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妾身不曾听过。若是当真有补偿,臣妾也就不会说什么了。王爷,在王爷眼中,臣妾难道是那般不讲道理、无理取闹的人吗!”
在平山王的眼里,沈王妃自然不是这种人。
舒锦华心里冷笑,这事儿扯到这会儿已经是一团乱麻再也掰扯不清楚了。沈家、云家只要一口咬定楚羲和并没有跟他们说过补偿的事儿,楚羲和也没有证据说自己说过。
他们大可以一口咬定楚羲和便是故意算计他们,故意耍着他们玩,算计他们闹事、在王爷跟前出丑、在王爷跟前显得他们无理取闹、蛮横霸道......
总而言之,这一切都是世子爷居心叵测。
平山王未必会全信,但也不会一个字儿不信。
舒锦华想,这样的事情一定不少吧?
日积月累下来,可想而知是怎样积毁销骨的结果。
她还有种感觉,如今楚羲和在平山王跟前肯开口解释的话比之前多了不少,之前他那才是真正的一句废话也懒得说。只是,平山王就这种样子,楚羲和说与不说,用处不大。
平山王不会轻易认为对自己又敬重、又仰慕、又信赖、又贤惠的王妃是个怀心机的。
楚羲和:“王妃没听过,那或许是‘你们沈家’的人忘了说了吧!本世子是公开宣布的这话,旁人都听见了,若是独独‘你们沈家’不曾听见,那便是‘你们沈家’的问题了!难不成‘你们沈家’要本世子亲自上门禀报才成?”
舒锦华心里略痛快,亦道:“当时为了安抚人心,世子爷的确是对百姓们公开宣布事后定会补偿一事。论理沈家不该不知道的。不知世子爷可有禀报父王,世子爷宣布了从凤鸣山水库分流泄洪的决定后,次日便有人煽动数百百姓跑到县衙门口包围闹事,煽风点火、挑拨百姓与官府对立。田县令出面解释清楚,百姓们都表示理解,这才离去。”
“那几个领头挑事儿闹事儿的,倒是抓了审问了,那几个人有云家、沈家的家丁、也有两家人收买的街头混混!”
眼看着沈王妃张嘴欲言,舒锦华加快了语速声音略高:“王妃是不是又要说当时有世子爷在场、世子爷说什么便是什么?王妃真要这么说,可见是把旁人都当成傻子了!凡事凭无端指控污蔑,反倒可以说的理直气壮,这跟无赖有什么分别!”
平山王有些不太自然咳了咳。
沈王妃心里快气炸,面上却是又委屈又愤懑:“难道不是吗?世子爷何等身份?区区一个礼县县令难不成还敢不听世子爷的?这便是抓到了人,想怎么审、想要审出什么结果,还不是世子爷说了算!我也不敢把话说死,可是,这种可能性却是有的,王爷,您说是不是?”
楚羲和拉住了舒锦华,不耐烦冷冷道:“父王既满心怀疑,便自己去查。又何必问我?总之,除非问出合乎王妃沈家的意,不然总归是我奸诈、捣鬼、背地使坏,王妃为了沈家,真正是煞费苦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