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罗子玉怎么这么快到的,原因很简单,他使用了传送纹刻文,也可以叫做传送卷轴,因为大多纹刻师都喜欢把传送文纹刻在卷轴上,所以传送卷轴也是传送文的另一个叫法。
这里是独孤云倾的秘密地盘,至于罗子玉怎么知道的,只因为江清玥在这里,他手里有江清玥的生死牌,只要她遇到危险生死牌就会亮起来,不停的闪烁,他就可以通过生死牌确定江清玥所在的位置。
“看来你很喜欢现在的生活。”罗子玉看到走出来浑身上下透着杀伐之气的男人道。
对面的男人没有言语,挑了下眉头,但罗子玉明白他的意思,这是问他有什么事。
“来接人,昨晚送来的小姑娘。”罗子玉把独孤云倾给他的令牌扔了过去。
男子抬手接住令牌看了一眼,撇了他一眼,转身走了进去,片刻就拎着一个浑身是血的血人走了出来,一抬手就把人扔了过去,动作丝毫怜香惜玉都没有。
罗子玉眸光顿时变了,伸手小心的接住扔过来的人,虽然他很清楚哑叔的手段,也知道江清玥会经历什么,眼前这个样子他也预估到了,但是亲眼看到还是心疼极了。
他捧在手心里疼的人儿弄成这样子,跟破败的娃娃一样,能不心疼吗。
江清玥昨晚半夜被送到这里,接受几种惩罚她记不清了,心里只有深深的恐惧,想死都是奢望,此时她才知道自己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天才少年手段有多狠扈。
更知道纳兰荣锦在他心里的位置有多重要,正因为清楚了这些,心里的恨不减反增,她暗暗的在心里道:独孤云倾你最好弄死我,否则,今天所受的屈辱,我会全部还给你们,百倍千倍的奉还。
此时的江清玥虽然痛苦难耐,但人是清醒的,在看到罗子玉时,她知道,自己得救了,她活下来了,可以脱离这个魔窟了。
“师,师父。”她困难的喊道,每吐出一个字浑身都是专心的疼。
察觉到她浑身在颤抖着,罗子玉柔声道,“别怕,师父在呢,这就带你回去,没事了。”
江清玥确定自己真的没事了,心一松,再也坚持不住了,昏迷在罗子玉的怀里。
罗子玉看了眼对面的男子,“怎么,都叫你哑叔还真把你叫成哑巴了?”
哑叔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怀里的人,江清玥昨晚半夜被送来的,他自然清楚这个女人犯了什么罪,这样的女人罗子玉如此在乎,眼瞎一次不够还要再瞎一次?
不过他什么也没说,他跟罗子玉虽然熟悉但也没有那么深的交情,他愿意一次次的栽在女人手里那是他的事。
反正他对女人这种随时能让你人生重来的生物敬而远之。
因此他只是看了一眼江清玥然后又瞥了眼罗子玉,眸光的意思很明显,但一个字没说的转身回去了,咣当一声门关上了。
罗子玉嘴角一抽,这人的性子好像越发的冷漠了,不过想到他那意思很明确的目光,眼睛眯了一下,他有那么蠢。
急着给江清玥处理伤,他也没多做停留,又一张传送卷轴扔出去,抱着江清玥消失了身影。
江清玥再次醒来时,身上寸缕不着,坐在浴桶里,浓郁的药味刺鼻的很,闻的她有些恶心。身子一动,痛感顿时涌来,嘶了一声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她顾不得疼痛慌乱的捂住胸口,看向周围,发现这是她在鸿海学院的房间,也是师父的住处,隔壁就是师父罗子玉的房间。
师父这里别人是不允许别人来的,那谁给她脱的衣服,想到师父对她的心思,她心沉了下去。
不过很快她就冷静下来了,她从小到大都一直很优秀,被捧着习惯了,还第一次遭遇这样的挫折,将她所有的自信打击的一点不剩。独孤云倾的无情和狠扈给予她的侮辱和打击,让她以前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
既然师父能从独孤云倾手里救回自己,说明师父有跟独孤云倾抗衡的实力,既然如此,跟了师父也没什么不可以,只要他帮她报仇。
“以前的一切忘了吧,不要想报复他们,你不是他们的对手,如果你自己做不到,师父不介意帮你忘记。”罗子玉的声音突然传来。
江清玥身子一僵,师父的意思是不会帮她报仇了?
“师父,我不甘心,我要报仇。”江清玥声音很激动,每说一个字浑身都痛的直颤抖,但是她既然忍着痛表达她的意思。
“报什么仇,他们哪里对不起你了?是纳兰荣锦不该不被你害死,还是独孤云倾必须要放弃喜欢的人喜欢你,凭什么呢?”罗子玉的声音严厉了很多。
江清玥顿时被罗子玉的话给噎住了,她知道师父说的对,一切都是她强求,人家独孤云倾眼里根本没有她,纳兰荣锦也没招惹自己。
可是无论多明白,此时的她就是不甘心,付出这么多,得不到回报,还落得如此下场,她咽不下这口气。
“师父知道我经受了什么嘛?”江清玥咬着嘴唇问道。
“知道,正因为知道才会去救你。”罗子玉也心疼她受的罪,可是如果她因此怀恨在心,继续跟独孤云倾纳兰荣锦为敌,恐怕有一天他也护不住她了。
“那师父还让我忘记?”江清玥这句话已经歇斯底里了。
罗子玉好一会儿都没说话,最后还是道,“清玥,如果换成是你被人差点害死了,我会比独孤云倾更狠,我绝对会让对方魂飞魄散永远消失,再没有以后。”
正因为罗子玉清楚自己的想法,所以在独孤云倾警告他这番话时,他才深信不疑,而他更清楚独孤云倾想要做到这一点很容易,因为他的火焰是神火。
这一点在他杀了毒蜘蛛后他去当时的战斗场地查看后就知道了,只是他没那么嘴大,没有告诉任何人,主要是他来这里就是想过过安静宁和的日子。
江清玥懵了,师父话的意思她明白了,就是说独孤云倾已经手下留情了,经过那样的折磨难道她还要对独孤云倾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