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和谐日报的报道,杭州的粮食布匹都涨价了,但是涨幅还不是很大,大多老百姓都开始屯粮卖布匹。
这事儿到底是好是坏,张弛也分不清楚,不过现在这都不是最重要的事。
过了两日,两个排的战士,还有八十多个劳工带上十条船的物资,开始出发。
张弛和王益两人取出望远镜,两岸青山,滚滚江水尽收眼底。
张弛叹道:“江山如此多娇!”
王益也有些激动,“大哥,这还是我第一次去出远门。”
“哈哈,以后你的脚步会更远的,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们走的是基层路线,以后你要去的地方还多。”
“大哥,前面应该转进富春江了。”
张弛点点头,“咱们没有舆图,你有没有办法能搞到?搞不到的话,咱们以后派人去画。”
“等回去想想办法,找找我爹和我舅舅,搞到杭州的舆图应该不难。”
张弛收起望远镜,问道:“你估计咱们这里离富春江还有多远?”
“这个没法估计啊?”王益道。
张弛手臂伸直,伸出大拇指,闭上右眼,随即又闭上左眼,说道:“大约两里。”
“大哥是怎么估计出来的?”
“我这叫跳眼测距法,距离越近的话,误差越大,远一些的话,还是有些准头的。”张弛又转向后面几人,“你们都过来,我教你们个小技巧。”
于是张弛开始讲解这测距技巧,从原理到操作计算,都讲了一遍,大家很快都学会了。
教会了他们,还要求他们传授给部下的人。
这法子有许多局限,需要估计出被测物体的宽度,若是一个排列整齐的军阵,误差应该不会太大。
大家都在竖着拇指测距的时候,马远来到张弛旁边小声道:“青青小姐也来了。”
张弛吃惊道:“她啥时候来的,怎么来的?”
马远惭愧道:“是装扮成搬粮食的工人......我该检讨,当时没仔细辨别上船的人......”
王益也是临时将马远抽调来的,他觉得马远是值得培养的人才,只不过队伍还没有彻底放开扩张,只好让他跟来长长见识……
“算了,下次仔细点就好。”张弛转又问道:“她人呢?”
“就在船尾……”
张弛拍了拍马远的肩膀,笑着往船尾走过去,只见一个人坐在船板上背对着自己,一身粗布短衫,还系了个平式幞头。
青青听到声音,扭头看到张弛,也笑着站了起来,她担心张弛将她送回去,便抢先道:“我不回去的……反正我来都来了。”
张弛看青青这副装扮,噗嗤笑出了声,上去一把就搂住她,嘴里却骂道:“马远这个狗日的,谁家搬货工人长这么俊俏,还长这么白。”
“你不要怪他,是我自己要来的。”青青柔声道,“要打要骂都随你,反正不能送我回去。”
“好,那就让你尝尝咱们家的家法。”张弛在她丰臀上拍打了两下,“我打完了。”
青青俏脸通红,害羞道:“一会儿让人看见了,你这个大坏蛋,臭流氓……”
“让他们看,看看咱们甜蜜蜜,恩爱爱……”
青青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你好好说话……”
“哈哈,好!你这算不算是跟我私奔呢?回去你爹怕是饶不了我,以为我把你拐跑了呢,要是把我抓去牢里严刑拷打,你打算怎么救我?”
“我给他留了信的,我说我去赈灾了,香儿我都没告诉呢。杭州的事你不用担心,我跟颜玉姐姐说了,让她主持大局。你留下我不就是因为我爹是知府吗,梁成他爹可是临平侯呢,有他们在不会有事的。”
少女的爱很炽热,不顾一切也要追随而来,张弛心里哪里会有半分责怪,更多的是温暖而甜蜜。
“青青,为了你让我去忍受酷刑我也愿意……”
青青心里疼了一下,眼里噙泪,“我不要你受酷刑,我要你好好的。谁要是折磨你,我就跟他……拼命。”
张弛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傻丫头,拼什么命。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你平平安安的。”
他搂着佳人,还是cos力工的佳人,一时忍不住起了反应。
“你又不老实了......”青青粉拳锤了他几下。
张弛只得干咳两声,把她搂得更紧了,嬉笑道:“你太美了,我一时难以自控。你快放开我,再不放开我要叫了......”
青青使劲也挣脱不开,“大坏蛋,快放开我。一会儿让人看到了我还有脸活吗......”
两人亲昵了一会儿,张弛才放开她,让她去换了身衣服.......
当天大半夜,船队行至桐庐,在桐庐呆到第二天清晨,才交了路证公验,并留下一人给张炎送信,船队才继续出发。
第二日下午才到淳安。
路经的几个县,和想象中的县城完全不一样,规模估计也就是后世一个镇的水平,淳安也是如此。
千岛湖中一片狼藉,还能看到郁郁葱葱的树点缀在湖中,黄泥水中飘着乱七八糟的木头,岸边的房屋也被淹没了不少。
还没靠岸,就已看到六七倶浮尸,已经泡得肿胀漂起来了。
青青拉着张弛的手,握得很紧,张弛顺便检查了一下她的口罩系紧了没有。
王益蹦出一句,“上天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张弛拍拍他肩膀道:“从来没有上天也没有神仙,要过上幸福的生活,还要靠我们自己......尽力而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