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持阿里山树棍,崩碎了张仑离开前的剑芒。
她没有追击,抬头看向九天之上,目光深邃无比,空间变幻,呈现无上神国。
长生天震怒,两人在草原上的激战,导致了数万人信徒的死亡,要降下天罚,来惩罚张仑。
可惜,对方察觉到了不对劲,立马离开,不给长生天机会。
神女神色平静无波,回到的神庙。
草原上,一切恢复如初,凤吹云卷,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太行山山巅上。
张仑再次出现,目光看向下方山谷,仍旧熊熊燃烧的大火,红尘业力弥漫,草原人冤魂丛生,无处可去,连回归长生天也无法做到。
他微微皱眉,对准山谷轻轻一点,红尘业力受到牵引,直至九天虚空,全部融入了剑图中。
至于那些草原人的冤魂,张仑看向了山巅上,正在疗伤的青山宫七子。
邱一机睁开双眼,看着如此年轻的圣人,有嫉妒、羡慕,更多是感叹自己等人,修为都修到了狗身上去了。
“吾等会超度山谷冤魂。”
邱一机开口道。
张仑点了点头,把陶阳长公主交给自己的东西,扔给了对方。
一个青色的玉石,有记录之用,里面是陶阳长公主,留下的记录,给予张仑,前往青山宫的凭证。
邱一机看到里面的内容,道:“自然应该如此。”
他没有反对,作为青山宫第四十五代弟子,又是当今青山宫宫主亲传大弟子,未来是必定会执掌青山宫,一些秘密也是能够知道的。
当年,太祖皇帝与青山宫有约定,一代代传承下去,宣康帝给了自己的小女儿。
邱一机从自己的空间绣袋中,取出了青山宫宫主令牌,交给了张仑。
青山宫的宫主令牌,是由一块奇石打造而成,长方形,巴掌大小,周边是云纹,一面是古象形文字‘青山宫’,另外一面则是一座宏伟的大山。
“师傅闭关,当下由七位府主联合执掌青山宫大小事务。”
“有此令牌能够让圣人,可以进出青山宫,任何的地方。”
邱一机解释道。
张仑道谢,收起了青山宫宫主令牌,一步迈步,消失在太行山山巅。
他没有径直前往青山宫,在西山与北直隶交接之地,一座小土坡上,关注北方的大战。
不得不说,北都保卫张格外的惨烈,草原七万大军,不惜一切的攻城,想要摧毁北都有生力量,拿下那座曾经的大元国都。
喊杀震天,兵器交戈,双方不断有人死亡。
鲜血覆盖大地,向地洼处汇聚,变为一个又一个小小的水洼。
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红尘业力真实显化,为红色的雾气,飘荡在战场上。
无尽的冤魂,发出的哀嚎,让苍穹变得阴沉起来。
地道之力汹涌,在圣人之下的目光中,无法北看到,却是真实存在的。
但,真正让张仑,这位圣人心惊无比,是感应到极为可怕的天道波动,在孕育,在不断地壮大。
仿佛是一座火山一样,在到了一定的临界值,将会爆炸开来,波及天地乾坤,四海八荒。
虚空波动,清扬出现,与张仑站在一起。
他已经没有了往日嬉笑,神色沉重无比。
“量劫在孕育,当爆发的那一刻,整个世界都无法避免。”
清扬沉声道。
“到底什么是量劫。”
张仑疑惑。
他不知道量劫代表什么,却可以感觉到,其可怕的威力,是可以连合道的圣人,也能够杀死的。
先前在草原上,张仑同样感应到了,长生天的异样。
那怕对方隐藏的极好,同为圣人,那怕是没有合道,也能够察觉出来。
“天师殿有答案。”
清扬回应,没有给出答案。
“因果轮回,我不能说,因为不够格,会遭遇惩罚的。”
他叹息道。
清扬想着自己圣人多好,起码在知道的未来,是可以帮助自己的朋友,不至于一人为战。
两人也没有多说什么,一直天色黑了下来,北都今日的战争,也各自鸣兵收场。
“国教已经准备好了,当北都战争,真正结束,就会超度那些冤魂。”
清扬知道张仑要离开,道。
“恩。”张仑点了点头。
国教是修炼者势力,无法像是诸子百家一样,参与道世俗战争中,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当战争结束,超度、净化冤魂。
不让变成阴魂地。
他凝聚一把小剑交给了清扬,道“红尘业力,入剑图。”
张仑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在西山的太谷城出现,准备休息一晚,明日继续出发。
第二日天亮。
张仑走出客栈,准备租一辆马车,前往青山宫,看到客栈前,已经停着一辆马车。
“三公子,一同前往如何。”
林雪宁拉开车窗,对张仑道。
“携美同游,自然是最好的。”
张仑先是疑惑,紧跟着放松起来,没有拒绝,直接坐上了林雪宁的马车。
对方在张仑离开南都,在得到了陶阳长公主的命令后,也马不停蹄的来到北方,准备一起上青山宫。
林雪宁没有目的,唯一的目的,是陶阳长公主的命令,陪着张仑而已。
马车从太谷城出发,一路向东,前往太原古城中。
路上,林雪宁把两份情报,转交给了张仑。
一封是关于苏省,被张仑强睡的卞玉京,已经北上,行踪不明,可能入了落情庵了。
一封是关于姬云锦,被诸子百家中三先生收为弟子,为夫子第三代弟子的第五人。
“南都怎么样了。”
张仑看着情报上的内容,特别是姬云锦,不由笑了笑。
“朝堂的人已经到了,先皇妃子和太妃等人,还需要晚几天,至于其他一切正常,就是苏省士绅大族变得不老实起来。”
林雪宁想了想,道。
“昌平郡王已死,端木蓉回到了齐省家族中,可能会嫁给郑王世子。”
她又补充道。
张仑则是挥手,示意后面与自己无关,也没有心思理会那么多。
他坐在马车内,更多是在思考量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