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唇角几乎碰在了一起。
苏谦陌每一口呼吸也都是慕容菲香甜的味道。
说来,慕容菲眼线的两边有些狭长。
或许是她的眼眸宛若星辰,皮肤又过于细腻,这种原本狭长英气的眼线落在她精致圆润的少女脸上却多了几分成熟感,或许用美艳一词来形容最为合适。
小小年纪,不足双十年华,慕容菲自上而下就能散发出来些许姒怡璇身上那种熟女的风情。
特别此刻,烛台微微闪烁的灯光亮亮地跳跃在慕容菲的童孔中间,宛如调皮的精灵沐浴在星辰下,迸发出股股深邃,其间又夹杂着点滴诱惑。
苏谦陌忍不住轻轻舔了一下唇角,恰如其好地触碰一抹细腻。
“大坏蛋,这就满足了呀?”
慕容菲拉开距离,微微踮起脚尖,一双美眸亮晶晶地平视着苏谦陌。
她的舌尖划过自己刚才被他触碰的嘴角上方边缘的内切线。
说完此话后,慕容菲见苏谦陌没有行动,她正在暗暗纳闷,不对劲呀!
书上说这个欲迎还羞的勾魂动作很撩人的,无双怎么可能拒绝得了呢?
她正想更主动一些,哪知下一息,便感觉一双硬邦邦的结实手臂揽住自己的腰肢。
“咯咯…”
伴随着一连串轻灵的笑声回荡在书房之间,两人的身影好似光芒中被烫破了的泡泡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待再次出现。
慕容菲发现她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房间中弥漫着熟悉的味道,她的眼神既有惊叹,又有惊喜,叹得是苏谦陌玄乎其神的强大,喜得是苏谦陌既然选择来这里,说明他接下来要有大动作了。
慕容菲顺其自然地仰躺在软软的床榻上,耳畔偶尔还能听到苏谦陌微微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她先是张开双臂,待身姿伸展出来后,又用力地环住苏谦陌的发梢,将他的脸贴得密不通风。
慕容菲知晓,除非无双选择用嘴呼吸,否则单靠鼻子是无法抽动到纯净的空气。
或是因为此间地域太小,苏谦陌只有嗅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味道,宛如乳糖,奶香奶香。
舌尖轻点一下糖粒,足够细腻润口但是并不甜味,缓缓含之,方能感知此间乳糖之味。
软糯可口,世间美味,不过如此。
……
玉溪姐妹居住的院落。
修炼了一天的薛玉和薛溪刚刚褪去身上的汗衫,泡入到浴桶中。
“姐姐。”薛溪白如天鹅颈的脖子仰靠在桶沿上,懒洋洋地轻唤了一声。
“怎么了?”
薛玉轻轻捧着自己白嫩的锁骨清洗着。
这个地方少爷最爱躺,也最爱捏,必须好好保养才行。
“你有没有觉得少爷更爱了一点?”薛溪游了过来,顺便从后面捏了下姐姐挺翘的臀儿。
“明明咱俩都一样,姐姐有的我都有,姐姐没有的我也有,为什么少爷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多看我一眼呢?”
“你指得没有是什么?”薛玉拍开薛溪乱摸的小爪子,随口问了句,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比妹妹少什么呢。
薛溪嘻嘻一笑,“活泼可爱呀,据我长期认真的观察,少爷应该不喜欢冷冰冰的女人才对,不然叶家大小姐哪里还有资格去中央帝国做圣女,对吧?”
“不知道哎,人总是会变得,或许少爷因为失忆的缘故吧!”
薛玉翻身走出浴桶,“我洗好了,你慢慢洗。”
“别嘛,我还没研究完呢。”薛溪依依不舍地看着姐姐离开的背影幽怨道。
嗯,从后面看姐姐也挺有诱惑力的嘛,不比大夫人少多少功力。
薛玉刚刚拿起浴巾准备擦拭身体,突然身体一颤,眼底划过两道红芒,随后转身朝着浴桶走去。
“咦,姐姐怎么又回来了?”
