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
“嗯。”苏谦陌支吾了声。
姒怡璇的羞意已经褪去,她的脸色渐显苍白起来,连嘴唇都失去了光泽。
“璇姨快有些顶不住了,你能不能歇一歇再喝。”
苏谦陌抬起了头,又轻轻舔舐下婆罗花的血纹将伤口愈合。
暖暖的舌尖滑过,让姒怡璇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抱歉,璇姨太香了,就忍不住多喝了两口。”
说着,苏谦陌划破中指挤出一滴魔源精血抬手伸到姒怡璇面前。
“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姒怡璇白眼一翻,娇嗔了一句。
随即小嘴轻轻咬了下将血珠汲取到舌尖。
原本苍白的肤色开始泛起了红晕,就连身上婆罗花的纹路也愈发鲜艳了。
姒怡璇握了握小肉拳,似乎比以往更有力气了,她试着捏了一下苏谦陌的脸颊,又凑过头看了看,上面并未留下淤青,看来力量变大是自己的错觉呢。
此刻,苏谦陌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
姒怡璇眨了眨眼睛问道:
“坏蛋,你就这样准备抱着我到何时?”
“璇姨,我还想喝呢。”
“不给吃。”姒怡璇哼了一声环抱住胸口并且偏过了头。
这可难不倒苏谦陌,他用力挤进去轻轻咬住,不过这次没有汲血而是只让舌尖单纯地滑过婆罗花的蓓蕾。
“无双,不要这样…”
姒怡璇想要用双手推开苏谦陌,但她刚有了的力气好像消失了一样,无力地瘫软在了他的怀中。
三息而过。
苏谦陌突然松开,他偏头看向屋外。
“怎么了?”
姒怡璇红着脸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子衿姐来了。”
“啊?衿儿来了!”姒怡璇赶紧兜好,四下环顾想要寻找躲避藏身的地方。
慌乱中,她似乎忘记了木柜中暗藏的那道可以直达地牢楼阁中的光影小门。
“吱呀~”
随着一道老旧的木旋声,院门被推开了。
“快送我回去呀,发啥呆呢?”姒怡璇拍了一下苏谦陌,她终于想起自己还可以回去楼阁继续装睡。
苏谦陌窥破若隐若现的黑雾看向地牢,“子佩也刚醒过来了,这会儿送过去不太合适。”
他注意到嬴子佩小嘴正在都都都地说个不停,虽然听不清说什么,但唇语大概是在骂他的。
还是别回去更好,苏谦陌又安慰道:
“放心啦,我们两个清清白白,你怕什么?”
“哈…你…”姒怡璇直接被气笑了,她伸手颤抖得指着苏谦陌,清清白白是能形容她和他的吗?
“不对么?”苏谦陌站起来,模样笑嘻嘻的,甚至还想再揽一下她的细柳腰肢。
“哎呀,你快出去跟她聊天,我自己回去了。”姒怡璇压低声音,她恼羞地躲开,又推着苏谦陌去了隔壁房间。
“咳咳。”
一出来主卧,苏谦陌彷若换了一个人,他收起嬉皮笑脸,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双弟,你在这里呀?”嬴子衿走了进来。
苏谦陌点点头问道:“子衿姐是找我有事吧?”
“嗯呐,你昨日…”嬴子衿贴了上来,说着说着突然深深吸了下鼻子,“你脸上怎么有股似曾相识的香味?谁在里面偷吃呢。”
她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空气中弥漫的味道更浓郁了。
“怎么叫偷吃呢?”苏谦陌从背后环抱住嬴子衿,“这府上的她们不都是子衿姐的妹妹么。”
“呀,臭双弟居然会拍马屁啦。”嬴子衿回眸笑了笑,“算了,这次先饶了你。”
她前些天晚上刚刚跟姒怡璇一起睡过一晚,怎么会分辨不出这是谁的味道?
关于苏谦陌和姒怡璇,嬴子衿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她只能暂时装傻充愣,装出认为两个人依旧还是曾经关系的模样。
其实嬴子衿那天夜里跟姒怡璇聊过,她从妃母的脸上看出了开心,妃母似乎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一点也没有怀念过皇宫的岁月,也就是说,她不介意无双…
想着想着,嬴子衿摇了摇头掐断思绪,算了这种事情应该让子佩去烦恼,她还不想两边都不讨好。
“我们还是说说正事吧,双弟是想要宝宝了吧,姐姐这两年可能生不了哦,要不你先跟子佩生一个?”
