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寨另外一边。
“典将军?!”
在经过典韦的数次晃荡以后,刘辩终于发现了对方的存在,不由面露惊奇之色。
“你总算是看到我了!”
典韦见刘辩靠近,连忙上前低声道:“陛下也过来了,随我来!”
“什么?!?”
刘辩闻言心底不突,旋即面色一白,他不由想到,是不是汉室被灭掉了。
“典...典将军!”
跟在典韦身后,刘辩迟疑道:“中原可有大事发生?”
他自从来到乾地,就过着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生活,军营的生活节奏,也让他没什么精力关注它事。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
刘协已经过来乾地的消息。
“中原大事?”
典韦闻言脚步微微一顿,他这才想起来,身后这位好像很难知道中原的消息,开口道:“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袁基占据天下八州,武侯于两年前立镇山河之约,袁基七年之内不得对朝廷动兵,所以中原这两年,并无战事发生!”
“倒是最近!”
“听说陛下说中原,出现了百年不遇的大旱,也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
说完,典韦继续前面引路。
“袁基都雄据八州了吗?”
刘辩心里传来一股紧迫感,至于镇山河之约,他也是第一次听说,毕竟这件事在中原传的沸沸扬扬,但在乾地却很少有人知晓。
半晌之后。
“皇兄,却是许久未见!”
见刘辩入内,刘协率先含笑出声,面上尽是见到亲人的喜悦。
“协弟,没想到你也过来了!”
刘辩也笑着回应。
“还望皇兄恕罪!”
刘协连忙告罪道:“初临天武之际,皇嫂欲修书与皇兄,只是被为弟拦了下来,姐夫的苦心,却是不容我来扰乱!”
“协弟能来看我,已经是有心了!”
刘辩闻言摇了摇头,看向刘协的目光,也带着一丝欣慰。
见两兄弟聊上以后。
典韦自觉的退了出去。
没过多久刘辩就离开了。
月上枝头,刘协求见段修。
“你当真要如此?”
段修看着身前身长七尺有余,腰佩龙雀,目光坚定的刘协,眼中闪过一丝迟疑。
“还请姐夫能够成全!”
刘协朝段修躬身行礼。
“罢了!”
段修微微蹙眉,摆了摆手道:“随你去吧,不过典韦得与你一道才是!”
“多谢姐夫!”
刘协闻言面色一喜,高兴的答应了下来。
“这家伙和他哥哥,当真是两种性格!”
待刘协离去以后,段修自语了一句。
第二天。
天府水师假什长赵德住,麾下新来了两员大将。
“咕噜!”
赵德住看着典韦雄壮的身姿,又看了看明显尚未及冠的刘协,以及对方腰间的古朴战刀,不由暗自咽了咽口水。
“你们...你们两个先随军操练!”
定了定神以后,赵德住才对两人说了一句话。
“属下领命!”
刘协身着水师制服,恭敬抱拳应是。
“属下领命!”
典韦虎着脸抱拳,翁声翁气的声音,给赵德住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
一旁刘辩扯了扯嘴角,他没想到弟弟也跑过来从戎。
“这不对劲!!”
待众人离开以后,赵德住怎么想也觉得事情不对,两人的身份也肯定不一般。
待他问袍泽无果之后。
直接硬着头皮找到了周泰。
“怎滴?”
周泰沉声道:“你就那么想知道两人的身份,还是说,你觉得二人来历惊人,我天府水师会压不住?”
“本将告诉你!”
“军中自有军规,不论他们是龙是虎,只要来了军营,都得守规矩,你作为他们的什长,一切按规矩办事即可!”
“末将谨记将军教诲!”
赵德住听完以后神色一振,暗道自己糊涂,都入了军营,还管别人以前的身份做什么,以前那刘辩不也身份不小,现在不也服服帖帖的吗?
“不对,刘辩?”
想到刘辩这家伙,赵德住心里一突,不由想到这两个家伙,会不会跟刘辩有关系。
“下去吧!”
周泰点头摆了摆手。
“末将告退!”
赵德住越想越觉得可能,便也不在纠结。
另外一边。
同刘辩一起,第一次出操的刘协,并没有如刘辩当初一般拖后腿,看得前者目瞪口呆。
想起自己初入大营。
天天以泪洗面的刘辩,不由脸颊发烫。
“兄长,你这是?”
刘协吃着早食,目露疑惑的看着刘辩。
“我无碍!”
刘辩赶忙收回目光,其他袍泽闻言,也发现了端倪,感情这两人还是兄弟。
“果然!”
就在这个时候,赵德住刚好看见了这一幕,刘协的一句兄长,让赵德住三观有些炸裂。
他可是知道的。
刘辩的弟弟,抢了刘辩的家业。
可眼前这一幕,又是几个意思?
“什长,你回来了!”
刘辩也察觉到赵德住前来,似想起了什么,连忙给对方使眼色。
他可不想对方在弟弟面前,提起他曾经讲的那个狗血故事。
“嗯!”
赵德住点了点头,自顾上前吃着早食,他又不是蠢人,自然知道刘辩的意思,不过他现在也好奇典韦的身份。
暗道这货,该不会是刘协祖母家,那个杀了刘辩生母的亲戚吧?
水寨中军。
小段恒一直吵着要找舅舅,被段修安抚了下来。
日中之际。
在甘宁的作陪下,段修巡视各处水寨。
“兴霸!”
段修含笑道:“不知你可曾想过,将飞石车置于水师战船,只有强弩作为进攻手段,却是太显单薄了一些!”
“陛下!”
甘宁闻言苦恼道:“末将也曾想过此事,然原本的飞石车,虽比现有的飞石车轻便,但操控及准头都不尽人意!”
“现有的飞石车!”
“虽有极大的改善,然其笨重的自身,也会让不少战船难以负荷,楼船或许可行,但楼船不得行浅,这就会导致飞石车的攻击范围不够!”
向飞石车这种战争利器。
甘宁自然眼馋,但正如他所言的那般,适合战船的飞石车操作难度大,还准头不好,适合楼船的飞石车,除非水上作战。
否则以两百三十步的射程。
根本摸不到对方水寨。
“却是兴霸太小看天工司了!”
段修摇了摇头,笑道:“让天工司造出新事物,或需数年之功,若只将飞石车加以改进,对他们而言可算不得难!”
“陛下,真的可以吗?”
甘宁闻言目光猛亮,倒不是说他知道天工司的本事,而是天工司虽然隶属兵部,实际上却是直属陛下。
他也不想因为这种事情。
麻烦天工司的人。
因为自水师建立以来,他也未曾遇过挫折,正如曾经的段修一般,只要连战连胜,谁也不会着急去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