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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还没有减肥的概念,可爱美的天性不管在哪个时空都不会变。至少她们知道,吃多了会发胖,不能多吃。

两人吃完了面,大梅买了五个牛肉饼,给哥哥吃三个,叫他垫垫肚子,剩下的带回去,给她老爹吃。

木香看他家饼子炕的不错,表皮焦黄,里面的馅也是正宗的牛肉,拌了五香料,别说吃了,光闻着就很香。

于是她也买了几个,准备带回去给木朗跟彩云吃。

看着时辰不早了,两人不敢再耽搁。

木香拖着大梅,大梅肩上扛着棉花,两人一同往张屠户那里去了。

算着时间,他应该快来收摊了,也不知他那还有没有猪肉。如果没有的话,木香得跟他预定,让他送到村里去。

不过,最好是能在这里买好。

否则张屠户送去的,肯定是一半的猪肉,都没有分割,猪蹄,猪排骨,什么都有。

可这些东西,她都不需要,她只要后座肉,或者五花肉也行。

香肠嘛,肥一点也是可以的。

两个赶到张屠夫摊位跟前时,他正坐在摊位边的抽旱烟,油光闪闪的脸上,写满了愁字。

木香走过去,故意不出声,等到了跟前,突然叫了他一声。

张屠夫本名张二宝,不知他在想什么,被木香这么一吆喝,吓了一跳,差点把烟斗里的烟丝给抖了出来。

“哎哟,木丫头,是你啊,来就来呗,干啥那样大声,”张二宝把烟杆往桌子上敲了敲。显然对木香的到来不太感冒。

木香瞧出他心情不妙,微挑的凤目在他摊位上扫了扫。

按说时辰都不早了,可张二宝这摊位上,却是挂满了猪肉,看样子他生意不太好呢!

“你今儿咋剩那么些猪肉,这都是早上刚杀的?该不会是昨儿剩的吧?”她问这话是有根据的。

要是夏天也就罢了,他们一般不会进太多的猪肉,那样热的天气,不到中午,肉就得变味。

可是冬天就不一样了,进的多,就算隔夜,猪肉也不会坏。但是价格上,隔夜的夜就得便宜些,因为不新鲜哪。

木香是准备要做香肠的,她可不想要隔夜肉,她要最新鲜的猪肉。

听见她问话,张屠夫还没来得及答话,大梅就指着那些猪肉嚷嚷开了。

“这不是隔夜的肉,你瞧这颜色,多新鲜哪,老板,多少钱一斤,我买些。”

张二宝见她要买猪肉,立马来了劲,赶紧站起来,笑呵呵的道:“还是你这丫头识货,我这都是新鲜的猪肉,就是今儿脑子犯晕,进的猪肉多了,哪知道福寿楼还不要,我就只得自己卖了。”

木香纳闷了,很自然的就问了出来,“福寿楼咋不要猪肉了?按说到了冬天,他们应该囤货才对,咋会不要呢!”

“这……这谁知道呢,”张二宝突然闪烁其词,眼神也在闪躲。

看他这副样子,不用说,木香也猜到了,指定是这家伙又贪小便宜。

上次就因为偷藏猪大肠,被刘管事责骂一通,如果再犯一次,像刘管事那样脾气古板的人,怕是不会再原谅他。

不过这也不关她的事,她自己手上的活还忙不过来呢。

大梅挑了两块泛着油光的五花肉,过了称之后,又跟张屠夫砍了价,才掏了钱付账。

木香等他俩交易完了,才指着铁勾上挂着的几块足有十几斤的猪肉,问道:“张叔,如果这些猪肉我都要了,你能让多少?”

