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空间里。”独孤云倾声音不急不缓的道。
他的想法跟纳兰荣锦不谋而合,她也是这样想的,让独孤云倾进去她的空间里,然后把神火放到他的空间里去吞噬。
他的空间里没有什么东西,把云马和草料放到她空间里就好了,她的空间里有石晶柱子,可别让火焰给毁了。
纳兰荣锦思索一下后道,“去太阳谷吧,等你吞噬完火焰再启程回皇城。”
按照时间推算,师父也该回来了,再加上知道青山城的事,师父估摸会尽快赶回来,说不定,他们还没到太阳谷,师父就到了,有师父在,万一有什么事,也有个主心骨在,总比他们的经验多一些。
再说了,还有珍娘在呢,不能说,不代表不能做不是吗。
独孤云倾笑了,“好,要不然我也想送你去太阳谷的。”
定好了如何吞噬火焰后,纳兰荣锦拿起花朵继续雕刻,独孤云倾看着她雕刻的手法越来越纯熟,此时她雕刻的花朵已经跟苗衍庸雕刻的那朵很像了,不过现在还只是形似,好像还缺点神态,那种自然而然的神态。
虽然她现在雕刻的也很好看了,但是没有神韵就像一个人没有灵魂一样。
雕刻完之后,纳兰荣锦把在她这里的花朵都拿出来摆在桌子上,让独孤云倾把他收起来的花朵也拿出来。
独孤云倾拿出来后,都不用她自己摆放,他就按照雕刻的顺序给摆好了。
纳兰荣锦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这么快分辨出这些花雕刻的先后顺序的?”
就是她自己也不能这么快的分辨出来。
“感觉。”独孤云倾用两个字解释了一下。
的确是凭借感觉,但是这种感觉也不是无中生有,而是他十年来给她雕刻生日礼物磨砺出来的经验,一种无法说出口的经验。
纳兰荣锦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她认真的看着自己雕刻的花朵,从一开始看不出花朵形状,到现在雕刻的有模有样,变化还是挺大的,最重要她用的时间不长。
“看来我一直缺少的东西就是感觉了。”纳兰荣锦恍然大悟的嘀咕道。
她就说吗,雕刻的明明跟师父的花朵没什么区别了,恨不得每一道痕迹都一样了,怎么两朵花放在一起就是很容易区分出哪一个是师父雕刻的呢,原来是神韵,也就是你雕刻时融入的感情,其实说白了就是用心了。
你用心了,自然物体就有一种无法言说出来的活灵活现,也可以说是有了灵魂。
师父雕刻的花就像是刚从枝头摘下的一样,自己的虽然也很好看,但是一看就是雕刻的,这么一点区别,效果可就差多了。
“我明白了。”纳兰荣锦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伸手就要收起这些石头雕刻的花,却有一双手比她的动作快,眨眼间,桌子上的花一朵都没剩,不,有一朵,是苗衍庸雕刻的那一朵。
纳兰荣锦张着小嘴,伸着手,保持着要收起花的动作,讶异的看着独孤云倾,“你要这些石头雕刻的花干什么?”
“自然有用,以后你会知道的。”独孤云倾幽暗的凤眸种划过一道很浅的笑意,但是还是被纳兰荣锦给捕捉到了。
纳兰荣锦无语,他雕刻的东西比她的好看多了,要她的干什么,更何况其中大部分还很难看?
抬眸撇了他一眼,真是特别的嗜好,也没再问,他要就给他吧,把师父雕刻的石头花收了起来。
找到雕刻的问题所在,她也不急着继续雕刻了,要好好的体会一下这种感觉,然后争取下一次雕刻出来的石头花能过关。
“我想现在就走。”纳兰荣锦从主帐挑起的门帘看向外面道。
“好,我们一起。”独孤云倾很自然的接话道。
纳兰荣锦扭头看向他,她先走是想先去太阳谷安排一下,等他去就没有什么麻烦了,毕竟去太阳谷,独孤云倾是不能以皇太孙的身份去的,那里也不是谁都能进去的。
“你这边不是要到明日才能完事吗?”纳兰荣锦问道。
“嗯,放心,这边有皇太孙在的,我们等会儿就启程。”独孤云倾温柔的看着她。
纳兰荣锦了然,他这是想用替身在这里,“你以什么身份去太阳谷?”
“小蜜糖说什么身份就什么身份。”独孤云倾自然知道不能用真正的身份去太阳谷。
他去太阳谷,一是为了吞噬火焰时让纳兰荣锦放心。二是为了送她去。没有什么意外,她和弟弟要在太阳谷生活三年,他自然要看看她要生活三年的地方。
纳兰荣锦以为他已经准备好了身份,听他这么说,白了他一眼,“最好的办法就是你进到我的空间里去,不惊动任何人进去。”
独孤云倾想都没想的应道,“好。”
反正也不能用真的身份进去,那么怎么进去对于他来说都无所谓了,进去看到她住的地方,然后吞噬完火焰,他就会离开。
这里会留下一个“皇太孙”解决问题,离开这里比他晚一天,之间的时间差应该正好够他吞噬火焰了。他去太阳谷也不能多待。
不一会儿,霍飞和南弦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少年。纳兰荣锦一看,这少年的身高胖瘦都跟独孤云倾差不多。进来之后,少年先给独孤云倾和她施礼,然后去了屏风后面,再出来,就是另一个独孤云倾了,一举一动倒是看不出什么问题,显然是经常假扮独孤云倾。
独孤云倾站起来,对那人和霍飞、南弦道,“明日下午启程回皇城。”
“是。”三人一起应声。
“把小赫叫来,你们去吧,我们等下会悄悄离开。”独孤云倾道。
三人应声后一起离开了主帐,霍飞放下了主帐的帘子,还把纳兰荣赫给叫了过去。
纳兰荣赫过来后没看到自家姐姐,倒是看到另一个陌生的少年,知道这就是纳兰荣锦,毕竟之前的少年形象不能用了。
看到独孤云倾一怔,扭身看向外面,心想难道刚才他眼花了,跟南弦霍飞走的不是独孤云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