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英梅像是疯了一样,揪着刘正才的衣领就大喊大叫了起来:“土匪啊,土匪紧握抢东西了啊。刘振德家的小土匪进屋抢东西了啊”
别看着一把年纪,尖着嗓音鬼吼鬼叫的时候倒是中气十足的。
这个点村里的人都准备下地,听着动静,附近的几乎人家都扛着锄头朝这看热闹来了。
看着人越聚越多,王英梅更是得势了:“来,来你们都瞧瞧,你们都笑话我儿子阴险,玩手段,你们都睁着眼睛看看,看看刘振德的这个土匪儿子,再看方大松家这个贱人小媳『妇』,你们爹妈都死了嘛,这么明目张胆地上门抢人家东西。”
秦追儿淡淡地笑着,眸子里的冷意慢慢地凝聚了起来:“半个身子都入土的人了,你还是积一点口德吧,既然你嚷嚷着让村里人来评理,我看着今儿天气也挺好的,那就翻一点陈年往事过来聊聊好了。”
秦追儿说着,朝站在最外面的方兴芬走了过去:“兴芬婶,你还记得大前年你家那几只阉鸡被人活生生掰断脚的事情吧,不就是王英梅干的。
你家的鸡啄吃了她晒在屋子外头的咸鱼干,于是她抓了一把米引诱你家鸡进了院子,关了门抓起来后,一只只的脚都掰断了,其中一只鸡下巴都扯出来了,我说的没错吧”
没给王英梅反驳的机会,秦追儿继续说道:“还有淑芳大娘家的牛,就因为吃了王英梅家的庄稼,她一怒之下挥刀活生生把牛角都给砍下来了,还谎称是牛打架断的,是她拼命拉住了牛绳,自己倒是装了一会好人。
最为可怕的是,振东的媳『妇』笑话她儿子没后,她面上笑盈盈的不计较,隔天给了振东媳『妇』一袋子黄豆,还在袋子扎了一个洞,振东媳『妇』感谢她啊,还说等生了孩子炖猪脚吃,准下『奶』。
结果拎着一袋黄豆出门,走到打谷场的时候,踩着掉在地上的黄豆,摔倒了,孩子流掉后一直都没怀上。”
王英梅听着秦追儿一字不差地还原当时的经过,像是见了鬼一样惊恐的看着她,反应过来后,就喷着唾沫大骂着:“你别在这含血喷人,你到我们村多久,就在那瞎编故事,我看你就是脑子有问题。”
“我是编故事,还是说的实话,问问赵秀红不就知道了,她跟赵水心这么好,若不是赵水心跟她说,我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秦追儿淡然地说着,视线看向了人群中一样惊恐的无以复加的赵秀红。
赵秀红承认这些当初赵水心都与她说过,可是她从没与第二个人说起。
为何秦追儿会知道?对上秦追儿视线的刹那,她仿佛又看到了赵水心活着,她红着眼眶,整个人都在抖:
“追儿,追儿说的没错,王英梅干的那些恶心的事情可不只是这些,只是因为我男人要靠他儿子赚钱,所以我没说出来而已。
包括水心偷男人,也是王英梅给的钱给刘德江,想的就借着刘德江的种子,只是没想到被村里人抓包了,刘振江为了面子,眼睁睁地看着水心被人打断了双腿,最后还这样不了了之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