“这些你都要?”张二宝傻眼了,嘴巴张的老大,“木丫头,是不是你家要办事,哎呀,该不会是你要嫁人吧?”他能想到的就这两种可能了,只有办酒席才需要这么多的猪肉。

“你胡说啥呢,我就买个猪肉而已,谁规定了,只有家里办事才能买了?”木香毫不客气的反驳他,小脸都气红了。

张二宝大概也觉得自己问的唐突了,呵呵的干笑两声,“不是就不是,我也就随口说说。”

大梅忍不住在旁边偷着乐,悄悄扯了下木香的衣角,小声揶揄道:“哟,想不到我们木香姑娘真有相好的了,还不快老实交待,是不是住你家那位公子?”

“交待你个头,正事不想,净想歪的,”木香没好气的瞪她,转头又催张屠夫,“张叔,麻烦你快些,我还要赶着回家呢,你给挑些好的,大概三十斤左右,我不要骨头,也不要杂碎,那些东西你留着吧,你按着五花肉的价格称给我。”

她指了几块猪肉,有些上面还连着排骨。

张二宝也不啰嗦,按着她说的,把上面挂着的猪肉都给她拿了下来。

最近猪肉价格降了一些,因为冬季嘛,卖猪,杀的农户也多。多了,这价格自然就降了。

本来的价格是四十五钱一斤,张屠夫按着一斤四十文的价格卖给她,也算是帮他自己处理了。

而且他也知道木香脑子活,这回一下子买那么些猪肉,肯定是想干啥事,要是成了,以后这生意还会越来越多,小钱贪得,眼光得放远。

看他剔下来的猪肉,木香又想起来一事,“张叔,你还得帮我把猪皮刮下来,所有的猪皮都得刮,我刀法可不好,你不帮可不成。”

“成,这还不容易,”张屠夫手起刀落,只看见刀光闪闪,他的两只手翻飞,那动作不是一般的熟练。

每块猪肉他只用了两刀,猪皮跟猪肉便分道扬镳了。

张二宝给她俩找了个箩筐,把猪肉都装了进去,“你俩抬的动吗?要不我给你俩送一段路?”

木香摇摇头,“我们带了板车,就在镇子门口,你看好你的摊子吧,把猪肉卖了才是正事。”

几十斤的猪肉,加上那么大一袋子棉花,也不轻了。

好在她跟大梅两个人都不是娇娇弱弱的女娃,两人一路走走停停,好在,真的离城门不远,林长栓因为久等他们不到,便赶着板车一路寻了过来,在路上遇着了,又省了木香她们一段路。

