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做的腌酱菜好吃吧,看起来丑,吃起来可香了,我小时候光靠着它就能吃一大碗饭呢,外面买都买不到的。”
吃完早饭,福宝和裴琛并排往外面走,年轻女孩一脸骄傲的说个不停,从腌酱菜说到自己的童年美味,烤鹌鹑蛋,还有一些乡间美食。
裴琛不喜欢和年轻女孩子相处,总觉得她们太聒噪,就连大他几天的堂姐,他也并不是很亲近,但是面对福宝,他一点也不讨厌,听她叽叽喳喳的说话,反而觉得很有趣。
他侧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
或许是在这住了一晚上的缘故,离开大门时,他竟然对这个家产生了一点不舍,下次再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应该不会有机会再住在这里了。
想到这里,裴琛眸光微暗。
没人知道,他经常失眠,对他来说,好好睡觉都是一种奢侈,但是昨晚他睡得出奇的好。
他从来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
正好最近没什么事,既然喜欢这个家,厚着脸皮多来几次就是了。
今早,两口子吃完饭就匆匆离开。
陈经理退订单的事还没有解决,不止是陈经理,京市许多家和福宝制药厂合作的商家都一窝蜂的跑来退订单。
两口子焦头烂额。
为了不让家人心烦,他们没有多说,福宝知道的也不多。
两人刚走出胡同口。
就听到有人喊,“裴博士。”
裴琛的司机开车过来,等在这里。
福宝一脸羡慕的看着眼前的汽车。
她家要买也买得起,奈何家里需要花钱的地方太多,她爸还不知道为啥脑抽,非要捐赠十万块钱出去,几乎抽干了厂子的流动资金。
生物研究所和科技研究所是在同一个方向,也就相距两公里。
裴琛提出送她一程,福宝高兴不已,想到自家昨晚收留了他,还送了他一罐腌酱菜,心安理得的蹭车上路了。
不用自己骑自行车的感觉真好啊。
她爸说啥骑自行车有助于锻炼身体,天知道,双腿蹬自行车骑那么远的路有多辛苦,要不是为了工资,第一天她就想辞职。
幸好她不用每天来研究所,偶尔来一下,还是能咬牙接受的。
就算后来渐渐的习惯了。
但是能偷懒,谁愿意累死累活的骑自行车,如果每天有人接送就好了。
坐着车,悠哉的欣赏沿途的风景。
每次都是匆匆赶路,她错过了多少沿途的美景。
为了保证有个安静的科研环境,研究所大多建在偏僻的郊外。
像疾病研究所和药物研究所也就相隔几十米,生物研究所这种不受待见的就建在比较外围的地方,隔的比较远。
科技研究所和研究基地都在内围最中心的地方,那里有专门的人把守,进出非常严格。
到了生物研究所的门口。
车子停下来,福宝下车和裴琛挥手说再见,站岗人员稀奇的看了眼离去的汽车,“宁顾问,那是你哥哥吗?”
“不是啊,是我同学。”
一名站岗人员夸赞道:“你同学长得真好,看起来也不一般。”
这么年轻就有专车能是一般人。
福宝笑着道:“他也是一名研究员。”
几名站岗人员:“……”
这年头研究员越来越年轻了。
福宝走进实验室。
想着肝功能恢复药剂还差一点就完成了,到时候可以好好歇几天了。
另一边,宁卫华的工厂来了一位重要客人,福宝同学薛琪的爸爸,国贸商场的薛经理。
林淑兰给坐在沙发上的薛经理倒了一杯水。
“薛经理,你有啥事?”
宁卫华也瞅了过去,和这人打过几次交道,对他的性子也有所了解,非常顽固,很讲究公事公办,知道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薛经理面带愁容道:“我这次来是为了美容养颜霜的事,听说老陈退了订单,我想要接手那批订单。”
宁卫华本来一脸冷淡,立马热情起来,亲自把普通的白开水换成了龙井茶。
“薛经理,不是我吹,我家的美容养颜霜是真好,我比你小不了多少吧,你看看我这张脸,是不是看着比你年轻。”
这话扎心了。
已经中年秃顶,满脸油腻和褶子的薛经理内心一痛。
宁卫华又道:“不是我说,护肤不是女人的专属,男人也需要护肤,要不然媳妇会嫌弃的。”
已经被媳妇嫌弃的薛经理,内心又是一痛。
见宁卫华还要说话,薛经理赶紧打断道:“好了,带我去验货吧,没问题的话,我们就签合同。”
“好嘞,我这就带您过去验货。”
薛经理起身,跟着宁卫华去仓库。
他也是没办法,想要赌一把,国产奢侈品种类本来就少,又没有市场竞争力,上面只会一昧的责怪他挣不到外汇,他拿什么挣,他容易吗?
美容养颜霜的售卖火爆程度,他是知道的,他媳妇也用过了,效果真的不错,那时候,他就有点心动,只是还拿不定主意。
最近他听到风声,上面有意把他调去清闲部门,换个新的经理过来,他彻底坐不住了。
至于那些说美容养颜霜导致人毁容的消息,他完全不相信,他媳妇都用了两盒,一点问题也没有,他猜测是福宝制药厂的竞争对手放出来的虚假消息。
以前,宁卫华对薛经理没有所求,所以并不上心,这次,他有心搭上这条线,故意搭话,两人聊了不少事,字字句句都说在薛经理的心坎上。
一时间,薛经理恨不得对宁卫华推心置腹。
宁卫华得知薛经理的处境,脑瓜子一转,“老薛,不瞒你说,我们福宝制药厂的药都是我闺女研制出来的,你也知道她上过电视的,效果自然不用说……”
巴拉巴拉一大堆。
本来只打算订购一批美容养颜霜的,被宁卫华一忽悠,又订购了不少药品。
开支票的时候,发现挥霍出去一大笔金额,薛经理顿时冷静下来,不由满头大汗,想反悔,看到笑眯眯的宁卫华又说不出口。
“老薛,你是个爽快人,难怪我闺女经常说你闺女性子好,为人爽快,原来那都是像你啊。”
听到宁卫华的话,想起闺女和宁卫华家闺女是一个学校的同学,一旦反悔,闺女的脸岂不是要丢光了。
于是,咬牙签了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