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煜深,你松手!”
沈轻言低头看了一眼被邵煜深拽住的衣角,面上顿时变冷。
他双手揣在兜里,就这么冷眼看着他,兜里发出“咔吧咔吧”的响声。
这种动静,邵煜深很熟悉。
沈轻言有随身携带壁纸刀的习惯。
这种壁纸刀在推拉的时候,会发出“咔吧咔吧”的响声,非常解压。
沈轻言偶尔会推着玩。
但如果结合他的身份,这种动静就有点吓人了。
邵煜深:“!!!”
邵煜深咽了咽唾沫,果断放手,委委屈屈的抹了一把脸。
“那你走好了,我就知道你一点都不心疼我。”
沈轻言冷哼,径直走到沙发边上坐下,就这么看着他洗。
酒店房间的浴室是半开放式的,只隔着一道玻璃墙,外面的人能把里面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邵煜深趴在浴缸边上看着沈轻言,愤愤不平的嘟囔着。
“反正待会儿你也要洗澡,我就在外面看着,跟咱俩人一起洗没差别!”
沈轻言本来在看手机。
听到他这句话之后瞬间抬头。
“哦,你倒是提醒我,等会儿我洗澡的时候,你去门外罚站。”
邵煜深:“……”
~
最终,邵煜深也没去罚站。
等沈轻言洗澡的时候,他又得寸进尺的挤进了浴缸里。
他抓着沈轻言的手,抚过自己身上的每一处伤疤。
“这里,是我十九岁那年中枪……”
“这里是我二十岁那年,被犯罪分子自制的霰弹枪打中,当时手术从体内取出了三十多枚钢珠……”
“还有这里,也是我二十岁那年,为了打击跨国拐卖儿童集团,深夜在边境追击,当时解救了二十多名儿童。当时天太黑了,没看清楚其中一名儿童是个已经成年的侏儒,就是她拐卖了那些儿童,结果被她捅了一刀……”
“这是我二十一岁那年,被犯罪分子的车辆拖行了十几米……”
看得出来,邵煜深身上的伤,都经过很好的后续治疗。
他不是疤痕体质,身上的很多伤疤都要仔细看才能看到。
可受过的伤,的的确确是摆在了那里。
这位看上去骄奢纨绔的太子爷,把自己最好的年华都耗在了那穷山恶水之地。
邵煜深又抓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肩上。
“这里的牙印,是那天你咬的。”
沈轻言:“……?”
邵煜深转过身,示意沈轻言看自己背后的指印和血痕。
“这里也是你弄的,昨天晚上,还记得不?”
沈轻言:“……!!”
沈轻言从来都不是什么挠人的小猫,他手上力气大,手指抓在邵煜深后背上,毛细血管都爆开了。
他的指印在邵煜深背后无比清晰,呈现出青紫色,边缘有些发黄。
整整一天时间过去,淤血并没有要消散的意思。
邵煜深抱着沈轻言,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
“其实吧……我可喜欢这种感觉了,要不然咱们再来?就在这里。”
话音刚落,沈轻言直接起身出了浴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上了浴袍。
他淡淡的说道:“下次吧,下次一定。”
邵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