除了猪肉,木香又买了不少的精盐,跟陈醋,还买了一坛子白酒,瞅这份量,足有五六斤。

都是粮食酿的酒,喝着不上头,香味也醇厚。

当然她买白酒也是为了做香肠,可不是自己贪杯。

这一磨蹭,他们直到傍晚时分,才回到家。

不过,路上有牛肉饼垫着,也不是很饿。

到村子路口时,木香约了大梅明到到家里帮忙,要是金菊有空的话,也叫人金菊。她最近忙着出嫁的事,只怕是没空。

但这做香肠,她一个人怕是不成的。

木香从镇子回来之前,去了一趟陈德那里,向他讨了一样东西,主要是用来做香肠的道具,她之前画了图纸,让陈德照着样子做。

也就是手动的香肠机,不同的是,这个是手摇的,又没有电,只能用手摇。

陈德手还挺巧的,做出来的机器,倒也有模样。

话说回来,这个原理就叫跟抽水机一样,靠着螺旋的搅动,把猪肉往前推。

当然了,这个并不是绞碎机,所以在装香肠之前,还得人工把猪肉切碎,这个工程量不小啊。

大梅也正好奇木香到底要做啥,便欣然同意了,明天过来帮忙。

另外,菜地种下的大白菜也能陆续收了。

当初也是听了木香的意见,这些大白菜种下的时间上有差别,如此一来就可以比避免,大白菜在同一时间收货,那样她们也不及。

总之一句话,这段日子,她们将非常非常的忙碌。

回到家,猪肉也不用洗,洗了反而搁不久,但是也不搁厨房,不然就要被野猫惦记上了。

为了以防万一,木香干脆把猪肉都搬她们睡觉的屋子去了,在眼皮底下看着,最放心不过。

晚饭,木香把带回来的牛肉饼子,搁在大锅里蒸软,又熬了一锅玉米糊糊,拌了辣椒酱,吃着倒也挺香。

临睡觉之前,木香又去看了豆子的出芽情况。

这两天陈有发的豆芽卖的不错,稍量在增加,她也准备把发豆芽的量增加。这不,今儿她又从镇上买了黄豆绿豆各五十斤。

彩云跟着她进来,仔细跟大姐说了泡豆子的过程,以及水温,跟炕的温度。天冷,会导致豆子出芽慢,这温度就只能靠烧土炕来提高。

木香不在家,都是彩云一个人干的,她也想等大姐回来跟她研究一下的。

等忙完了这一切,插上堂屋门睡觉时,都已经很晚了。

躺在炕上,木香望着漆黑的窗子,忽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今晚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越是这样的环境,越是容易让人陷入无端的恐惧之中。

木香倒没有多害怕,就是感觉空空的。让她不由自主的想到赫连晟。

那个男人住在她家时,存在感就已经很强了,这人一走,存在感也没消失,好像哪里都有他的影子。

果然,家里有个男人再怎么样,都是不一样的。至少在赫连晟的那几晚,木香睡的格外香,夜里都不会醒,绝对的一觉睡到天亮。

次日一早,木香一家三个人就忙活开了。

在大梅没来之前,连早饭都顾不得吃,便开始打水洗猪肉。

木香刷了个大木盆,用来装猪肉,另外还刷了一只大水桶。

彩云起来之后,烧了早饭,是一锅白米稀饭,又洗了三个鸡蛋,搁在锅里,慢慢温着。

另外,她还在锅里砌了几个馍馍,不然光吃稀饭,可不顶饿。

家里有水井,清洗猪肉,要方便很多,只需要不停的打水就可以了。

为了去除猪肉上的杂质,木香还让彩云舀来温水洗肉。

大梅直到吃过早饭才过来的,金菊也跟着来了,不过身上穿的衣裳太干净了,不像是来帮忙干活,倒像是过来走亲戚的。

木香招呼她俩过来坐,顺便也教她们该咋做,“先一步,得把这些猪肉都切碎,越碎越好,然后再按着我配好的比例,把这些调料搁进去。”

本来只想做两种口味的,一甜一咸,可后来想想,还可以做五香的,就是不知道这里的人能不能吃的惯。

暂且先做一点点,试试再说。

金菊卷了袖子,坐到小板凳子上,面上却有些不好意思,“木香,我只能帮你干一会,我家里还有事。”

“没关系,你有事只管去忙你的,这活也不是急的事,等下我让彩云去请王阿婆过来,看她有没有空,要是大喜哥也在,那就好了,”木香冲她笑笑。

其实请王阿婆跟王喜,还有另外一层意思。还不是因为大梅,她想让这三个人多相处相处。

光说不练有什么用,人跟人之间还是得相处。

果然,大梅在知道王喜要来,小脸禁不住红了下。

几个人也不再啰嗦,木香给她们分工了干活。

半个时辰之后,金菊回家去了。彩云也把王阿婆跟王喜请了来,木香也叫他们家中午别做饭了,王喜他爹中午吃饭,带些饭回去就好了。

整整一天的时间,木香家院子都是一片忙绿的景像。

王阿婆起初真是搞不明白,木香整这么多的家伙什是要干嘛。

直到亲眼看着木香,将肠衣套在手动灌肠机上,又把切碎的猪肉从上面的洞里塞进去。

最后看着一截一截,泛着油光的肥香肠从那个机器里被挤下来,这才渐渐明白。

可是这东西真的能吃吗?

