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安毫不客气,抓住他的手又咬了一口。
说谁是小笨狗呢?!
含着水汽的眸子怒瞪起来,不甘心地望着他。
江煜的肩膀轻轻动了动,终究还是忍不住唇边的笑意,轻笑出声,眸底的深潭泛起温柔的涟漪,揽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
手被她咬过的地方不痛,却有些痒,勾得人心涌起一阵一阵……
江煜眸色微暗,声音沙哑,轻声说道:“手咬够了,要不要换一个地方咬?”
沈长安怔愣抬头,看着男子好整以暇的神色,有些不明所以。
男子面容俊美,让人胆寒的凌厉气息尽收,此刻微微垂眸看着她,薄唇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换个地方咬?
咬哪里?
沈长安上下打量了一番,探究着每一个可以下口的地方,从他的挺拔冷峻的五官一一扫下来,目光忽然停滞到他形状完美的薄唇之上。
弧度高错有致,唇峰明显,看上去很是可口。
沈长安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惊恐地瞪圆了眼睛,再不敢看第二眼。
她飞快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从江煜身上跳了下来,迅速地逃走了。
江煜似笑非笑地看着小娃娃落荒而逃的背影。
猜得对,就是想亲你。
不仅想亲你,还想——
他喉结微动。
看到沈长安的背影彻底淡出视线,江煜一直因为努力克制而死死握住的手终于松了一松。
若再不把小娃娃吓跑,他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忍得住。
轻轻吸了一口气,男人纵身去了后室,已近十月,桶中的水刺骨冰凉。
他伸手轻探,冰冷的水抚过脸颊,像是得了救赎。
她的每一个言行举止都好像能准确地抓住他心动的位置一般,逼得他溃不成军。
意识终于渐渐重复理智,男子眼眸半阖,一直隐忍的面色终于放松了几分。
哄娃娃真是项技术活啊……
累得很。
……
沈长安跑回到寝殿,心里还记挂着江煜说的话,心跳不受控制地失序起来,带着几分莫名的悸动,连带着人身子也软起来。
沈长安有些恼。
怎么回事?!
明明是自己去兴师问罪,明明是他做得不好,怎么自己就这般没骨气地逃回来了?!
可江煜那话说得却让她现在都脸皮滚烫。
一想到他说的话就觉得心下如同有电流穿梭走过,带起一阵难言的酥麻之感,和直要叫人昏死过去的羞赧。
就这样翻来覆去半个时辰,越想越觉得刚刚失了气势又失了面子。
脸上的表情也越发精彩起来。
小殿下猛地把被子蒙在自己脑袋上,意图想把自己活活憋死。
是真的不想活了。
上一世被烧死,这一世可能是被羞死的。
就在她打算以死明志的时候,一只微凉而修长的手却忽然拉下了她头顶的被子。
小娃娃水润迷蒙的眼在微微有些乱的青丝之下缓缓睁开,还透着微微的红,在看清来人的那一瞬,复杂的情绪爬上脸颊,然而反应最迅速的,还是脸上一瞬间就通红的颜色。
江煜神色有些无奈,到底还是把小娃娃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