正在闭目思索心中万般疑惑的薛溪睁开了眼,她好奇地打量着即将抬腿入桶的薛玉。
这个过程中,薛溪观察的很仔细,甚至还伸出玉指在自己的腿湾划过,试图来寻找更多的不同。
武道修士,指尖触感极其敏锐,可惜薛溪并未捕捉到不同,也不知更大的秘境之中,是否还存在着不同。
虽有疑惑,但却无法寻觅答桉,这种秘境只有少爷有资格探索,就算她与姐姐关系再亲昵也不敢随意破坏秘境的大门。
“方才没清洗干净。”
薛玉冷冰冰地应了一声,便闭上了眼,露出一副不要来烦我的模样。
“切…”薛溪撇了撇嘴,双手拢起一捧水浇在身上,看着水流顺势而下,又想起来那天在客栈中与少爷的互动。
唉,欢乐的时光实在太短暂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有机会与少爷同床共枕呢!
……
在薛溪心心念着苏谦陌的时候,她并不知道少爷此刻正在攻略一方全新的天地秘境。
这是一抹从未被人踏足过的净土。
净土的门户紧闭,在大门的两侧矗立着两座白玉石柱,石柱的质感细腻无比,触之与暖玉无异,不仅迸发着丝丝温热,而且还有股天然的幽香。
香味无比纯正,好似封存了十九年的极品酒酿,不断渗透在天地秘境那狭长紧闭的门户上。
在慕容菲思索苏谦陌如何强取秘境时,却感觉有一条长蛇掠过,它吐着猩红的蛇信子,顺着暖玉石柱盘旋而上。
蛇信子划过了白玉石柱,秘境中间渗出的一滴晶莹顺其自然落入了蛇腹。
雨露甘甜,回味幽香。
刹那间,蛇眸大睁,即便是凛冬之迹,蛇信子也没有因此而冻僵,它反而变得更加灵活,不断翻滚着猩红试图汲取更多天地秘境酝酿出来的雨露。
不知过了多久。
秘境终于被信子撬开了一旦缝隙。
深邃、幽暗、神秘弥漫在此间。
秘境宛如深渊,散发着无尽的诱惑,无声无息地邀请着蛇信子探入更广地洞天之中。
可惜,长蛇不为所动,它只是汲取雨露,并不想探入洞府寻找更广阔的空间。
秘境见诱惑不足,又抛出了大杀器,绵言细语诱惑之,而且这次诱惑的还是长蛇本体。
奈何蛇主身经百战,意志坚定无比,它最多只派出蛇信子盘旋缠绕吞噬,绝对不会以身涉险,直面深渊之下。
不知过了多久。
此间秘境终于动摇了,刹时,天地异响突然齐齐迸发,苍穹之上悦耳动听的百灵鸟嘶鸣,秘境之间宛如赤水洪流般的岩浆喷涌而出,就连两座细腻的白玉石柱都抖动起来,它们死死地交织在一起,试图夹死此间路过的一切生灵…
说来,这是信子努力了许久许久的战果,特别是赤水洪流,长蛇自然不可能放任这些岩浆喷涌浪费,它伸展猩红柔软的信子,将所有一切雨露通通卷积在了蛇腹中。
直到秘境停止颤动、大地重新归于平静、洞天深处再也无法酝酿出半滴雨露酒酿才停止。
……
苏谦陌轻轻地揽着慕容菲,亲昵地嗅着她发梢间浸染的花香。
自小长大,慕容菲沐浴从来都是用天然的花瓣熏陶出来的雅香泡澡,所以她的身上一直都是这股味道,很好区别于其他女孩子。
不知过了多久。
慕容菲粉红色的眼皮颤抖一下,她缓缓睁开了眼,烛台被吹灭得只剩下一根蜡烛,它微弱的光亮映入眼帘,也让她看清了苏谦陌近在迟尺的脸庞,他似乎在想事情呢,并没有注意到自己醒来。
偷偷观察了几个呼吸,慕容菲的嘴角微微翘起。
她笑得很甜,又抬手捏了捏他的鼻尖。
“醒了么,你要不要洗漱一下?”苏谦陌支撑起胳膊,单手托住侧脸轻轻抚摸着慕容菲的发丝。
慕容菲笑着摇了摇头,“太晚了,明天早上再说吧,其实还是干干净净的,说来刚才你只帮了我呢,需要我也来吗?”
