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话从何而起,臣在青山城镇为官五年了,兢兢业业,虽然没有什么建树,但是也尽全力护佑城镇百姓,不知道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文希明的声音所有人都能听到。
他在赌,赌独孤云倾会在意众人的态度,在没有证据证明的情况下自己所作所为时,不会动自己,只要那人拿到了火焰,他就会离开这个大陆,任谁也管不到他了,独孤云倾你是皇太孙又能如何。
此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到他们这里来了,听到两人的对话,心里都有些迷糊,这是怎么回事?
独孤云倾看了眼那个黑袍男子在专心的对付自己的火焰,收回目光,目光落在跪在他面前的文希明身上,“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他抬手一挥,文希明身后出现十个穿着劲装带着黑色面具的人,只要知道独孤云倾的人都知道这是他的隐卫。
十名隐卫手里拎着十人,这十人被他们扔在地上。
文希明看到十人脸上的表情顿时难看极了,这些人都是他所谓的心腹,因为自己要离开,也没真心对待他们,不过是利益交换而已,不用想他都知道,这些人会怎么做。
十人看到独孤云倾立即跪了下来,拼命的磕头,“殿下,不关我们的事啊,都是镇长吩咐我们做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没办法啊。”
独孤云倾没有理会他们,霍飞走过去,用手中的长剑指着他们道,“殿下自会分辨真假,你们只要把文希明让你们做的事说出来即可。”
十人一听,顿时七嘴八舌的把文希明让他们做的事说了出来,一点都不敢落下,众人听到他们的话都愣住了。
原来,昨晚的火焰是人为引发出来的,主使人就是青山城镇的镇长,昨晚可是死了一百多人啊,文希明居然把人命当儿戏?
这还不算,文希明居然跟偷天阁的人勾搭在一起,这一切都是他文希明跟偷天阁的谋算,目的就是这里的火焰。
谁不想得到火焰,但是像他们这样,不折手段,牺牲掉这么多人来成全他们自己,这可不是一般的残忍了。
十人还在说,把文希明的部署都说了出来。
此时,还在收服火焰的中年男子很恼火,文希明这个蠢货,这点事,在他的地盘上,他居然都办不好,自己怎么就找他合作了呢。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此时的他已经没有退路了,既然文希明指望不上了,只能指望自己了。
他空出一只手,发出一枚信号,立即有数百名黑衣人出现在他周围,以被火烧黑的土地为界限,将里面的中年男子护了起来。
原本已经绝望的文希明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立即从地上站了起来,得意的哈哈大笑,“独孤云倾,你知道了又能怎样,你知道我主子是那的人吗?你以为你这些隐卫是我主子的对手,我主子一根手指就能按死你们……”
独孤云倾嘲讽的看着他,谁说文希明聪明,他怎么觉得蠢得无可救药了呢。
果然,就在文希明得意洋洋的时候,一道灵力从那些黑衣人中飞出,直接从文希明的后脑穿透到前面,声音戛然而止,他脸上得意的笑容也瞬间僵住,眼中都是不可置信,他没死在他背叛的皇族人手里,居然死在了他最想不到的、信赖的人手里。
他的许诺原来一文不值,他就是利用自己,只是他明白的太晚了,五年前他还以为自己遇到了先机呢,现在想想,真是可笑啊。
他最后看到的就是独孤云倾嘲讽的神情,仿佛在嘲笑他可怜的一生。
他的身子慢慢的往后倒去,砰的一声,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眼睛睁的大大的,那跪着的十人都被吓得筛糠了。
独孤云倾一抬手,隐卫把十人带下去了。
纳兰荣锦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文希明,心里有些感慨。文清跟他小叔的关系极好,五年来,他一直耿耿于怀他小叔为何跟文家断绝关系,现在她明白了,不管文希明这人有多心狠手辣,但是还是无法不顾及家人,就是为了这一天到来时,不牵连药侯府所有人,所以他才找机会跟药侯翻脸,跟药侯府断绝了关系。
一个人的好与坏、恶于善怎么来区分,在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不同的一把尺。他们这些人觉得文希明十恶不赦,但是文清是他的血脉亲人,知道了这一切后,自然明白他五年前为何跟家里断绝了关系,他会觉得他小叔十恶不赦吗?
独孤云倾看了眼文希明,凤眸中没什么温度,昨晚死的人不少,虽然都是贪心不足的人,但是也至于死,文希明不值得他有任何同情,不累及药侯府已经是他唯一能对他的宽恕。
“通知药侯府,然后再处理他的尸体。”独孤云倾对霍飞道。
这不过是一个形式而已,一,他想敲打药侯府,你们以为断绝关系就没什么罪了,养而不教,罪过也不小。二,他也是给药侯府一个面子,虽然你们不仁,但是皇家对你们很宽容,不累及药侯府的人,还允许你们来收尸。这就是所谓的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吃。
不过,以他对药侯的了解,他绝对会大义灭亲,不会来给文希明收尸的,这就是大家族的悲哀,真正的亲情少的可怜。
霍飞得到命令,一招手,就有人出现,把文希明的尸体抬走了。
周围的人都有些蒙,这么短的时间,事情转换的太快了,他们刚弄明白事情的经过,皇太孙殿下已经把事情处理完了。
不过文希明的死对他们来说没什么,最让他们心惊的是那个收服火焰的男子是什么修为?怎么人都没动,一道灵力就把文希明给杀了?
还有,偷天阁是那里的人的,这几百人都是偷天阁的人?难偷天阁那么神秘,背后的主子是那里的人,还有这么多强者,想不神秘都做不到。
他们的皇太孙殿下没看到眼下的境况吗,他怎么还这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