“嗯…”苏谦陌纠结起来,他其实没打算这么早要孩子,昨日属于精神状态空虚下的意外失智。
嬴子衿抬手摸了摸他的头笑道,“没关系啦,你和皇妹都是我最爱的人,你们的宝宝姐姐也会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疼爱的。”
“嗯,我会考虑的。”
“还有什么可考虑的,我们要一起加油哦,听慕容嫂嫂讲,军神爷爷也一直在催促着呢。”
苏谦陌想了想,“那等回来再说吧,我近期想去一趟北疆祭拜父母。”
嬴子衿愣了一下,她刚想要问好好的怎么要去北疆,又止住了话。
“也好,姐姐脱不开身呢,要不让子佩陪你一起去好了,到时顺便看望一下军神爷爷。”
……
星月皇朝。
帝都,枫荻。
在城南某处雍容华贵的庄园中,有一位身穿龙袍的男子望湖而立。
他的发丝黑亮如玉墨垂落于双肩,五官虽白净但威严十足,只看其面容根本无法分辨出他的具体年龄。
此人正是星月皇朝此代大帝,龙泽傲。
在龙泽傲身后,还站着一位白发苍苍,道风仙骨的老者,他是星月皇朝的国师戴骞。
“国师可有眉目了?”龙泽傲转身澹澹问了句。
数日前。
戴骞也夜观天象,发现帝星偏暗,群星璀璨环绕其间,大有喧宾夺主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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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奇观让戴骞察觉到了诡异将生,他亲自提笔,溅血为引,唤醒了数十年不问俗世,于帝都枫荻小圣洞天中潜心修炼的龙泽傲。
关乎着星月龙氏一脉的传承,即便龙泽傲处于悟道关键时刻,他也只能破关而出。
说来,在龙泽傲为皇这百年之中,他早已放权退居幕后,星月皇朝之事无论大小紧急,皆由他的一众儿女们负责,各司其职进行处理。
而嫡位最终也会由星月群臣共同选择出他们当中最优秀的那一个来当下一任星月大帝。
这种举世独一无二的世袭承皇机制起源于一千两百多年前,那代星月大帝也是偶然从一处秘境中获得一份古之铭文,汲取归纳后制定下这种独特的择嫡规则。
……
此刻。
戴骞眉头紧锁,两道垂落在鬓角的白色长眉随风而动。
他抬头看着龙泽傲道:“启禀陛下,继此前过后,昨日臣又观之,星象局势愈发诡异起来,此间姿态如斗转星移,帝星极其难辨,群雄以枫荻为垒争霸,臣恐祸事将波及我星月全境…”
戴骞这番话,龙泽傲听得似懂非懂,不过没有关系,他听出来一个关键。
星月危矣,龙氏不慎恐有覆灭之灾。
可星月作为圣域大陆几位顶级皇朝之一,在没有其他顶级势力的干涉下,谁又能覆灭得了龙氏?
龙泽傲有诸多不解,但此刻不是刨根问底儿的时候。
星月国师历来一脉单传于今日,他们的术法颇为玄妙,不入此门,外行人根本不清楚他们是如何窥破天象,继而从中觅得真迹。
龙泽傲问道:“国师可有解救之法?”
戴骞凝视着石桌上的星辰罗盘,他指了指东边,西边,还有北边三个位置。
“按照风水而言,此三处地段乃我星月泄洪之地,陛下应立刻启动祸水牵引计划,将星月的业火扩散,让诸朝一起承担,以此来谋夺祸源破绽。”
龙泽傲看了眼戴骞所指棋盘位置,他又看向圣域地图,“国师所指得祸引位置是东之翠湾、西之霓裳、北之大衍?”
戴骞点点头解释起来,“陛下所言无错,东之翠湾深恐万丈,其下荒兽无数,武王难入,可东借凶煞之力弥堵星月东段。”
“至于西之霓裳超越百万里被奇花异毒渲染,其毒之规则极致精纯,甚至连虚空煞毒都无法侵染融合,吾朝可勾勒毒障埋于星月南面腹地深处,以毒攻毒,彼时自当可保星月南腹无恙。”
“而北之大衍,相比前两个可就简单了,此刻大衍势强,吾朝只需要暗中相助大化,如虎坐山观两狼斗之,待一狼处于劣势,吾朝当相助之,让它们时刻处于战乱,可补北之血煞,以煞为源,引入星月,三管齐下,可破吾朝大劫。”
龙泽傲听完后,心中已有了计较,他看向地图南边又问:
“国师为何布置三处,却独独留下南域富饶之地?”
