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与黑的对比太明显,感官刺激也十分强烈。
再配上颈间微微露出来的一点莹白,温宿年只觉得自己大脑中的一根弦似乎嗡嗡的响了两下,在断与不断之间,反复横跳。
他一惯是理智的,冷然的,从容且淡定的。
但是,这会儿却是莫名的慌了手脚,他想要避开,但是又舍不得这样的春光。
明明也看不到什么,连夏汀颈间的一抹白,都只是一点点,温宿年克制守礼,并不会多看什么。
而且夏汀的衣领很紧,就算是他不要脸想多看,其实也看不到。
但是,他还是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明明眼前春色只是浅浅的一角,但是他却仿佛透过这浅浅的一角,看完了整个春天。
“听听。”温宿年的声音蓦的沙哑了起来,明明只是一个名字,却被他唤出了缱绻旖旎的意味。
握着夏汀的手紧了一下,又猛的松开了几分力道。
夏汀不明所以,毕竟以她的角度,看不到什么,所以疑惑的侧过头,想看看是什么情况。
然后,额前的碎发,一点一点的擦过了温宿年的下巴,惹得对方一阵颤栗。
等到夏汀扬起下巴去看他的时候,温宿年刚压下眸底翻涌的情潮。
连温宿年自己都不知道,他居然如此的不经撩拨,只是几根头发,一抹微红,就已经诱惑的他,乱了阵脚,甚至连心都跟着漏了好几拍。
他的目光不自觉的就跟着夏汀在动,手上的力道,差一点就失控了,但是残存的理智,最后终是摇摇晃晃着上线,压下了他的蠢蠢欲动。
“嗯?怎么了?”夏汀抬头的同时,软声问出口。
对上温宿年沉沉的双眸,夏汀心里猛的一跳,瞳孔也下意识的缩了缩。
生怕吓到夏汀,温宿年深吸了口气,声音依旧低哑:“听听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嗯。”夏汀大概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如今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会跟爹爹吐槽,新婚夜如果去了半条命,自己怎么办的小姑娘了。
她可是看过视频的大姑娘了!
她知道,男人与女人新婚夜会发生了什么,该怎么样才能生孩子。
也是因为明白了,再一联想话本里曾经那些隐讳的,不能直白写出来的词汇还有情境,也便明白了,此时温宿年是怎么样的情况。
她心里有些羞意,面色也微微透着几分粉,但是却并没有逃避,而是十分自然的站在那里,由着温宿年牵着她的手,下巴轻轻的蹭着她额前的头发。
说实话,有点痒。
但是,她又不敢乱动。
她看视频的时候,996还曾经给她科普过一些别的知识。
比如说是,情动的男人,最是禁不住撩拨,所以这个时候,她最好就是站在那里,像根木头桩子一样。
温宿年本身是个极为理智的人,而且他对于夏汀也十分尊重。
就算是忍不住牵牵手,又蹭蹭额头,但是最多也就这样了,成婚之前,他不会再做更近一步的事情。
当然,也许哪一天,忍不住,还会亲亲别的地方。
但是,至少现在不会。
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别人去非议夏汀。
所以,夏汀只要不刺激到他,那么他自己一会儿就平复了。
此时夏汀被温宿年护在怀里,安静的站在那里,像是乖巧的木头人,只是身体并不僵硬,甚至十分淡定。
她甚至还有心思想着,一般情况下,男人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
总这么蹭,她头发真的很痒,忍不住的想去挠两下。
但是,又怕刺激到温宿年。
忍到后来,夏汀终是忍不住了,低低的带着几分讨饶的开口:“有点痒。”
温宿年刚压下去的情潮,差点被夏汀这一句话,给重新刺激起来。
好在,他深吸了口气,努力克制下去了。
“嗯。”温宿年的声音依旧低低哑哑的,不过并不难听,反而透着别样的诱惑。
说话的同时,他还抬起另外一只手,轻轻的帮夏汀搓了搓额头。
虽然他的指甲一向都及时修剪,并不长,但是却怕一个使力,再把小姑娘挠疼了,所以只是搓了搓,缓解了夏汀的痒意,又顺手帮着把被他蹭乱的碎发整理好,然后才慢慢的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不是他不愿意靠近,而是距离越近,他就越容易失控。
他不想吓到夏汀,而且他对自己的体力,也没什么信心。
他想着自己再好好养养,再努努力,一定要给夏汀一个让两个人都满意的新婚夜!
就是不知道,他到时候能不能养到最好的状态。
温宿年思维乱了一瞬,很快又收了回来。
夏汀被搓的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只是耳尖依旧红红的,面色已经恢复如常。
只是双颊残留着浅浅的粉意,正慢慢的消散于空气之中,带着空气里,都是暖暖的,春色的意味。
“过几日,如果天气还这样好,咱们就去游湖好不好?”温宿年心里想的,都是约会出去玩。
看着今天天气不错,连风中都是暖暖的,属于阳光的味道,他忍不住提议了一句。
夏汀想了想,觉得也还不错,就当是自己制药过程中的调剂吧,不然的话,总是待在院里,也确实没什么意思。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需要先去搞养气丹。
眼前这位以后还是受益人呢,向雪如今不在身边了,自己没了合适的小药童,夏汀觉得温宿年就十分合适。
想到这些,夏汀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才抬起头,一双水眸泛着微光的看着温宿年,声音软软的,像是在撒娇:“我今天想去试试制作一份新药,你要不要陪我?”
夏汀跟家里人说话,一向是如此语气,不自觉的就带着撒娇的意味。
其实平时她跟外面的人说话并不是这样的,但是可能是在她不自知的时候,就已经在潜意识里,把温宿年当成了自己人,所以说话的时候,就会带上她跟家里人说话之时,惯常的语气。
夏汀不撒娇,温宿年都受不了。
更何况是小姑软乎乎的问他要不要。
这他哪里顶得住啊?
脑子里都没思维,嘴巴就已经诚实的应下了:“嗯,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