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治伤员的地方在S区?这里发生了大规模的战争吗?”
S区靠近外围,别说战争了,难民都是少有,除非这里出现了大规模的丧尸活动。
“没有,没有发生战争,有定位系统显示,这里有一处难民聚集地,而I区是距离S区最近的一批医护队,所以派我们过来,谁知道遇到了丧尸突袭…”
齐成说着,从斜挎着的包中拿出一个蓝牌。
封耀看了一眼,是军医证。
这人也是倒霉,竟然这样也能迷路,不过…马帼云就有好命了。
“齐医生,我有个朋友被丧尸抓伤…”
封耀话还没说完,就见齐成眼睛放光。
“在哪!快带我去!”
或许是出于行医的本能,齐成在听到有伤员后,顾不得自己腿上有上,走在封耀前面。
好像憨乎乎的样子。
……
苏罗打开房门,站在自家门口,一辆被擦的车皮湛亮的黑皮军车停在院外,一名身穿带着上尉标志的军衣,手提黑箱的男子下了车。
就见那人冷着脸,站的笔直,身高一米八以上,身材匀称,面容也俊俏,只是脸上戴了一个似乎不属于他的眼镜。
“马晓东!”
那人见苏罗等在门口,礼貌性的伸出手,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苏罗…”
看他肩上的肩章,苏罗笑了笑,上尉都这么不苟言笑吗?
将马晓东领进屋子,阿卡端上了茶水,两人坐在沙发上。
“少爷,这是您要的东西。”
马晓东恭敬的打开黑箱子,里面躺着一把崭新的SGJ型号手枪,以及两颗能量晶。
“叫我阿罗就好。”
苏罗伸手摸向SGJ型号手枪,枪身和枪口都是上等的好材料。
“将军说,能量晶有限,谨慎使用。”
“嗯…我们怎么出发,步行吗?”
“将军说,航空军舰肯定不能给你,但门外那辆军车也归我们使用,虽是可以出发!”
…
封耀将齐成带回之前那个医疗院时,已经入夜。
郭硕满手是血的站在床前看着折返回来的封耀,皱眉问道:“怎么回来了?”
满屋的血腥气味,齐成进门直奔床上躺着的人,冲着郭硕吼道:“你做了什么?你这个疯子!”
只见马帼云的伤口处,有被割开的痕迹,鲜血不停的从中流出,伤口无疑更大了。
封耀上前,督了一眼放在郭硕手边生锈的铁盘,胃中一阵翻滚:“这是…”
中了尸毒的马帼云,在没有药物的情况下,不仅昏迷不醒,伤口处也在肉眼可见的溃烂。
“没办法,不割下来只会溃烂的更快。”
齐成埋头从斜挎包中拿出一份药剂,注射进马帼云的体内。
还好他身上有药物。
“这样是…”
“捡来的医师…这里就交给他吧。”
“我需要热水!”
齐成这时已经戴上了白手套,一套干净的刀具摆在台子上,冲两人说道。
一翻忙碌过后,马帼云的伤口终于被止住血,齐成简单的包扎后,摘下已经被染上血红的手套,看向郭硕。
“你也是医师?”齐成问道。
郭硕摇头:“不是,我只是一名学医的学生。”
丧尸爆发时,郭硕刚刚步入医学的大门,并没有毕业,更没有拿到工作的机会。
“真是太厉害了!跟我回I区吧!”
齐成表情真挚,他眼前这名少年的手法,切割掉烂肉的同时避开了伤者所有要害,光凭肉眼就没有损伤伤者的动脉,带到部队,一定是外科的一把好手。
也正是他毫不犹豫的割掉烂肉,才让尸毒扩散减缓。
但马帼云能不能活过来,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
黑皮军车上,马晓东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想什么呢?”
“没事。”
总觉得,在安全区外,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在等他,等他去找他。
“还有多久才能出安全区。”
他们出发已经有三个小时了,现在天色已黑,虽然还在安全区内,可苏罗还是感觉到一股凉意。
不是因为冬风,而是从心底发出的凉意。
马晓东闻言看了看外面的景象,又算了算路程,缓缓答道:“大概还需要两小时。”
安全区的范围相比于其他区,面积较广,加上附属于安全区的地方,驾车离开大概需要七八个小时。
离开安全区最后的范围后,便可以看见大量的丧尸活动。
穿过丧尸活动的区域,便是两人要去的地方,北边边境。
丧尸活动范围从P区到U区,从I区开始,便有军队驻守,遇到了丧尸也不必害怕,最可怕的地方,就是P区和O区,这两个地方并没有大量的军队驻守,难民较多,丧尸也很多。
说到难民,苏图尔不断派精炼的部队驻守,可三年来只从安全区扩到了I区,无奈人口的大量流失。
…
火堆生起,郭硕和齐成两人一直聊着医学上的内容,封耀听不懂,自顾自的添柴。
有了昨晚的经历,封耀这次找了足够多的木柴,完全不用担心因为木柴不够离开队伍了。
如今自己的队伍又多了一个带有医疗物资的齐成,可谓可观。
如果马帼云能打败死神,就更好了。
天上繁星闪烁,照的医疗院内异常明亮,封耀这才发现,今天月圆之夜。
俗话说,月圆之夜必有妖,原主的记忆中,仿佛每到月圆之时,都会有一场振奋人心的丧尸战争。
想到这,封耀双眼紧盯着院外。
这里…真的安全吗?
“怎么了?”
郭硕发现封耀的感官突然打开,紧盯院外,这种状态只有备战的时候才会有。
“今天是月圆夜,我们今晚坐在一起,都别瞌睡。”齐成见封耀警觉,心中的不安少了几分,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很靠谱。
气氛突然安静下来,围绕在耳边的只有风声,前日下的大雪至今还没有融化,月光映在积雪上,通过反光折射,也照的二楼的病房明亮异常。
马帼云躺在床上,眉头紧皱,手指微微跳动。
他好像记得自己已经死了,走到了一条黄河前,河水泛着幽光,他看见一座桥,就在黄河水上方,仿佛只要他踩上去,就什么都结束了。
他很想离开这里。
伸出一直脚,踩在桥上,然后是另一只脚。
从未有过的轻松之感尤然心生,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老婆,儿子,我来找你们了…”
只要他继续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