王喜坐在那机器边上,遥着木柄,木香端着盆,负责往里面加猪肉,王阿婆站在另一端,忙着接香肠。大梅拿着剪好的棉绳,正在将长长香肠分隔成小段。

听见王阿婆的嘀咕声,木香笑着对她道:“当然能吃了,阿婆,我跟你说,这东西,搁在廊檐下,就现在的天气,风干个十天左右,就能吃了,到时也不用特别去烧它,只要搁在饭锅里蒸着,就能吃了,可香了。”

她对自己灌的香肠还是很自信的,从选肉到配料,都是她一手包办的。

能保证这香肠风干之后的口感,不会太硬,也不会太软,而且这咸甜度,绝对的适中。

当然了,想归想,真正是个啥样,还得等成品出来。

“木香的手艺,你们还不相信吗?我可是期待着呢,都跟她说好了,等头一批香肠出来,一定得先给我们尝尝,要是好吃了,再拿去卖,”大梅头也不抬的笑道。

王喜抬头见大梅跟木香都笑的阳光灿烂,他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多了起来,“这东西要真的能成,也是个发财的路子,就是成本贵了点,成本一贵,做出来的成品肯定贵,木香,你想好了,这东西要卖多少钱一斤吗?”王喜的担心很有道理。

本来嘛!乡下人能吃上肉就不错了,更别说是用纯肉做的香肠。

在风干之后,香肠的重量会减轻许多,这也就意味着,香肠最后的价格要比猪肉贵很多,这样一来,谁还买的起。

吃香肠还不如吃猪肉呢!

木香摇摇头,“价钱我还没想好,我想先做一批看看再说,再说,我头一批做出来的香肠,并不打算在外面卖,我想送到福寿楼去,他们家酒楼路子广,只要他们认可了,全包下来也是有可能的。”

她想了想,接着说道:“而且还有两个月就要过年了,过时不少人都要办年货,谁家不想弄些新鲜菜,到时候也能卖出去的。”

王喜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原来他担心的事,到了木香眼里,压根就不是什么麻烦,人家早就想好了。

大梅忍不住埋汰王喜,“木香脑子活泛着呢,她天生就是个做生意的料,你瞎担心个啥!”

她说这话的意思,有点吴侬软语的感觉。可能连她自己都没觉查到。

可是木香却瞥见王喜的脸红了,垂下的脑袋,也不知在想个啥。

木香忽然觉得今天这机会太好了,便开口道:“王喜哥,你说大梅以后找个啥样的婆家,唉……她这个性子吧,要是万一找个脾气坏的,或者小心眼的,她可就得受苦喽!”

大梅一愣神,完全没料到木香会突然把话锋转到自己身上,小脸刷的就红了,“你胡说个什么呢,把你自己的心操好吧!”

木香是恨铁不成钢啊。好心好意的给你们搓合,还敢埋怨她。

可是话都问出来了,岂有收回去的道理,木香把视线转向王喜。

王喜在她咄咄逼人的眼神示意下,有些别扭的开了口,“不……不会的,她肯定能找个好婆家……”

“这可不一定,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遇上了,这一辈子可就毁了,唉……”木香又叹了口气,好似真的很担心大梅一样。

王喜欲言又止,嘴张了张,却不知道要说啥。

倒是王阿婆听不下去了,“那有啥可考虑的,大梅啊,你看我家王喜咋样,要样貌有样貌,要体格有体格,你要是嫁进来,婶子保证一定对你跟亲闺女,绝不会亏待你,咋样?”

这话还是木香偷偷怂恿她说的,实在这两个人太会缩了,要是没个人逼他们,只怕拖到明年都没进展。

大梅跟王喜两人都没想到,王阿婆竟然把话讲这么开,两人不禁都脸红了。

王喜都快坐不住了,手里的活计也乱了,都不知道该放哪好了,“娘,你瞎说个啥呢,别讲了。”

大梅没讲话,头垂的低,要是可以的话,只怕她都要缩进肚子里了。

木香笑着附和王阿婆的话,“王喜哥,我倒觉得婶子说的很在点子上,你俩年纪都不小了,感觉好,就往一块凑,要是实在不好,那便说开了,就算不成,那也没啥,咱们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做不成一家子,至少还能做邻居。”

王阿婆见着有戏,也凑上来道:“木香说的对,你俩又不是头一回见面,有啥不好意思的,这事啊,主要还是得问大梅的意思,大梅子,你老实跟婶子说,你想不想嫁给王喜?”

