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沿着左边一长一短呈直角形摆开,店铺右边还有长椅坐墩,铺着绣花垫子与椅撘。
高脚不等的圆几上,还摆放着淡雅的兰花、文竹、杜鹃盆景。
壁上悬挂着美人仕女图。
整个店铺中装饰得十分精致雅致。
映山红胭脂铺在鄞州城中一共有两家铺子,因为东西实惠,价钱适中,服务周到,虽然不如沈王妃娘家的木樨阁,但生意一直也不错,严家兄弟俩守着这两家铺子,供养父母,养活妻儿,不求大富大贵,小康是不愁的。
舒锦华主仆今日来的这家铺子,正是严老大夫妻俩管的店铺。
严老大负责进货、以及两种霜膏是他们自家方子的东西自己制作,严大嫂带着个婢女负责看店。
刚进店铺,正在向几个客人介绍产品的严大嫂抬头冲她们笑着点点头热情打了个招呼,请她们随意看,继续介绍。
那婢女则含笑上前,屈膝施了一礼,“这位少夫人是要自己看看、还是奴婢给您介绍介绍。”
舒锦华对这婢女没多少兴趣,想要接触的是严大嫂,便谢了婢女好意,自己先看看。
严大嫂口才很是了得,又爽快又明朗,笑容灿烂,亲切热情恰到好处,很快那几个客人便爽快的掏了腰包,要了七八件东西。
待那些客人离开,舒锦华抬头看向严大嫂,严大嫂便笑着过来了:“少夫人可有什么喜欢的吗?”
舒锦华一笑,正要说话,只见两名三十来岁、面上蒙着纱巾的妇人闯了进来,胖妇人冲着嚷嚷:“哎哎!来个喘气儿的,你们这铺子里卖的东西也太坑人了!”
严大嫂脸色一变,抱歉冲舒锦华点了点头:“对不起,少夫人,失陪一下。”
她连忙上前,打起笑容道:“两位嫂子,我们这可是鄞州城里开了几十年的老字号呀,可不敢赚那昧着良心的银子!您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咱们往里边坐下慢慢说好不好?”
“我呸!”那胖妇人啐了严大嫂一眼,索性一下子扯下脸上的纱巾,大声冷笑道:“误会?老娘这脸上就是抹了你们店铺里买的玉霜膏才变成这样的,有什么误会?怎么着啊,把我叫上后头去,是想威胁我呢、还是收买我啊?我告诉你们,都别想!”
“你们这赚黑心钱的,老娘今儿就要让所有人都看看、都看看你们的心肝黑成什么样!”
胖妇人大嗓门,咋咋呼呼,这又是在大街上,“哗啦”一下子围上了不少人,并且看到有热闹可以看而围上来的人还在迅速增加。
嗡嗡嗡的七嘴八舌闹成一片。
听到这胖妇人的话,看了她那长了一大半红疙瘩的脸,无不吓得掩面,又同情又指责映山红胭脂铺不干人事儿。
店铺里那婢女顿时急了,“这位大娘,我们映山红卖出去的货从来都没出现过这种事儿,您是不是——”
“怎么着?怎么着啊!以前没有过谁说现在便不能有啊?敢做不敢当,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