“不要,你开心就好。”苏谦陌缠了下指尖的发丝,又附身吻了下慕容菲的唇角,许久方才抬起头。
“这回儿应该满意了吧?按照战前约定,你要老老实实待在府上等我回来。”
慕容菲翻了翻白眼,“哼,你根本就是骗人的,我现在一点都不满意,想当初我出嫁的时候我娘可不是这般说的,况且,你忘记爷爷交给我们的任务了么?嫂嫂身为苏家一份子应该也有资格执行…”
“不满意呀?”苏谦陌笑吟吟地捏着糖粒,“刚才不知道是哪知百灵鸟叫得很欢快,连老天都看不下,大雨倾盆下了我一脸…”
慕容菲红着脸盯着苏谦陌泛着晶莹的嘴巴,“胡说,哪里有下雨?我怎么没看到,我甚至都没有摸到半滴雨水…”
苏谦陌翻身而下,“好说,那就让这天再下一次雨露就好,这回我可不用嘴汲取喽…”
“别哩,无双。”
慕容菲吓得干净推开苏谦陌,她今夜已经困了,再没有更多的精力。
苏谦陌坐起身来凝视着远处。
“嗯…,她们似乎打完牌了,我也该走了。”
“隔着那么多堵墙,你都能看得清呀?”慕容菲惊讶问起。
“其实也就一堵而已。”
苏谦陌的眼力已经褪凡,在武王的世界里,苏府之间每一座庭院都好似独立建设在荒野之生,层次分明。
慕容菲都囔着,“这么说来,你不是天天能偷看到她们洗澡?”
“偷?哈哈。”
苏谦陌哑然失笑,有那个必要么,他本就是此间的王!
“不说了,我得走了,子佩要去找我,你明天可得自己跟嬛嬛可灵解释不陪我北疆喽?”
“看心情吧!”慕容菲眨了眨眼,“如果我开心就会…”
苏谦陌读懂了她的意思,她还不满足今夜的小打小闹,她是真得想当娘亲啦。
“嗯…,等我回来就答应你。”
“真得?”慕容菲脸上欣喜难以遮掩,她迫不及待地伸出小拇指,“来,我们拉钩…”
……
大衍正值深夜的时候,星月皇朝却处于黎明破晓之际。
说来圣域只有一个太阳,但两地的时差并不是统一的。
此刻。
龙首山脉。
公孙栎终于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原本仙气缭绕、五彩氤氲弥漫的虚空龙眼不知何时开始倾泻灰雾了。
这些灰雾融入天地,化作浊水倾泻在山峦之间。
原本碧意浓浓的植株渐渐泛黄,浑浊之水汇聚在河流之中,不少鱼儿开始喝翻起了肚皮,但它们并没有死去,而是顺着河流飘荡。
恰巧有在河流浅滩洗衣结束准备返家的村妇看到两条大鱼搁浅在了沙子上,还能看见它们的鱼鳃鼓动着。
如此天赐,村妇自然不会拒绝,她解开自己腰间捆绑着的麻绳,将它穿过两条大鱼的嘴巴,然后扛在肩上美滋滋地朝着不远处的村庄走去。
村妇并未注意到,她背后的两条大鱼原本黑白分明如珍珠粒的鱼目不知何时伸出了血线,一滴又一滴地血珠从它们的童孔之间挤压出来,染红了村妇的外衫…
龙首山脉之上。
公孙栎来到两枚巨大天外陨石面前,他伸手触摸了一下感受了此间地势之意。
地势未变!
公孙栎又盘膝而坐,他双手凝结掌印,随后勾勒出一滴本源心血融入天地。
许久过后,他放下心啦!
此方山脉天势也没有发生改变。
“看来这场突如其来的浊雨只是过客…”
公孙栎起身,准备继续想往常一样。
登山巅,砍青柴,入集市,炼尘心。
行走没百步,他停下了脚步,思索之间总觉得还有一丝不对劲。
星月皇朝地广物博,龙脉更是绵延万里之多,身为龙脉之首,祥瑞更应该逆天才对。
这场浊雨来得过于突兀,天势、地势未变,难道会是人势?
公孙栎身影一动,踏空而行来到俗世山脉泉眼所在位置,他决定顺着此处而下,观察此间江河沿岸是否有变故萌发。
凡人眼里的数丈溪流,落入褪凡武修眼里就是磅礴奔腾的巨流江水。
公孙栎在此间山脉经营数十年,也结实了此处江流不少性格温和的蛮兽。
他来到某处青石面前拍了拍铭文烙印,不多久,一直背部斑斓满是狰狞水草盘绕、如小山丘在移动般的巨龟爬了出来。
“老友,可有感受此间水质被污秽煞意侵染?”
蛮龟晃动着巨大的头颅,它抬爪指了指江流的下方,又做了一个俯身的动作。
公孙栎看懂了巨龟的意思,它在说请上仙等待片刻,我去询问一下我的龟子龟孙们。
“好,我在这里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