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愚带着数百人,从营中奔出。
他对潘心可以算得上是忠心耿耿了。
这些年来……
跟在潘心身边,也算得上是南征北战。
随着,他的军队一下奔出去之后。
在外面的等待已久的士徽一直不知道该如何进攻面前营地。
因为,他也不知道那营地之中到底藏了多少人。
一旦贸然进去了,那岂不是就出不来了?
因此,他也选择了小心谨慎。
忽的一下,他见那营中有人出来了。
这不就是他所等最好的机会,立刻就亲自带着人追了过去。
等到外面的人被引走之后,潘心也立刻从营地的后门偷偷溜走了。
……
薛综抬头看着天上的太阳,阳光猛烈得有那么几分刺眼。
他用手掌遮挡住了阳光,一些从手指缝隙之中漏出来的阳光,让他不由的眯起了眼睛来。
“时间差不多了!”
“番苗,率军于左路前进。”
“杀他一个片甲不留。”
番苗的军队,在盘新手中的这些军队里,就好像是那没煮熟的夹生饭一样。
通常,打仗都是让番苗的军队先上。
按道理来说,这个番苗应该是会很生气,在气愤之中,直接就甩手不干了。
若是番苗有什么不臣之心的话,薛综就能够立刻出手,将番苗也灭掉。
免得生出什么祸端来。
可是,这番苗似乎是非常的能忍啊。
打日南郡,打西卷,打占城。一直都是任劳任怨。
只要一声令下带着人就直接往上冲出去了。
当然……
这也是薛综的一种手段。
打仗都是让番苗第一个先上,慢慢就将番苗手里军队都给消耗光了。
所以,当潘心找上了番苗的时候,在番苗面前的就是一个死局。
他根本就没得选,无论是伸头还是缩头,都是一刀斩头!
反正……
这番苗就是必须得死。
“杀!!”番苗发出一声嘶吼。
军队立刻就冲了出去。
番苗也并不是傻子,他岂能看不出这薛综的手段。
可是,他有得选吗?
他现在已经没得选了。
他手里的这点儿军队,想要反抗潘心的话,已经不够看了啊!
他只能是一条路走到黑了,紧紧的抱住潘心。
等以后潘心真的打出了一片天地来,那么,他也定然是能够跟着潘心捞得到一点儿好处的。
只不过,就是委屈他手里这些手下了 。
这些手下,基本上就等于死定了,为他以后 前程铺路。
……
士徽的军队还在城下攻城。
联系好几日了。
攻城方也陷入到了疲倦之中。
加上这天气本来就热,大部分的将士,都是无力的坐在地上歇息。
当他们感受到了地面在微微震颤起来时。
一人抬头朝着身后看去,一支军队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侧翼。
几乎是没有任何准备,那支军队一下就杀了上来。
刀刃挥舞起来。
在阳光之下,那刀刃映照着阳光,看起来是非常的刺眼,几乎是让人完全睁不开眼睛了。
下一刻。
刀刃就落在了身上,皮肉是在瞬间就翻卷了过来。
还没想起疼这回事儿。
脑袋都已经从脖子之上掉了下去。
这刀刃不够锋利,用刀的人力气也不够大。
一刀并没有将脖子给斩下来,半拉皮肉还连在了脑袋上,脑袋挂在胸口,身体直挺挺的就倒了下去。
铁器碰撞在一起,发出一阵阵的脆响。
在这脆响之中。
惨叫声此起彼伏的响彻着。
……
等到番苗杀上去了之后。
后续的薛综这才带着军队,缓缓跟上,将城下的士徽军给给包圆了,想要跑都跑不出去。
薛综立刻举起了手里的长刀,叫道:“缴械者,不杀!”
“缴械者,不杀!!”
他骑马大叫着,同时,也让手下的传令兵,立刻将他的命令给传到各处。
这个时候……
士徽不在军中,连一个做主的人都没有。
加上忽然的一波突袭,本来就已经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下一刻。
所有人都放下了手里的武器。
打仗嘛。
那么拼命干什么,就算是打赢了,主公能够分一块地给你吗?
打赢了都是主公了。
只有命是自己的。
薛综从军队之中走了出来,他举着手里的令旗,朝着城头之上叫道:“陈将军,出来收俘虏。”
“我带人去接应世子。”
说罢。
薛综也不耽搁,带兵就走。
……
士徽还在追令狐愚呢。
令狐愚等人都骑着马,马匹放开速度跑起来。
士徽他们根本就追不上。
士徽也并不是没有马,只不过,这南方马都比较的矮小,耐力还行,但是跑起来的这速度稍微有点儿慢,爆发力也不够。
根本就追不上。
令狐愚则是带着士徽一直在原地兜圈。
他在兜了两圈之后,抬头向着远处看去时,就看见一支军队朝着他们的这个方向过来。
他眼神里微微动了动,若是一切顺利的话,面前的应该是薛综军队。
不顺利。
那么,这就是士徽的援军。
士徽也看见前面来了一支军队,他嘴角微微弯了起来。
他自然是觉得,这是他的援军来了。
下一刻。
咻!
一支箭矢飞了过来。
一下就将他左侧的一个侍从给射下了马。
下一刻。
密密麻麻的箭矢落下。
他听见吧嗒被打得声音,身后的士兵一排排倒了下去。
他自己这是急忙从马上坠了下去,躲在了马肚子下面。
等到那箭矢之声渐渐停歇之后,他才伸出脑袋出去看了一眼。
面前出现了一些的绰绰人影,遮挡住了阳光,将人物的轮廓都给勾勒出来。
不过,他看不清那些人脸。
士徽也只能下意识就求饶,道:“是世子吗?”
“我啊!”
“我是士徽。”
“世子刚来的时候,吾还随父出去迎过世子。”
此时,面前的那人说道:“少主,抬头看看吾是谁。”
士徽从马肚子下面出来,眯着眼睛看去时候,这才看清楚面前来人的脸。
“薛……薛综?”士徽一下就叫了起来,说道:“薛综!吾父待汝不薄,汝就是这般的报答的?”
薛综道:“吾谢过主公的知遇之恩。”
“不过,吾现在留了少主一命,这不就是报答了吗?”
说着。
挥手让把士徽给绑了。
“带回去见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