戴骞凝视着星象罗盘沉思了片刻,方道:
“臣虽不知道星月此劫源头为何,但却能感受到祸源的恐怖,若四面齐关,可不是关门打狗或者瓮中捉鳖,而是暂时让吾朝活吞一条不死毒虫入腹,长此以往,毒虫以星月根基为食,终有破腹重出之日,届时,朝运有损,人气流逝,灾劫也将化为更大的因果。”
“至于为什么留下南域富饶之地不防,反而守护其余三处贫瘠,是因为我们不能养虎为患,若开放除西域之外任何一处地段,祸源迟早还会重归星月,到时候,吾朝又该如何再借助凶煞、毒煞、血煞来布阵抵挡?”
“但留下南域一处却不一样,虽然吾朝暂时损失了一大片宝地,但南下却是大乾帝国以及更南边的中央帝国,所以这个计划也叫做祸水南引,把祸源留给他们处理更是一举多得的事情,陛下这么多年潜心闭关,如今应该也快到了瓶颈,若是再次超越星月太祖们开疆扩土的伟业,恐怕铸就出来的道心更要稳固……”
听完后,龙泽傲笑了笑,他大有深意地看了眼戴骞。
他需要丰功伟业的立心志渡劫,戴骞同样需要香火功德的燃烧,若星月能够南下吞噬残破后的大乾,戴骞所获的好处不会比自己少多少。
“可,那朕就先回去喽。”
龙泽傲哈哈大笑一声,转身离开。
待龙泽傲返回枫荻皇宫后,星月群臣以及镇守在星月疆土各地的皇子皇女也收到了消息。
他们赶来的同时,脑海里也有一个不解的念头:
大帝(父皇)闭关数年,何故出关?
不久后,星月大帝只单独接见了帝国大将军。
两人一谈就是三天三夜。
再之后,又一条命令被宫廷大公公以尖锐的声音传诉出来。
“宣龙艳、龙辉、龙甯入宫,众卿散了吧!”
龙辉三人的脸色甚喜,他们赶忙起身拜谢入宫。
至于龙泽傲其他子女还有群臣,皆不知道父皇为何只宣召长公主龙艳、六皇子龙辉以及八公主龙甯。
按道理而言,父皇最多也是召见长公主龙艳,其余两个镇守在东湾之海与西异之地早已没有了争嫡之力的家伙何德何能讨父皇欢心?
……
苏谦陌从后面环抱着嬴子衿纤细的腰肢,他的下巴也顺势放在她的肩头。
在听着嬴子衿讲话的同时,苏谦陌的一双大手也在隔着衣服轻轻摩挲她的小肚肚。
嬴子衿的小肚肚摸上去很软,也很舒服,这让苏谦陌渐渐有了点爱不释手的感觉。
“也好,姐姐脱不开身呢,要不让子佩陪你一起去好了,到时顺便看望一下军神爷爷。”
闻此,苏谦陌站起身来,下巴也离开了嬴子衿的香肩。
“怎么了么?”
嬴子衿就跟被人抚摸的小猫咪一样,正被撸得爽呢,苏谦陌突然的松手让她转了个身。
苏谦陌歉意解释道:“这次过去我要办点急事,你们若同去怕是有些不方便,何况北疆山高路远,冰雪冷封数十万里地域,子佩的体质不适合长途奔波。”
嬴子衿嘻嘻一笑,“好像是哦,以皇妹的性子估计行至两三日就要吵着返回皇城喽,那你就去跟她们解释一下好咯,姐姐这边对你是无条件支持的,怎么样,就说你这辈子要不要一直爱我吧?”
“爱呢爱呢,大家不是都知道你是本世子最爱的女人嘛。”苏谦陌同样笑嘻嘻地接了句。
“哼,敷衍的臭双弟。”嬴子衿踮起脚尖捏了下苏谦陌的脸颊两侧。
“咦,双弟似乎又长高了呢,我看看你裤子是不是短了?”
说着,嬴子衿就弯下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