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仑目光阴冷,目光看向南都内阁众人,诧异发现有几个人神色不对。
他也没有说什么,显然在场的人中,有与面前这位阁老不对付的人,必定会提出不同的意见。
诸子百家并不是铁板一块,各家道统之争,极为的严重,如不是有圣宫压着,很难想象是什么后果。
自己的二哥曾经说过,在稷下学宫中,最顶尖的几大显血之间的争锋,从诸子百家出现至今,已经开始了争斗,特别是儒、墨、法三家,下面还好没有强大的实力,更多是为了扬自己的名,上层是到了生死不休的局面。
“每年有多少诸子百家强者死于道统之争,一直是一个未知数。”
二哥张霆如此说道。
果不其然,兵部尚书常如站了出来,直接反对到:“严阁老,你的提议不妥,从宣康帝起,英国公府坐镇南都,署理、政务江南七省军务,已经成为了定制。”
“在没有陛下的旨意前,英国公府坐镇南方七省的人,是不能妄动的。”他按照祖制来反驳严佐。
紧跟着,南都九卿之一大理寺正卿,商子君符合道:“常尚书说的没错,张将军如果离开,按照太祖皇帝的大浩规定,文官是不能够掌军的。”
“而,北都距离南都最快也要五天左右,在没有南都指挥使的情况下,说不定会发生意外情况”商子君说的冠冕堂皇,真实目的已经不言而喻。
其余一些站在严阁老一方的人,脸色变的难堪起来。
“看来,南都的开国勋贵,与诸子百家也联系上。”
张仑心中无比警惕,准备回去以后,立马把这些情况,传书给自己大哥、二哥。
他不希望这些算计,更喜欢直来直往。
“子君说的不无道理。”工部尚书公输火点头,认可道:“不如,在张将军离开后,让南都延横侯来主持军务,毕竟延横侯曾在宣康帝是太子坐镇南都时候,也协助过,必定熟悉。”
没有提出让魏国公府来,显然商量好的。
一来,魏国公府执掌孝陵卫,是一支百战精锐,不宜更多掌控南方军务。
对于站在南都开国勋贵的诸子百家来说,是不愿意看到。
二来,延横侯是前元降将之后,对于诸子百家来说,非常好控制。
严阁老、礼部尚书李至刚等人,脸色阴沉的可怕,目光冰冷注视常如的人,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很显然,他们没有想到,会在还未成功之前,就开始了争夺南都兵权了。
“诸位,本将身体不适,先行离开了。”
降到极点的内阁,张仑适时开口,也没有理会众人,直接离开。
坐上自己的马车,他直接回到了英国公府,走入自己的天青院,早已有奴婢准备好了饭菜,没有半点形象的吃了起来。
“阿周,取一些酒水,让希福师傅来一趟。”
张仑吩咐道。
希福出之诸子百家的儒家,金刚境修为,一直担任英国公府的客卿、讲师,后来跟随自己的二哥前来南都,一直留在了今天。
一般来说,诸子百家的修炼者,就算不做官,也会研究学文,是不会成为勋贵的客卿、讲师,特别是像是希福这样的金刚境修者。
但,希福幼师受到第一代英国公的恩惠,后来入诸子百家能够修炼,更是得到了英国公府的帮助,在成为金刚境修者后,就留在了英国公府。
希福白发苍苍,已经七十又六,一身洗的发白的儒家长衫,完全没有老人迟暮的样子,反而精神很好。
“三公子。”
希福尊敬道。
世人都以为英国公府的三公子,张仑是一个纨绔子弟,唯有他是少数几个知道,面前的青年不简单,让自己无法看透。
明镜。
是希福修炼的道理,就算是一些知天命的修者,在面前也能够看出半分。
然而,却无法看透三公子,让他很是吃惊。
张仑也不在意,知道希福修炼的是明镜,并且比一些知天命的修炼者,在明镜方面走的更远。
“希福师傅坐。”
张仑邀请对方入座,让阿周换了一些菜。
随即,他把今日在魏国公府、内阁发生的事情,跟对方说了一遍。
当然关于北方的天崩,也没有任何隐瞒。
希福眉头紧皱,并没有立刻说什么,目光看向张仑,显然在等待对方拿主意。
“我不喜欢动脑筋。”张仑直接了当,道:“但是,他们的目的显而易见,是南方的军权,我需要希福师傅鸿雁传书给大哥、二哥。”
希福点了点头,立即在张仑面前,施展了鸿雁传书。
“三公子是否想好了什么堵塞之词。”
希福问道。
什么先帝不允许文官掌权,在文官面前更废话没有什么两样,他们总会找到办法,来反驳祖制,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南都开国勋贵方面,更不需要担心,直接回绝就可以了。
没有权力的勋贵,跟没有了牙齿的老虎一样,不过是唬人的玩意。
“北方天崩,必定会引起朝堂震荡,不一定会顾忌到南方。”
希福担忧道。
陛下下落不明,能征善战的勋贵死伤大半,太后又是深居宫闱的妇人,陛下亲子年幼,文官必定会乘次机会,侵夺更多的权力。
即便,无法做到如宋一样的盛况,起码也要有资本与皇权抗衡。
至于文官的死伤,根本是无关痛痒。
最根本的原因,文官不是勋贵,并不是血脉的世袭传承,是依靠知识传承。
“我不在就不行了。”
张仑玩味道。
希福没有继续说什么,直接抱起了酒水离开。
“阿周,给婉儿带句话,就是少爷我要踏青去了,在龙凤宴之前,是不会回来的。”
张仑也没有心思去明月楼,直接回房,非常难得修炼起来。
第二天,当内阁的中书舍人,再次来英国公府请张仑前往内阁,得到了管家的回复,自家三少爷前往了南军都督府,处理军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