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薛琲瓃低应了一声,将脸往霍祁瀚怀里埋得更紧了些。
霍祁瀚只当她是被自己的承诺感动到,倒也没多想。
两人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小屋子里面呆了三天,这三天霍祁瀚过得那叫一个煎熬。
住的地方一股子霉味不说,送过来的营养液也是最廉价劣质的那一款,喝起来更是一股子过期的馊味。
霍祁瀚是个实实在在的享乐主义,平日里的一日三餐不是家里的私人厨师做的就是高级餐厅的大厨做好了派专人给他送到公司里。
营养液这类东西,他几乎不怎么碰,哪怕迫不得已必须喝也绝对是选的最昂贵的那一款。
为此,霍祁瀚险些当场爆发跟酒店老板起冲突,最后还是薛琲瓃好说歹说讲了一箩筐好话才把人劝住。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这个破酒店待的这三天是自出事以来霍祁瀚过得最安稳三天。
就在霍祁瀚以为这小破酒店真能瞒过外面到处搜索排查的警务人员,自己只需要再忍耐几天,避过这个风头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时。
一队突然出现在他们房间门口,毫无征兆破门而入的执法人员彻底打碎了霍祁瀚的侥幸与希望。
“别动,举起手来!”
霍祁瀚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你……你们……”
“可算是来了。”薛琲瓃听到动静自卫生间内走了出来,脸上挂着放松且愉快的笑容。
霍祁瀚怔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这话的意思,震惊、惶恐且愤怒:“你?是你!”
“没错,是我。”薛琲瓃在这一刻终于露出了真面目,看向霍祁瀚的目光冷漠中带着些厌恶与仇恨。
“你这个贱I人!”霍祁瀚脑中绷紧的那根弦终于还是断了,他没有理会大门口虎视眈眈的众人,大吼一声朝着薛琲瓃扑了过去,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门外众人见状急忙上前帮忙,一群人连拖带拽,甚至还揍了霍祁瀚几拳才得以将他同薛琲瓃分开。
“咳咳……咳咳咳……”薛琲瓃单手扶着发黄的墙壁,咳得眼睛都红了。
白皙的脖颈之上更是多了一大片殷红的五指印,看就知道霍祁瀚刚刚是下了死力气,真的想把她掐死。
“你这个贱I人!连你也背叛我。你这个骗子,贱人,婊I子……”
霍祁瀚骂骂咧咧的吐出各种不堪入耳的词汇,薛琲瓃却自始至终都冷着张脸,冷静得有些不正常。
等他骂得累了,才幽幽吐出一句话来:“我从来就不是你的人,何来背叛?”
“什么?”霍祁瀚挣扎的动作猛地一顿。
刚想问薛琲瓃不是自己的人,又是谁的人,便听她冷声问了句:“十年前,裕安广场的那块地,你还记得吗?”
“十年前?”霍祁瀚一脸疑惑,好似根本就想不起来薛琲瓃说的是什么。
薛琲瓃看霍祁瀚面上的茫然不似作伪,面上佯装出来的淡漠与冷淡也因为霍祁瀚的这一反应彻底龟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