王阿婆绝对是想媳妇想疯了,否则哪能当着大梅的面,就问上了,好歹也得托个人吧!

也亏得大梅性格开朗,在犹豫、害羞、不知所措这些情绪慢慢过去之后,她还是那个大大咧咧的大梅子。

只见她抬起头,脸上的那抹羞红还能褪去,笑颜如花的点了点头。

这真算大方的了,要是搁一般女娃,指定害羞的跑路了。

“哎哟,太好了,”王阿婆高兴的差点就蹦起来了,完全忘了要征询自家儿子的态度,她只关心大梅的意思。

王阿婆的激动劲还没过,连手里的活都顾不上了,“大梅同意了,那,那我现在就去找你爹商量商量,他要是同意,那咱就着手去办……呃,不过大梅啊,你知道你爹打算要多少彩礼吗?”

说到提亲,王阿婆自然想到彩礼一事。

自打木香盖了房子之后,王喜跟林长栓又先后包了几家盖房子的活,钱是挣了一点,但要说挣多少多少,却也是没有的。

娶媳妇是大事,王阿婆也打算好了,真要不够,她便去借。

想到借银子,她下意识的抬头望了眼木香。

这丫头太会做生意了,家里盖了房子,又添置了那么多的东西,手头可能还有些银子,真要到了那份上,也不晓得能不能从她手里借几个。

王阿婆此刻想的事情就多了,脑子乱的像一团麻。

大梅彻底的不好意思了,要不是手里的活没干完,她真想甩手走人,听不下去了。

王喜的表情跟她差不多,他悄悄瞅了眼大梅。

说实话,大梅的长相,真的很普通,普通的没有特点。

即使木香的小脸被长长的留海遮住了,也比大梅好看上许多。这两人站在一起,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下。

更别提木香身上还有股子清灵之气,使得她整个人看上去苒苒生辉,像镀了一层银白的光芒。

可是他更明白,木香离他太远太远,好像天上的月亮,看得见,却够不着。

大梅就不同了,虽然不耀眼,可是很实在,他能触摸的到。

虽然现在他还不确定自己对大梅的感情,可是想想,如果以后每天都要跟大梅一起生活,那样的日子似乎也不坏。

能和和美美的过下去,就是好的。

人跟人的感情,经过漫长时间的磨砺,爱情也最终会转变成亲情。

王阿婆也不糊涂,其实在她提议完了之后,就一直在等着儿子表成,就怕他站起来反对。

现在看着王喜低着头,也不吭声,那便是默认了。

大梅也是差不多的表情,看样子这事有戏。

王阿婆高兴坏了,本来是想提前从木香家走的,可是想想,似乎太急了一点,便忍啊忍。

中途的时候,把木香拉到一边跟她商量着,看这事要怎么办。

木香又哪里会懂得,她又没成过亲,也没帮别人操办过婚事。

也是王阿婆急的晕头了,否则哪会找她询问。

这一次买的材料,直到在天快黑,才全部装完,做成香肠。

中饭跟晚饭,都是在木香家里烧的。

如今家里的菜也多,随随便便,也能烧几个像模像样的菜出来。

蒸咸鱼自然是不必说,咸鱼里面拌上辣椒酱,舀些菜籽油,再夹一块猪肉,香葱跟青蒜,自然也是必不可少,拌好了之后,搁在米饭锅里一蒸,那咸香味,绝对的下饭。

这两日期她泡的豆芽菜也数量也增加了,除了拿给陈有发去卖的,剩下一些不怎么好看的豆芽菜,就自己家吃了。

木香很会种韭菜,应该说,她对种菜,还挺有一套的。

她遵循不同的菜,按着不同的种法去种,而不是每样蔬菜都用同样的方法去伺候着。

她种的韭菜,放眼在村里,都没有人能比得了。

乡下的韭菜都是很老的品种,很细很矮,长出来,不像菜,倒更像是草。

但是木香家的韭菜,却长的又粗又高,嫩绿的韭菜叶子,稍稍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等到明年春上时,木香还准备把韭菜根重新排一下,扩大一个菜垄。

