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爽一声令下,几十人就把豺哥他们三个给围了起来,噼里啪啦地开始了圈踢。
老邢几人这会儿赶忙来到邵永正的身边,杨树看着邵永正的惨状,焦急地说道:“哎呀!都怪我,就应该让老邢去叫人,我留下陪你的!”
邵永正没说话,而是用另一只手抓住插在掌心里的短刀,一用力就把刀拔了出来!
“哐啷!”带着血的短刀就掉在了地上,邵永正的手掌心也开始不停地往外涌血。
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众人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正哥我们送你去医院把!”大壮说着就要上前扶邵永正。
邵永正摇了摇头,轻微喘着粗气说道:“让杨哥送我去医院就行了,一会儿黄警官来,你们把人交给他。”
“老正我也跟你去吧!”张爽说道。
“不用!你留下看着这几个狗篮子,打差不多就行了,给他们留口气儿!”
说完话邵永正便在杨树的搀扶下,缓缓走出了人群。
坐到出租车上,邵永正感觉头有些晕,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等邵永正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外面的天已经完全亮了,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杨树则是拄着大脑袋坐在一旁打瞌睡。
“咳咳......”邵永正干咳了两声,抬起左手看了一眼,发现被扎穿的手掌,已经被缠上了厚厚的纱布,昨天被打了一棒子的后脑,还有些隐隐作痛。
杨树听见动静一下就醒了过来,赶忙站起身,扶着邵永正的胳膊,帮邵永正坐了起来。
“哎呀!你可算是醒了!昨天晚上都吓死我了!”
邵永正觉得嗓子很是干涩,便伸手拿起了桌上的矿泉水瓶子,杨树见状赶忙帮邵永正拧开了瓶盖。
邵永正咕咚咕咚喝了半瓶水才开口说道:“杨哥我睡多长时间了?”
“十多个小时了!昨天坐上出租车你就昏过去了,到医院以后又是缝针,又是输血的,你连点儿反应都没有,可把我吓坏了!”
“我这脑袋没事儿吧?”邵永正有点怕豺哥那一棒子把他给打傻了。
“嘿嘿......你还知道怕啊?没事儿!大夫给你检查了,就是有点儿轻微脑震荡,他们说等你醒了,检查一下就能出院了!”
“哦......哎?那个豺哥被警察抓走了吧?”
“嗯!昨晚把你睡着以后,我就出去找电话亭给仓里打了电话,老邢说咱俩走了没多久,黄警官就带人来把豺哥三人带走了,听说被打的不轻,全都是被抬上警车的。”
“活该!不治他们,说不定还得坑多少人呢!杨哥咱们回去吧!我没啥事儿了!”说着邵永正就下了床。
“行!那你等会儿,我叫大夫来给你检查一下。”杨树转身就出去找大夫了。
几分钟后大夫就来给邵永正做了检查,在确认没什么大问题后,又给邵永正开了些药,让两人办理出院离开了。
坐上出租车后,邵永正便对杨树说:“杨哥这两天有时间,你跟我去趟市里找个大点儿的手机店,给大伙没人都买个手机,这样联系起来也方便点儿。”
“买手机啊?那玩意挺贵呢吧?咱仓里面都有座机,浪费那钱干啥啊?”
“还是配个手机方便点儿,咱们又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守在仓里,反正早晚都得买......”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就停在了市场门口,两人下车准备回仓里去,可刚走进市场大门,看门的老头就从岗亭里跑了出来。
“哎呀!小杨、邵主任你们回来啦?!你这伤的不轻啊?没事吧?”老头站在邵永正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
“我没事儿张叔!”邵永正一边说,还一边扬了扬包的和熊掌一样的左手。
杨树笑着问道:“张叔你咋这么激动呢?昨天的事儿你也知道了?”
“我咋不知道呢!昨晚你扶邵主任离开市场的时候我就看见了!你们到底是把谁给打了啊?这警察怎么总过来抓人呢?昨晚就来一次了,刚才又来了,听说还抓走了不少人呢!经常和你们在一起那个瘸子也被带走了!”
“啥玩意?爽子被警察给抓了?!”邵永正愣了一下,随即立马转身就向自己的铺面跑了过去,杨树也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等两人跑到铺面门口的时候就傻眼了,仓门大敞四开,菇子也散落了一地。
就在两人惊得说不出话的时候,老邢突然从拐角处走了过来。
“小友你没事啦?”老邢开口问道。
邵永正指着仓库,一脸错愕地问老邢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世道不好啊!”
杨树焦急地问道:“你能不能别卖关子了!到底出啥事了!”
“刚才卸货的时候,突然来了四五辆警车,十几个警察,把张爽、大壮、二壮,还有五六个帮忙干活的小兄弟都给抓走了!”
“他们为啥要抓人呢?!咱们不是帮他们抓到毒贩子了吗?不表扬也就算了,怎么还来抓咱们的人呢?你......你咋没事儿呢?”杨树问道。
“呵呵......老夫见情况不对,便趁乱从厕所窗户翻到了后面这才没被抓走啊!但我看清楚了!那警车里面除了警察还坐着一个人!”
“谁啊?”邵永正瞪着眼睛问道。
“就是昨天晚上被你收拾了的那个豺哥!我看他不但没事儿,还和一个坐在他身边的警察有说有笑呢!”
“草!人被抓到哪去了?!是哪个派出所出的警?!”
“就是大壮朋友在的那个派出所,今天中午抓人他也来了!“老邢肯定地说道。
杨树听了个稀里糊涂,磕磕巴巴地问道:“这......咋回事儿啊这是?这些警察怎么弄一会儿帮咱们抓那个豺哥,一会儿又帮那个豺哥抓咱们啊!这......”
邵永正现在算是彻底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艹踏马的!难怪刘姐说每次她报完了警,豺哥就会带人来闹事儿呢!弄了半天是蛇鼠一窝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