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苏秦不甘示弱。
“苏秦,别理他们。”
詹仪拉拉苏秦手臂,旋即喊道,“老板,请你过来,有人捣乱!”
没有人回应,因为,没有人敢回应。
服务生的耳朵集体“失聪”,经理直接隐身在一个阴暗的角落。
“喊!喊啊?喊破天有用吗?”
“地包天”一脸戏谑地耸耸肩,抬抬手,“没用!”
“你们是谁?”
苏秦抬头看着“地包天”和他身后的一伙混混。
“我们?”
“地包天”惬意地扫视了周围不无得意的七人,便冲着苏秦等人嘶吼,“你们竖起耳朵听好了,我们是‘天龙帮’,这里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们这些外国佬可能没听说过,你们只要知道一点,这里是我们的地盘,我们是你们惹不起的人。”
“天龙帮?什么东东!我们没有招惹你们啊!”苏秦眉头微皱,确实没听说过。
“不错!可是你们招惹到了更惹不起的存在。”
“地包天”左手大拇指往身后一指,“看见了吧,那位长得像猪……呸呸呸,长得像威武神勇、玉树临风的天蓬元帅的帅哥,就是我们的小老大,我们帮主的公子,少帮主,你们竟然连他的面子都不给,简直是吃了熊心豹胆,胆子肥得没边了。”
苏秦、詹仪包括许佳薇、唐梦芸他们向大厅里望去,哦,顿时恍然大悟,糟了!是下午无端惹的祸,当地黑恶势力报复来了。
“你们敢胡来,我们马上报警。”苏秦厉声警告。
“什么?报警?”
“地包天”脸上露出极度夸张的笑容,仿佛听见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你们几个中夏佬,告诉你们也无所谓,我们小老大的铁哥们,巴哥,就坐在那里,他老爹正是迈孟警察局局长。”
“啊?”闻言,苏秦、詹仪几位同学面面相觑,心里嘀咕,这里可不是中夏的法制天下,而是以混乱着称的金五角国家,没准这地包天说的是真的,得罪了警察局长的公子,报警不但没用,还有反作用,一时间,大家忧心忡忡。
“地包天”看着苏秦他们“幡然醒悟”的样子,愈加得意忘形,“现在知道了?晚了!”转而又露出“慈悲”的样子,“不过,包哥我大人大量,给你们一个赎罪的机会。”
说着,“地包天”手上的木棍一指,声色俱厉,“去,你们几个过去给我小老大跪下,磕上三个响头,叫声爷爷,再诚心认错,我们就勉强饶过你们。”
“你!”苏秦气急。
“哦?”
赵宇终于转过脸来,眸光如刀,声音冷漠,“我们要是不呢?”
听到赵宇出声,大家有了主心骨,看到赵宇波澜不兴的面容,顿时松了一口气。
因为,曼罕的那一幕,大家还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嗯?
看到这位器宇轩昂、气质独特的阳光少年,“地包天”及七个喽啰怎么一点如沐春风的感觉都没有,反而心中浮现出一种不祥的兆头,就是要倒霉而且是倒大霉的那种。
不远处的“猪脸”更是不堪,赵宇才转过脸来,他立即感觉到,下午那个吃人的魔王又回来了,仿佛一口就要把他吞没,吃得骨头渣渣都不剩。
哗!一头的冷汗!
嗖!一身的恶寒!
看着“猪脸”高速筛糠的身体,煞白的脸,贾少几个一脸的懵逼。
巴冒关切地询问,“段子,你怎么了?这是羊癫疯爆发的节奏啊!”
“我……我没事,可能是今天下午被传染了羊癫疯。”“猪脸”的恐惧症发展到说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阶段。
羊癫疯会传染?贾少、巴冒、金发容嬷嬷七人都觉得长知识了。
露台上,“砰!砰!”“地包天”用木棍敲击了两下自己的脑门,意图赶走那种不良的感觉。
嗯,似乎有效。
“地包天”清醒过来,现在的局势是我们有八个手持棍棒、久经沙场的剽悍打手,那边还有远近闻名的练家子高手段哥,他们却是乳臭未干、未涉江湖的清纯少年,这里又是我们的地盘,我们拥有绝对优势,怎么会有这种糟糕的感觉呢?真是奇怪!哦,兴许是昨晚折腾多了,内体空虚所致。
找到原因过后,“地包天”一仰头,长发一甩,一改刚才颓势,面目狰狞地断喝,“你们要是不去,就别怪我们残忍了,今天就是你们一生中最悲惨的一天,最后悔的一天。”
随即,“地包天”手中木棍高高扬起,嗓音残暴,“哥几个,给我狠狠地打,打残了段哥兜着。”
就在这时,那边的猪哥段德眼神一呆,旋即木讷地喊了一嗓子,“且慢!”
这一声喊出后,“猪脸”精神陡然一振,“羊癫疯”症状瞬间消失,比先前的“猪脸”更嚣张的“猪脸”回来了。
“哟,段子,怎么?手又痒了,要亲自教训他们了?”巴冒笑了,很是期待的样子。
“来点狠的,别让我们失望。”
“一定要把这几个小子弄过来给我们跪舔,磕头。”
“段子,把那几个妞也一道收拾了,让她们给老娘舔靴子。”
金发容嬷嬷爆发了,媚眼还瞪了一下贾少,见贾少不理她,失落值顿时爆表,冲着“猪脸”气急败坏又波涛汹涌地喊叫,“段子,你要是做到了,姐包你满意。”
听起来,不像是单纯的报答,看来,下午“猪脸”在她怀里那一躺,这妮子还是有些良性反应的后遗症。
“好的,你……你们等着。”谁也没有听出来“猪脸”的一语双关,除了,金发容嬷嬷。
“猪脸”矫健地走上露台。
“大哥,您老人家亲自来了?”
一众喽啰速度让出道来,一个个点头哈腰,恭敬有加。
“猪脸”派头十足地来到“地包天”面前,伸出右手,面色严峻,“给我。”
“地包天”心领神会地将手中的木棍交到“猪脸”手上,“老大,您亲自来。”
“打谁?怎么打?”
“猪脸”问“地包天”,一猪脸的肃然,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嗯?
“地包天”一愣,心里直犯嘀咕,老大这是怎么了,这还要问我,位置颠倒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