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夜之间,曾经爱她宠她的家人全都变了。
短短时间里,李姝月发现自己在家成了透明人,不,不对,她比透明人还可怜,父母和兄长那若有似无的怨怪和指责,她没办法不去在意。
压抑的氛围,令她心情反复无常。
再一次躲起来“发泄”,冷眼看着被她剁成碎肉的动物尸体,李姝月吐出一口浊气。
“姝月妹妹,姝月妹妹你在家吗?”
前面传来孙文斌的声音。
担心对方直接闯进来,李姝月快速将“尸体”埋进土里,把手洗干净,这才往前面走。
孙文斌站在李家大门口,看到心上人出来,双眼一亮,转而又面露心疼,“姝月,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前段时间出车去了外地,昨天下午才回来,对李家最近发生的事毫不知情。
“文斌哥,我心里难受。”李姝月垂泪欲滴。
孙文斌上前两步,想摸摸她的脑袋安慰她,又觉得不合适,“姝月,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要不咱们出去转转,去你最喜欢待的图书馆坐坐?”
李姝月愣了愣,随后摇摇头,她根本不喜欢看书,以前那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那你想去哪?文斌哥都依你。”孙文斌温柔地看着她。
李姝月不说话,她最近心情乱糟糟的,对孙文斌也懒得敷衍,但对方是这段时间唯一关心在意她的人,她又不想把人赶走。
见状,孙文斌以为心上人受了大委屈,心想着一定要问清楚,然后为小姑娘撑腰。
他把人带到他们小时候的秘密基地,李姝月什么都不想说,只是沉默着。
之后半小时,孙文斌一直陪着李姝月,李姝月只是发呆,偶尔目光会落在孙文斌身上,轻飘飘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孙文斌想问又怕对方觉得他烦,只能不打扰她,默默陪着。
走的时候,李姝月心里感叹,要是陪她的人是云谨就好了。
说来也巧,她上一秒想到云谨,下一秒就碰到了云谨的母亲。
李姝月是想上前打招呼的,但她看到云母轻飘飘瞥了她一眼,那种不屑又轻蔑的眼神,让她无法再靠近。
她心中恼怒,眼底闪过一丝疯狂。
孙文斌没发现不对劲,礼貌的跟云母问好,云母跟孙母关系不错,不想看到这小子越陷越深,便随口说道,“文斌,你妈刚才在找你呢!估计是有事,你赶紧回家看看。”
孙文斌急忙应了声,“知道了云姨,我马上回去。”
说完,他转头看向李姝月,“姝月,我先送你回家?”
云母把孙文斌往孙家方向推了一把,“傻小子,送什么送,大院里安全的很,快回去,你妈着急着呢!”
孙文斌挠了挠头,“也对,那我先回去了,姝月,改天喊上建国咱们再聚。”
话落,他急匆匆往家走去。
云母啧啧两声,这傻小子,眼光真不咋地。
没理会一旁的李姝月,云母自顾自走了。
李姝月面无表情站在原地,死死握着拳头,浑身上下散发着阴郁的气息。
……
[宿主请注意,李姝月即将黑化。]
苏宁黑线,“她不是一直在黑化。”
系统:对哦!
[这次是黑中黑,肯定有人要倒霉了。”
苏宁转着钢笔,有点期待。
没让苏宁等太久,第二天大院里比往常热闹了好几倍,就连喜欢下棋的老爷子们也聚在一起嘀嘀咕咕。
更别说那些本就喜欢说八卦的婆婆婶婶们了。
苏家也收到了第一手消息,全家人都震惊了。
事情是这样的,李姝月在经历了从团宠到透明人的转变后,李家人每天都要劝她去给陆蔓蔓赔礼道歉,让她把人求回来。
李姝月说自己找不到人,李家人便让她去公安局找陆母或者陆家老二,无论是哭惨祈求,还是不要尊严跪下,总而言之,一定要把陆蔓蔓弄回来。
李姝月不可能答应,李自立自己不敢去陆家,便每天在家含沙射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妹妹身上。
时间久了,李姝月就不想在家待了。
她想了两个办法,第一搬出去住,第二嫁人。
第一个办法很快被她否定了,洗衣做饭她一样都不会,而且今年大环境不好,粮食紧缺,她怕自己搬走了,会被家人默认放弃。
那就只剩嫁人这个办法了。
李姝月当然是想嫁给云谨,但对方一直待在研究所里,她根本找不到人。
备用人选是孙文斌,她看不上,但对方确实是她目前最好的选择。
她本来已经认命了,可云母那异样的目光,让她做了个疯狂的决定。
也是老天在帮她,云谨回来了。
李姝月再次利用孙文斌,“文斌哥,你想不想娶我?”
孙文斌狂喜,“姝月,你……你说真的吗?”
李姝月看不上他这傻样,比不上云谨哥矜贵自持,只是现在还需要用他,她点点头,“我们青梅竹马,彼此了解,在一起也是段美好的姻缘,你说呢?”
孙文斌连连点头。
“只不过……”李姝月犹豫。
孙文斌急忙问道,“姝月,你别担心,有什么话都说可以说,我都能接受。”只要能娶到姝月,这辈子算是值了。
李姝月期待的看着他,“我想在咱俩结婚前跟云谨哥见一面,就当……就当告别吧!文斌哥,你能帮帮我吗?”
“姝月,你说真的?”孙文斌心里有些介意。
“真的,文斌哥,你就帮帮我吧!最后一次,以后云谨哥就是邻家哥哥,我们才是一对。”李姝月挽着孙文斌的胳膊,撒娇道。
心上人娇滴滴撒着娇,孙文斌立马投降,“行行行,就这一次,以后你可不能再喜欢他。”
孙文斌执行力很强,他没告诉云谨是李姝月想见他,只是说怀念小时候在一块玩耍的时刻,让他陪着去秘密基地看看。
云谨想着这次休完假就要去往大西北了,对发小这个小小的要求,没多犹豫就答应了。
哪知道,这小子走到半路说回家拿个东西,让他先过去,云谨也没多,自己率先往秘密基地走去。
转角处,云谨刚冒头,一个白色人影扑过来,死死抱住他,云谨挣扎不开,想骂人。
“滚开。”
李姝月拼命抱着男人,身体摩擦着对方,事先解开的衣扣,露出大片雪白肌肤,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云谨脸色铁青,奋力推开李姝月,誓死扞卫自己的清白。
男女体力悬殊,李姝月被推倒在地。
这时,孙文斌带着孙家人来了,后面跟着几个李姝月安排好的“目击者”,一群人刚好见着李姝月被推倒这一幕。
“姝月,你……你在干什么?”孙文斌看着衣衫不整的心上人,不可置信道。
“还能干什么,傻小子,人家这是自荐枕席呢!”孙母恨铁不成钢。
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死心眼的儿子。
从小到大就爱跟着李姝月屁股后头,人家根本不拿他当回事。
“姝月,你真的……”孙文斌伤心欲绝,“你不是说要跟云谨哥告别,以后跟我在一起吗?难道都是骗我的?”
那他到底算什么?
看着自己手中的黄金戒指,孙文斌双眼猩红,这是他十五岁那年就准备好的,就想着哪天姝月答应他了,他就把这戒指送给她。
他曾经听姝月说过,希望她的革命伴侣能像外国人那样,给她一场浪漫的求婚,有戒指,有鲜花,有家人的祝福。
他都准备好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