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之人很快注意到了安德烈家族的变动,但是他们对于安德烈家族沦落到一个华国人的手里喜闻乐见,因为他们对于华国人的观念和看法还停留在很久以前。
所以他们认为安德烈家族被一个华国人管,就相当于是成为一只待宰的羔羊,并且这只羊肉质肥美的冒着油光。
他们还默默的推波助澜了一番,那些小动作没有逃过展浩的眼睛,但是他默许了。
这些手伸进来容易,想要再拔出去,可就难了。
此时安德烈·格鲁的书房内,站好坐在了原本属于他便宜老爹的位置上,姜许坐在一边的沙发上。
“都留下?”姜许对于庄园里有哪些人员变动也清楚得很,毕竟她的视野一直笼罩了整个庄园。
“嗯,都留下。”展浩慢条斯理的将手里的文件合上,扯了一下自己的领带,把它扯正。
“放心,一个都逃不了。”姜许点头,出了书房,门口还有本来被拘禁在房间里的白泽。
展浩打算今天动手了,就在刚刚,医院给安德烈·格鲁下了病危通知书,怕是熬不过今天晚上了。
这个消息展浩故意放出去了,就是为了把蠢蠢欲动的大鱼们全都勾出来。
就连一直隐藏住自己的裴德都没有忍住漏出了马脚呢。
家住这个位置,想要的人可真是不少。
姜许带着白泽一顿扫荡,许多被安排藏起来等待动手的杀手都被悄无声息的解决了。
展浩待在书房里等待,莱特、莱德还有莱恩都在一边默不作声的陪伴他。
“哒哒哒。”门口响起了杂乱的步伐,一听就知道人来的不少。
倒是看得起他现在这副残废样。展浩嘲讽的笑了一下。
没有敲门,书房的门就被打开,进来的人没有看到姜许显然是松了一口气,继而十分得意的看着展浩。
“看来是裴德叔叔赢了?”看着来人,展浩道。
“自然是我父亲赢了。”来人是裴德的大儿子,叫裴奇治。
“裴德叔叔的计谋实在厉害,这么些年也实在能忍,毕竟谁能想到我父亲最忠实的拥护者,最信任的朋友也在觊觎他的位置呢。”展浩嘲讽的看着裴奇治。
“当真是姜还是老的辣。”
“你们华国有句话叫‘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我们家伏底做小这么多年,也该让我们来当一回主子了。”
裴奇治对于展浩的嘲讽全盘接受,在他看来,展浩不过是输了不服气罢了,他是个有涵养的人,才不和这种人计较,到底是穷人乍富。
“就是输我也要做个明白鬼,许小姐去了哪里,你们把她怎么了?”展浩面目狰狞,似乎已经气到狠处了。
“哈哈哈哈……展浩,你可真是个废物,居然还要一个女人来救你,这些年暗堂早就被我父亲控制住了,整个庄园不知道被安排了多少暗桩。”
“一个女人而已。”裴奇治不屑的笑了一下,“哪里能打得过那些人,现在说不准正被压在……哈哈哈哈哈。”
“你,王八蛋!”展浩愤怒的目眦尽裂,像是要扑上去从裴奇治身上咬下一口来。
可是展浩这副样子让裴奇治更加兴奋和得意了。
无能狂怒罢了,有什么好怕的,整个安德烈庄园马上就都会成为裴庄。
莱德三人就在后面默默看着他们老板演,脸上也带着屈辱的表情但是跟展浩影帝附体一样的演技比起来还是僵硬了一点。
时间一点点过去,原本说好马上就会来的裴德还没出现,裴奇治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但是很快就就被他驱散了,现在他们父子俩已经胜券在握,哪里还会出现什么意外?
可别自己吓唬自己了。
姜许一手拖着一个人往书房走去,白泽安静的跟在她身后。
书房的门已经被大喇喇的打开了,姜许看到了裴奇治进去,所以并不感到疑惑。
姜许不合时宜的想插一句题外话,这裴奇治的名字莫不是佩奇和乔治的合体?裴德难道还喜欢看粉红小猪?
被十分残忍的拖在地上的裴德似乎感受到了自己被诬蔑了,抖了一下。
啧啧,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展浩主仆四人十分悲惨的被赶到了角落,裴奇治躺在老板椅上,双腿搭在书桌上。
姜许将手里的人丢在了地上,在丢裴德时,十分尊老爱幼的放轻了力气。
本来看到姜许,裴奇治就直觉不好,待看清楚被丢在地上的是谁时,他知道,这次他们是要大梦一场空了。
“父亲!”裴奇治冲过去扶起昏迷的裴德,他恶狠狠的看着姜许,“你对我父亲做了什么!要是我父亲有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姜许没搭理他,只是几步遍便穿过挡住的人到了展浩四人身边。
“许小姐放心,什么事都没有。”不等姜许问,展浩就十分自觉的说了一句。
姜许点了点头。
这旁若无人,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画面彻底激怒了裴奇治,他怒道:“还等着干什么!杀了他们!”
他身边的那些保镖才如梦初醒一般,去围攻姜许他们。
也有看着白泽只是一个小孩,挑软柿子捏的,但是被白泽狠狠教训了一通。
白泽的打法没有逻辑,偏向野蛮,所以每一击都出其不意。
他那一身不亚于姜许的力气也是他能压着比他强壮数倍的成年人揍的一个原因。
在裴奇治逐渐呆滞的注视下一群马前卒全被姜许和白泽搞定了。
他反应过来,想丢下他敬重的不得了的父亲,转身就逃。
可姜许能让他逃走?那必是不能的。
顺手拿了一个东西就朝着裴奇治身上砸去。
一身响,裴奇治倒在了地上,嘴里不住的痛呼。
“裴少爷这是要往哪里去啊?裴德叔叔还没上位呢,你怎么就要走了?”展浩被推到裴奇治面前。
“展浩,展少爷,这一切都是我父亲老糊涂了,他要干的,我一直都认为展少爷才是家主之位实至名归的人。”裴奇治脸上涕泪滂沱,看着恶心又滑稽。
裴德正巧苏醒,听到了自家“孝子”的一番话,又气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