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洲什么时候跑的?”苏宁好奇。
系统:[八点左右,天黑没多久。]
苏宁啧啧两声,“跑的还挺快,你怎么没提醒我。”
[留个悬念。]
“好吧!”苏宁摸了摸下巴,“没想到秦洲还挺有先见之明,没有留下来被这女人祸害。”
[秦洲是兵王,出任务时多次凭借第六感躲避危险,可能这次也是感觉到了不对劲,才提前溜走。]
苏宁眨了眨眼,“厉害,这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啊!”
[宿主,彭小雨被秦母发现了。]
苏宁不怀好意笑了笑,“这姑娘麻烦了。”
白天的事在脑海里久久挥散不去,秦母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本来想跟丈夫说说彭小雨的事,可惜丈夫有公事晚上不回来睡。
她只能一个人在心里琢磨。
秦母思来想去,总觉得引狼入室了,她坐起身,仔细回想这段时间彭小雨在家里的各种表现。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这妮子对大院里的年轻男同志过分关注了。
尤其是她儿子,之前这妮子主动提前要给她儿子打扫房间,她还以为她是闲着没事干,或者想表现表现。
今儿个看来,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左想右想,秦母总觉得不放心,她得去儿子房间看看,再叮嘱叮嘱,别被那妮子钻了空子。
哪知道,她推开儿子房门进去,便看到彭小雨坐在地上,一副天塌了的模样。
秦母瞳孔地震,眼睛里像是要喷火,“你怎么在这里?”
她立即环视一周,没发现儿子的身影,心里松了一口气。
彭小雨也没想到这么晚了,秦母还来秦洲的房间,她咬着唇快速编了个说辞。
“秦姨,我是来给秦洲哥哥道歉的,我白天说的话没经过大脑思考,我配不上秦洲哥哥,我想跟秦洲哥哥说声对不起,让他别往心里去。”
“秦姨,您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彭小雨睁大眼睛,楚楚可怜的样子令秦母非常反感。
“你装什么装,我儿子呢?”秦母根本不听她瞎掰。
彭小雨委屈的瘪瘪嘴,递上手里的纸,“这是秦洲哥哥留下的。”
原来秦姨对她多好啊!为什么现在这么凶。
她不就是跟秦洲哥哥表明了心意嘛!
凭什么看不起她。
秦母上前几步,嗖的一下把纸扯过来,顺便瞪了她一眼,随后把目光收回来。
这一看不要紧,她儿子竟然提前走了。
“啪……”
巴掌声在静悄悄的夜里格外响亮。
她竟然被打了?彭小雨先是不可思议,接着捂着脸哭泣,“秦姨,您打我?”
秦母冷哼一声,“打你怎么了?吃我的住我的,还想勾搭我儿子,不要脸。”
等老秦回来了,看她不狠狠告她一状,再找个男人把她嫁出去,留在家里碍眼。
想到家里还有两个拖油瓶,秦母突然就把双胞胎看顺眼了,之前觉得男孩子调皮,姑娘暖心不说,还能陪她说说话。
现在,哼!她只想说自己眼瞎。
“滚回自己的房间,以后不准进我儿子的房里。”秦母一脸嫌弃。
彭小雨还坐在地上哭,秦母狠狠瞪她,“还不快点。”
彭小雨捂着脸呜呜跑回房。
秦母仔仔细细检查了秦洲的房间,再把房门锁上,这才放心回屋睡觉。
“真精彩。”苏宁看完了戏,心满意足躺下睡觉。
次日中午,苏宁在单位解决午饭,现在全国闹饥荒,单位食堂也做不了什么好菜,以前还能一周一次荤菜,最近已经一个月没见肉了。
苏宁嫌素菜没滋没味的,便自己带烧椒酱或者辣白菜,像什么香菇酱或者肉酱都不方便带,太打眼了。
刚给同事挖了两勺,系统突然跟她说秦家闹起来了。
苏宁一心二用,一边跟同事聊天,听她讲前同事不得不说的故事,一边听系统实时播报。
秦家——
秦父昨夜几乎忙了一整晚,早上才在办公室眯了会儿,中午赶在午饭时间到家,本以为迎接他的会是一家人和和气气吃饭,没想到儿子走了,妻子跟侄女闹起来了。
听完妻子的话,秦父有些懵。
他竟然不知道侄女对他儿子有那方面的想法,这不刚见面没几天吗?
