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完饭,驾车去附近商场给一色添置了一些猫砂、猫粮。
一色很喜欢窝在唐路怀里,只要唐路抱它,它就会翻肚皮打呼噜。
唐路一边把买回来的东西放好,一边问顾总:“顾总,行李都收拾着好了吗?”
“还没有,”
“行李箱在哪儿?我帮你收拾,你先去洗漱,一会儿早点睡,明天坐一天飞机,会很累。”
顾博铭拎出行李箱递给唐路:“那就麻烦唐秘书了。”
唐路走进顾总衣帽间,这还是唐路第一次看见顾总家里的衣帽间的样子,
跟办公室的衣帽间差不多,只不过要大很多很多,衣服种类也更多,配饰和手表装满了一面墙。
如果把这些衣服、配饰、手表偷去卖了,下半辈子就衣食无忧了吧。
唐路笑着摇摇头,自己在想什么呢?
顾总一去就是一周,至少要收拾8天的衣服,万一有什么意外,可以有多的衣服可以更换。
唐路提前查阅了国外未来7天的天气预报,哪天下雨,哪天要出太阳,每天的温度都一一记录。
按照当地的天气,唐路给顾总准备好了每一天的衣服,用标签写好穿着日期,一一装好。
还差晚上的睡衣。
唐路拉开另一个衣柜门,里面全部都是顾总的各种睡衣、睡袍。
那套灰色的睡衣放在最外面,看来顾总经常穿。
唐路把手放在这套睡衣的衣架上,犹豫了好久,还是拿出来包好。
虽然自己无法直视这套睡衣。
但是顾总这么常穿,想必是习惯了,唐路也不好因为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而让顾总睡不好觉。
装好睡衣,又给顾总把日常生活用品装好,就差内裤了。
唐路想了想,还是顾总自己来吧,毕竟,上次听管家说,顾总连自己的衣服都是自己洗的,想必也不是很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自己帮他收拾行李都是例外了。
唐路拉上行李箱拉链,拖到顾总卧室,发现顾总的枕头上放着一件折叠好的棉t恤。
看起来怪眼熟。
唐路走近看了看。
这....这不是之前顾总问自己要走的那件棉t桖吗?
唐路拿起来展开,好几天了,顾总竟然还没有洗过,因为下衣摆处有一滴很浅很浅的污渍,现在还在。
而且,唐路怎么觉得这件体恤皱了很多?明明之前还挺平整,现在都揉成一团了。
“唐秘书。”
身后突然传来顾总的声音。
唐路回头。
顾总刚洗完澡出来,随意地披了件白色浴袍,浴袍松松垮垮地穿着,没有刻意拢好,腰间松松地系了个腰带,健硕的腹肌线条流畅地往下延伸,发梢还滴着水,一滴水不听话地滴落在顾总的胸膛,沿着深深浅浅的沟壑慢慢往下滚,没入深处不见。
唐路莫名地,觉得此刻的顾总,很让人血脉膨胀、性张力爆表。
唐路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那件t恤,老脸一红,虽然是自己买的,但是已经送给顾总了,现在是顾总的东西,自己擅自动顾总的东西,显得很不礼貌。
“额......,顾总,不好意思,我不该动你的东西。”
唐路说完就将体恤铺在床上,想要重新折叠好。
顾博铭大步走过来,拉着唐路的手:“没关系,我这里,没有你不能看,不能动的东西。”
唐路茫然看着顾总,不知道他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我只是.....,觉得有点熟悉,才展开的。”
顾博铭凑近唐路耳边轻轻说:“没关系,你想怎么看,都可以。”
顾总磁性的声音毫无预兆地钻进唐路的耳朵,瞬间,唐路就羞红了脸。
唐路再次展开这件皱了的棉t桖:“顾总,这件衣服,你拿回来后是不是还没有来的及洗,我给你搓一搓?”
“不用,”顾总再次凑近唐路耳边,用极其暧昧的语气轻声地说:“洗了就没有你的味道了。”
唐路闻言只感觉脑海中爆了一个炸弹,炸的唐路混乱不堪,炸的唐路眼睛鼻子耳朵、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了。
他的耳朵、脸、脖子红的快要滴血,眼里满是慌乱无措,视线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才好。
顾博铭坐在床上,微微仰着头欣赏着自己面前慌乱的唐秘书。
他垂着眼眸,以为这样就可以遮住他的羞涩、不让人窥见他的慌乱。
“我,”唐路动了动嘴唇,小声嘟囔:“我身上有什么味道?我怎么不知道?我身上应该没什么味道!”
顾博铭勾起嘴角,眼睛漫开笑意,轻轻笑了几声:“你闻不到,我闻得到。”
“是吗?”唐路快速抬眸看了顾总一眼,又迅速躲开:“那我,是什么味道的?”
顾博铭小声地笑了好一会儿,突然双手握住唐路的腰,一把将他揽紧。
唐路猝不及防被揽住,惊的“啊”了一声。
顾博铭将头埋在唐路平坦的肚子上,缓慢地、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才缓缓放开他,仰着头注视着唐秘书,轻启性感的薄唇
“是甜甜的味道。”
让人想咬一口的味道。
让人欲罢不能的味道。
让人想要珍藏的味道。
让人想要独占的味道。
让人想要……爱的味道。
唐路闻言,呼吸一窒,脑袋里面有跟弦绷紧到极致然后骤然断开,“叮”的一声,唐路的思想断片了。
脑袋一片空白。
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是谁?我在哪儿?
唐路感觉自己的眼前闪过一片白,然后慢慢恢复清明。
他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可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封住了,发不出一个声音。
徒留满脸的红、满身的红。
唐路抬起手背摸摸自己的脸,要烧起来了,40 摄氏度的高烧也不过如此了。
顾博铭仰头看着唐路,仿佛在欣赏一幅绚丽的风景,眼眸里蕴含着深不见底的爱意。
“唐秘书,”顾博铭轻轻喊着唐路。
“嗯”唐路终于掌控了自己的身体,像个小猫一样,应了一声。
“衣服太久了,味道都快消散没了,我再吸一口好不好?”
唐路听完顾总的话,眼睛四处乱飘,手指无意识地拽紧,想张开嘴说些什么,偏偏又再次发不出任何声音。
顾博铭勾起嘴角,轻轻地笑着,促狭的心思一闪而过。
不待唐路回应,顾博铭突然又站起身,展开双臂拦着唐路的肩膀,将他紧紧抱紧,先是把头埋在他的脖颈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将下把放在他的肩膀上,轻声说
“我明天就要走了,记得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