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城,稷下学宫。
“参见武侯,武侯万年!”
待段修现身之际,一众百姓纷纷行礼高喝。
“诸位请起!”
段修含笑摆了摆手,带着旬采荀攸等人踏上阶梯,朝山门而行。
“吾等见过武侯!”
程昱郑玄等人见段修行至近前,也纷纷执手行礼。
“尔等不必多礼!”
段修笑着打趣道:“今日的稷下学宫,是你们的主场,本侯也是前来祝贺,可不能抢了诸位的风头!”
“武侯哪里话!”
郑玄闻言正色道:“有您在的地方,自然是您的主场,我等萤火之光,又岂能与皓月争辉?”
“哈哈,康成公言之有理!”
“武侯都来了,哪能有自谦之理!”
“……”
一众夫子笑着出声,正如郑玄所言,有武侯在的地方,哪里还有他们的风头。
段修面带笑意,和众夫子一阵寒暄。
转眼间吉时已到。
“康成公!”
王烈行至郑玄身边,笑着低声道:“吉时已经到了!”
“这么快?!”
此时的郑玄,怀里正抱着幼小的段恒,一听轮到他了,嘴里还有些意外。
“的确到了!”
王烈正色点点头,看着甚是可爱的段恒,忍不住开口道:“快把小侯爷给我,待会再还给您!”
“动作轻一点,恒儿刚睡着!”
郑玄将奶娃娃小心翼翼的递了过去,嘴上不住嘱咐,眼中满是不舍,他心底也想要一个根正苗红的孙子。
只是自家的毒苗苗不争气,被儿媳拿捏得死死的。
不远处郑益看着老爹的模样,默默垂下了脑袋,心中想着是不是该纳个妾,可他当初与妻子成婚之前,可是跟妻子保证过的。
现在妻子也劝他纳妾。
可他自己也不知道怎滴,对于纳妾这种话,完全听不进去,因为他自从娶妻以后,只要妻子在身边,他对其他小娘就没任何兴趣。
另外一边。
康成公开始为稷下学宫致词,之后就是程昱,司马徽,邴原,华佗等一众夫子。
一个时辰后。
在夫子们的众星捧月下,段修行至山门左侧的石碑前,准备为学宫题字。
“枯木逢春犹再发,人无两度再少年!”
“不患老而无成,只怕幼儿不学!”
见段修落笔,一旁程昱目光一亮,将其高声诵念了出来,众人闻言目露赞叹,面色也浮现出一抹恍然。
他们都是搏学之辈,自明白武侯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比起曾经在苍松书院的题字,他们觉得一篇劝学更适合学宫。
“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今人胜古人!”
“若使年华虚度过,到老空留后悔心!”
“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
“书到用时方恨少,事非经过不知难!”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冰生于水而寒于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业精于勤,荒于嬉!”
“行成于思,毁于随!”
写到这里以后,段修便直接停笔,不是他知道后面的内容,而是他觉得这个时候停笔,更容易激起学子的向学之心。
“武侯大才!”
郑玄如获珍宝的看着石碑,面带惊叹道:“此劝学诗篇,足以同长歌行媲美!”
“康成公所言不错!”
一旁司马徽目光紧紧盯着石碑,缓缓捋须道:“长歌行的确是天下少有的劝学之作,然长歌行却并非一人所出,是以在下看来,此篇劝学大作,更甚长歌行三分,当能流芳百世!”
“水镜言之有理!”
王烈也适时出声道:“武侯此篇劝学,不光是在意境方面超过长歌行,在文学价值方面更尤有突出,因为此篇劝学,哪怕是你我都能适用!”
“彦方,恒儿呢?”
郑玄点了点头没做反驳,突然看到两手空空的王烈,不由询问道。
“在慈明怀里呢!”
王烈嘴角微抽,指了指荀爽方向。
郑玄抬眼看了过去,果然看到荀爽在逗弄怀里的小家伙,当即气呼呼道:“这慈明好不晓事,恒儿方才刚睡着,现在又被他逗醒,没见过这样当外祖父的!”
说着就要上前理论,好在被司马徽和王烈拉了下来,他们虽然也挺喜欢段恒,但也没有到郑玄这种程度,不过他们也理解这老头。
毕竟一个蓝眼睛。
淡褐色头发的大孙子。
看着着实有些怪异,也就郑玄能宽恕家里的毒苗苗,换做他们两人,打断两条腿都是轻的。
“康成公!”
就在这个时候,段修走了过来,从怀里取出一份公文递了过去,含笑道:“此乃本侯闲暇之余所做,您品鉴一番,看看是否能为学子,再添一篇蒙学!”
“蒙学篇!?”
郑玄闻言目光一亮,赶忙接过公文,面上满是期待之色,武侯对蒙学可是很有研究的,当初一策千字文,就可见一斑。
司马徽和王烈闻言,也把脑袋凑了过来。
“人之初,性本善!”
“性相近……”
“养不教,父之过!”
“教不严,师之……妙啊!”
还没读完,司马徽就忍不住赞叹出声。
一旁段修笑而不语,这是经过他阉割后的三字经,毕竟完整版的三字经里面,什么魏蜀吴,唐宋元都出来了,他怎么可能不规避,作为一个文抄公大佬,做到滴水不漏是他的准则。
因为段修到现在还记得。
前世看一部穿越小说,主角在三国张口就是将近酒,张口就是岑夫子,丹丘生,看得他差点当场去世。
“武侯过谦了!”
待郑玄看完以后,正色道:“此篇蒙学之作,不但通篇朗朗上口,通俗易记,其中还把天文地理,人伦义理,忠孝节义括囊在内,更以仁,义,诚,敬,孝为教化思想!”
“其品质,不输千字文!”
“当为天下蒙学巨作,不知武侯可曾为其命名!”
一旁王烈司马徽缓缓点头,他们都认可郑玄的说法,说是不输千字文,那也的确不为过。
“自然是有的!”
段修沉吟道:“此蒙学通篇由三字组成,本侯将其称为三字经!”
“三字经,好名字!”
王烈目光一亮,感叹道:“此三字经出世,想来又是一篇传世之作,吾等文人同武侯生于一个时期,也不知道是幸事,还是不幸!”
“自然是幸事!”
司马徽当即道:“能见证传世之作问世,怎能称之为不幸?”
“水镜……”
王烈闻言气的吹胡子,他适才的话,根本就不是司马徽口中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