他们十人……
忽听一阵“踢踏踢踏”的马蹄声,只一骑,不足为虑,张弛双手握紧长枪。
“驭!”
马蹄声停止,正好在门前停下。
“张公子!张公子!”
原来是程皎,张弛这才放下心来,伸出半个脑袋,叫到:“程姑娘,小声些,我还活着呢。”
程皎满脸血渍,身上衣服多出破烂,看到张弛还活着也笑了,眼里还有泪水打转。
“你没事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