这些日子,她一直都抽空挑些鸡屎粪去垫菜垄,功夫不负有心人。

经过她近两个月的垫高,她家现在的菜园子,再不会积水,也不太洼,里面的菜长的可好了。

今儿的菜里头有就韭菜,跟绿豆芽在一起炒,又脆又嫩,特别香。

除了这两个菜,木香还抓了几个鸡蛋,做了鸡蛋羹。

菜园里的青萝卜也能吃了,晚上的时候,木香便把剔下来的猪皮都烧了青萝卜。

虽然这猪皮没有猪肉好吃,但烧了萝卜,味道倒也挺鲜美的。

第二天一早,木香跟彩云,便拎着香肠,挂在晾衣绳上,这么多的香肠,整整挂满了半个晾衣绳。

彩云看着这些圆滚滚的香肠,感叹道:“这些香肠真好看,也好神奇,被包在肠衣里头,也不会漏出来。”

木香捞了新买的棉花出来,想着该去弹棉被了,听见彩云的话,好笑道:“只要你不用针去戳它,它肯定不会漏,彩云,快来帮帮我,这棉花要晒上一天。”

“哦,来了!”

上午的时候,木香吃过早饭,就去大梅家借了驴板车。

木香没赶过驴板车,可凡事都有第一次,驴子性情温和,她想着赶一次试试,万一要是行的话,说不定明年她自己也买头驴子,这样进城也方便一点。

所以在林长栓要求陪她一起时,被木香拒绝了。

大梅是不放心她一个人赶车的,想来想去,她家旧被子都快硬成木板了,一直想抱去翻新的,就是没逮到空。

今儿正好赶上了,便跟木香一起赶着板车,带上棉花跟旧被子,去了左家庄。

木朗跟彩云还是留在家里看门,院里晒那么多的香肠,多留一个人在家,她才放心。

当然了,黑宝也很重要,它脾气随着所纪增长,也越发的不好,不相熟的人,只要踏进木家院墙的范围之内,黑宝都会窜起来,狂叫一通。

有了它在,家里也更安全些。

这种时候,木香还是没忘记赫连晟留下的两个暗卫,两日没见瞧见他们出现,也不知走了没有。

**

左家庄比玉河村可是大多了,木香跟大梅赶着马车,顺着大路走,不到半个时辰,便进了左家庄。

还没进庄,就感受到这个庄子不同。

首先,在村口的位置,能看见一个类似祠堂的地方,走近了一看,上面的匾额写的却是思学堂。

里头还有朗朗的读书声传出来,看来这里就是左家庄的学堂了。

大梅羡慕不已的伸头往里面瞧,“真是个好地方,这读书声也好好听,唉,要是能进去瞧一眼就好了。”

别说大梅没念过书,就是林长栓也是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家里没那条件,况且大人也没那个总识把孩子送去念书。

他们觉得,有那个钱,还不如称几斤肉,给孩子改善改善伙食呢!