再说,两人岁数差不少,也不怎么合适啊!
他是把人接回来当作闺女养着,不是打算给儿子当儿媳妇的啊!
“老秦,你这侄女心太大,不能留了。”秦母冷着脸。
秦父眉头紧皱,“那怎么办?”也不能送回乡下吧!一个小姑娘家,怎么生活?
秦母早就想好了,“她不是马上十八了,可以嫁人了。”
她撇撇嘴,“看在她爸的份上,我可以给她准备一份嫁妆。”
这样面子上也好看。
“秦伯伯我不想嫁人,我年龄还小,我还想上学,秦伯伯求求您,不要赶我走。”彭小雨委屈到落泪。
秦父犹豫,“要不……”
“不行,她必须走,不然我走。”秦母面色难看。
秦父一听,媳妇都要没了,赶紧答应,“行,给小雨相看个好的。”
他转头看向彭小雨,“小雨要是想念书可以继续念,伯伯继续供你,结了婚也可以念书的,你放心,我会跟你未来公婆说好。”
彭小雨:“……”凭什么这么随便就决定她的人生啊!
说是想读书,其实那只是她想继续留在秦家的借口,也是想让旁人觉得她爱学习,有上进心,从而高看她一眼。
其实彭小雨在学习上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能念到小学五年级,都是她想少干点活才坚持下来的。
秦母一锤定音,再不更改,彭小雨不搬走,就只能听话。
秦母动作也是快,没几天就找了几个人选,期间,还来苏家问苏家有没有亲戚朋友可以介绍,苏母把话题给岔了过去。
只因苏宁提前给苏母打了预防针,把在百货大楼门口跟秦母偶遇发生的事说了下,苏母虽然跟秦母关系不错,但女儿更重要。
老姐妹看不上她女儿,那就是看不上她,苏母打算渐渐疏远秦母。
“妈,你别理她,千万别掺和。”苏宁叮嘱母亲。
苏母摸了摸女儿的头发,真顺滑,“妈知道,就是奇怪,以前那丫头还想继续读书,怎么突然要相看了,不是才十七八岁,急什么?”
苏宁悄咪咪靠近苏母耳边,“妈我告诉你,巴拉巴拉……”
听完,苏母震惊脸,“真的?”
苏宁点头,“比珍珠还真。”
苏母感叹,“难怪她这么着急……”
知道了内情,苏母非常关心彭小雨的相亲进度,每天都悄摸打听,再在晚饭时间跟家人分享。
一直到大半个月后,事情差不多定下来了。
对方是姓关,二十四岁,外形高高壮壮的,相貌普通但不丑,学历跟彭小雨差不多,在肉联厂杀猪,是正式工。
父亲早逝,被亲妈独自拉扯长大。
有过三任未婚妻,都在订婚后莫名其妙受伤,之后便解除了婚约。
从个人条件上来说,这位关同志不差,但达不到彭小雨的要求。
但彭小雨被秦母再三警告,如果她不听话就滚出秦家,彭小雨只能在相亲对象中找个自己满意的。
其中有个二婚男她看上了,但秦父不同意,对方也觉得她不合适,年龄太小,不会带娃。
还有个在运输队工作的,人长得周周正正,工资也不低,但秦母不同意,只因这人有四个姐姐,她担心彭小雨厚脸皮带着男人回秦家打秋风。
挑挑拣拣下,就剩下肉联厂的关同志。
“行了,别整天哭哭啼啼的,福气都被你哭没了。”秦母蹙眉。
彭小雨压抑着哭声,“秦姨,我不想断胳膊断腿。”
秦母顿了下,随后一脸无所谓道,“这都是巧合,是封建迷信。”
说完,她也不在客厅待了。
彭小雨哇的一声哭出来,她的命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