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萧景栾咬牙吐出两个字,狠狠地看着他。
“这是我的责任。”江煜淡淡道。
萧景栾怒极反笑,问道,“所以,你到底要怎么样?将这件事公诸于众,让全天下都知晓是李容执这个登徒子侮辱了端成县主?她是一个女子!她就是一个弱女子!你怎么忍心?”
江煜注视着他道,“背负萧李二家的期盼,不敢有失。职责所在,望萧二公子理解。”
“呵……职责所在……职责所在你就想让一个弱女子承受这天下的风言风语?职责所在你就让一个弱女子承受满朝野的恶意?惯来听说江大人冷面无情,我看你是根本就没有心!她就是一个女子,你们为什么要为难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萧景栾眼眸发红,怒目圆睁道。
江煜沉默半晌,锐利眼眸闪过一丝寒意,缓声道,“那么敢问萧二公子,太子殿下做错了什么?”
暗牢之内十分寂静,周围没有一个人,只有牢内灯花缓缓爆裂开来的声音。
脆弱而无力。
江煜声音沉沉,没有萧景栾那般激昂的情绪,却让人通体生寒。
萧景栾不自觉地攥紧了手,面色越来越白,声音颤抖问道,“你……你什么意思?”
“偷过萧景行的令牌,借用你母亲在萧府之中的势力挪用私兵,在太子回京路途之中谋杀东宫太子。”
江煜分明目光平静,萧景栾却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战。
“地点选在京郊之外树林深处,暗无天地的地方,一场大雨可以销毁所有的痕迹,你是想让太子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在那里,萧二公子。”
“每一个死士都被你下了令,若被人审问,定要供出萧景行的名字。若万一被人探查到了痕迹,你便一箭双雕,将萧景行送进狱中,作为萧家唯一的庶子,如愿继承萧老爷子的爵位。”
萧景栾的手抖得不成样子,目光定定地看着江煜。
“你在……说些什么,我……我怎么听不懂?”
江煜轻笑一声。
笑声在寂静的暗牢之内显得格外清晰。
“萧二公子,只要你做过,我就会知晓。”他淡淡道。
“你没有证据!”
萧景栾咬牙看着他。
那日之事,所有的死士都已经下了黄泉,纵是他猜测的与事实分毫不差,没有证据,也照样定不得他的罪。
“我有没有证据,就看萧二公子肯不肯给我了。”江煜目光晦明难测,语气意味深长。
萧景栾愣了半晌,终于明白江煜话中的威胁他妥协的意味。
他一双血红的眸子瞪了他良久,恨声道,“你……你无耻!”
江煜轻轻笑了一笑,不置可否。
“萧二公子,我还以为你会明白。”
萧景栾不解抬眸。
“明白什么?”
“你心疼端成县主,宁可为她错手杀人,一人背下所有事。我心疼太子殿下,所以……”
江煜眸中闪过刺骨寒意,唇边微末弧度冰凉,话音不轻不重地落在这暗无天日的大牢之中。
“你想杀她,我就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