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福城贾诩府邸!
“此物当真如此神奇?”
钟繇一听是骠骑将军所说,心中的疑惑也不由少了一些,对方在西域待了十五年,肯定比他更了解西域。
“自然!”
荀攸点了点头,道:“此物实际上在丝路繁荣之际,早已流入过中原,只不过并没有被公府重视,以至于如今丝路关闭,眼前这两样事物,都还是武侯特意谴人送来的!”
“那中原可能复种?”
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文人,若说没有一点野心那是假的,而钟繇的野心则是名望,同样他也非常乐意做一些有利于百姓的事情。
在他目前看来。
他不可否认,他已经动心了!
“难!”
荀攸脸色复杂道:“当初武侯曾言,此物正如淮南生橘,其他地方虽然也能种植,但其产量和前期投入的损耗,根本毫无益处,只能靠时间久了,才能在大汉慢慢普及,这也是武侯为什么执着于西域的原因!”
“武侯大义,元常深感敬佩!”
钟繇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同时对这位骠骑将军充满了敬仰,三郡能有现在的繁荣,百姓能有如今的生活,全是武侯一人之功。
“按武侯的意思!”
荀攸看着钟繇一脸正色道:“是将西域之地可能用上的地域,大部分拿来种植棉花,葡萄,苹果之类的事物,小麦不用那么多土地,至于百姓生活所需物资,由武侯府提供运输,当然如果元常能够做到自给自足,自然也最好不过!”
“看来这西域之行!”
钟繇点了点头,面色凝重道:“还真的非去不可,先不提是否为汉地汉土,光是这棉花一物,就值得我走这一趟!”
“元常高义!”
荀攸朝着钟繇行了一礼。
“既然早有此物,公达为何?”
这个时候也钟繇一脸疑惑的看着荀攸,如果对方早点告诉他这件事,他应该不会拒绝,而且对方明明把东西带在身上,说明对方也有和他摊牌的打算。
“呵呵!”
荀攸一脸释然的笑了笑,“武侯府不比其他州郡府衙,我现在主管吏部,由于初建的缘故,所以三郡八成官员,都出自我手,甚至我的两个叔父,一个为张掖太守,一个为刑部首官。”
“我明白了!”
钟繇闻言愣愣的看着荀攸,安慰道:“想必以武侯的雄才伟略,必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
其实钟繇心中直呼好家伙。
自己这老友,现在在武侯府的地位,堪比一国丞相,当真是可怕至极。
“那是自然!”
荀攸苦笑道:“现在想来,我也是庸人自扰,武侯府军政分离,武侯又岂会在意此等小事。”
“哈哈!”
一旁的贾诩此时也放下西瓜,爽朗一笑,道:“我就知道公达也是豁达之人,武侯乃仁德博爱之人,同样也是心有沟壑之人,只要你我做好分内之事,武侯必然不会亏待你我!”
“文和说的没错!”
荀攸也是笑着点了点头。
“文和先生!”
钟繇笑着看向贾诩,好奇道:“在下过来三郡,也有了一段时间,听闻三郡之地所有建设,所需物资都是由府库出资,而府库一直是有文和先生掌管,在下很想了解一下文和先生的生财之道!”
“这个大可不必!”
贾诩闻言脸色一黑,摆手道:“元常先生听的这些,实际上是不准确的,我只是听命做事,实际上我做的那些,都是由武侯安排!”
“原来如此!”
钟繇见状也不再多问,随后疑惑的看了看荀攸,对方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大致意思别讨论那玩意。
六月下旬。
马玩等人花了一个半月时间,终于来到了武威郡休屠县。
“马军侯!”
管亥看了看即将落山的太阳,跑到马玩身边道:“要不咱们就在这里整修一番,明日一早再行赶路?”
“我正准备通知你呢!”
马玩有些意外的看着管亥,笑道:“只要过了休屠,再过显美县,之后便是三郡之地了,到时候咱们,可以在张掖郡安置一些百姓,你通知下去原地休整,在卢水补充好水源,前面几个县的水可不多!”
“好的马军侯!”
两人随着这段时间的相处,也算熟络了起来,所以说话也比较随意。
“终于要回家了!”
待管亥离去,马玩一脸解脱道:“麻嘚,这段时间可馋死老子了!”
“谁说不是呢!”
一旁张横一脸苦逼道:“你都不知道,跟着一起吃麦饭,我这段时间起码瘦了十斤!”
“哈哈!”
成宜大笑道:“你们还挑食,要是让将军知道少不了挨一顿板子,不就是吃了一个多月麦饭,没吃到肉嘛?我们回到大营几天就可以补回来,看着这些百姓,说实话,我觉得我们的日子,简直就是神仙都不换好吧!”
“成宜说得没错!”
梁兴点了点头,一脸严肃道:“你们两个还有点盼头,哪怕这些百姓,在去到三郡之后,也有点盼头,可天下还有很多,连麦饭都吃不上的百姓,他们哪来的盼头,正如咱们护送的百姓所言,要不是真的活不下去,谁愿意干这种掉脑袋的事情,所以我觉得,你们两个应该深刻的检讨自己!”
“梁兴说得对!”
侯选重重点头,同时一脸鄙夷的看着马玩张横二人,开口道:“就是你们想着吃肉,你们放在心里就行,说出来做什么,我当真是羞于你二人为伍!”
马玩张横二人闻言直接傻眼。
他们明明啥也没干,咋就感觉好像成了罪大恶极之人一般。
“好好好!”
马玩反应过来之后,气急败坏道:“你们三个都是好样的,我说不过你们,有本事单挑啊!”
张横见状眉头一皱,退至众人身后。
“马玩!??”
候选闻言之后,与其他二人使了一个眼神,揉了揉拳头一脸坏笑,上前道:“你确定你能打赢我们三个?”
“什么你们三个?”
马玩暗道不妙,左右看了看早已不见踪影的张横。
“咳咳!”
干咳一声,马玩脸上的表情瞬间变成一副讨好之色,出声道:“方才我只是开个玩笑,我们都是至爱亲朋,手足兄弟,是一个锅里吃肉的,单挑这种只有野蛮人才干的事情,怎么也不会在我们之间发生!”
“揍他!”
“我忍你很久了!”
“没错,这段时间谁还不想吃肉,你说出来做什么?”
“就是欠打,给我狠狠的揍!”
见三人把马玩制服以后上下其手,张横跳了出来,一脸义愤填膺,好像他也想上去给马玩两拳一般。
“张横,你马没了!”
马玩闻言瞬间气炸,表示回头给张横换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