木香也伸头看了一眼,“明年我让木朗跟彩云都来上学堂,早上过来,傍晚的时候回去,就是路程有点远,要是有校车接送那该多好。”

“啥叫校车?”大梅完全听不懂她说的啥。

“没啥,我随便说说的,”木香不想跟她解释,想解释,也解释不清啊。

“大梅,等你以后有了娃,也一定要叫他来上学堂,不能为了省两个钱,就不让娃上学,别看在学堂里净是学些文字,念个诗啥的,可真要用到的时候,才晓得念书有多重要。”

大梅道:“这个你放心,我以前就遗憾我哥没上过学堂,他要是上了学堂,肯定能干大事,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只能在田里跟庄庄稼打交道。”

想了想,她又道:“不过我句不好听的,你可别生气啊。”

“我生啥气,有啥话你尽管说就是了,”木香正稳稳的挥着鞭子,那小驴子也迈着悠闲的步子,走的不快不慢。

“你家木朗,不是很聪明,上了学堂,也不一定能学的好,要是没考上功夫,这学不就白上了吗?”大梅也不是小看木朗,她说的是实话,木朗确实比同龄人木纳些,没同龄小娃那么机灵。

木香不以为意的摇摇头,“我让他上学,是想让多读点书,多知晓些做人的道理,多学点知识总是好的,就算考不上功名,那也没啥,当官可不简单,我也不想他当官,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娶妻生子,有能力养活一大家子就好了。”

歇了口气,木香接着说道:“比起做官,我更希望他以后能经商,做官做的不好,脑袋就危险了,相比官场的险恶,做生意更容易些,他是没那个能力,那就做些小生意,够糊口就成。”

大梅没想到她把少名利看的这样淡,她还以为以木香的性子,是非得让木朗去做官,然后把官越做越大,光耀门楣呢。

“你说的也对,咱做小老百姓的,只求国泰民安,咱们呢,把小日子过好了,不愁吃,不愁喝,那就是万幸了。”

大梅虽然没经历过战火燎原,可是听老一辈的人说过。

打仗的时候,村里的男丁,都被官府征去当兵了,几年之后,连个尸首都没有,就说人死了。

运气好点的,废了一只胳膊,或是一条腿,至少还能活着回来。

只要一打仗,粮食也会跟着涨价,他们的日子也就更难过了。

可是哪朝哪代不会打仗,和平久了,总要出点事,否则那些好战份子,难以消停。

两人边走边说着话,很快就到了棉花作坊。

还没进去呢,就听见里面有弹棉花的声音,像弹琴弦似的,还蛮好听的。

大梅跳下车,跑进去喊了一声,“老吴叔?”

木香没进去,她把驴子赶到这家作坊大门口边,将驴子栓好。

作坊的老板听见有人叫他,迎出来时,正上大梅子。

那老板是个六十出头的老汉,那双手,一看就是弹了一辈子棉花,又粗糙,裂痕又多。

身上的衣服,因为长年跟棉花打交道,上面蒙了一层白絮子。灰底的布料,蒙上一层白,看上去就像衣服洗发白似的。

“哟,是玉河村的大梅子来了,快来这儿坐坐,”那个叫老吴叔的老汉,笑容可掬的招呼他们,历经岁月风霜的脸上,笑起来满是褶子。

他家屋里摆着弹棉花的工具,实在没地方给他们坐。倒是大门口摆了几只小凳子,还有一个旧桌子。

大梅把木香拉过来,给他们介绍,“老吴叔,我可是给你介绍生意来的,我这位姐妹要给家里弹棉花,你瞧瞧,她买了这么多的棉花,都是要棉成棉被的,我不弹棉花,我是来翻新我,我家那些个被子,盖的太久,我想给他翻翻。”

木香微笑着对他点点头,“老吴叔!”

“嗳嗳,不用客套,你们想咋弹被子,只管跟我说一声就成,我先看看这棉花。”

老吴走到板车跟前,扯了些棉花,搁在手里看了看,又对着太阳光照了照,随后点点头,“这棉花不错,要是弹做被子,绝对又暖和又软。”

“那您再看看我们家的棉被,”大梅走过去,把她家的被子抱出来。

那旧被子外面包了一块破布,破布揭开,露出里面有些黑,有些发黄的棉被,一看就是盖了好些年的。

老吴叔将那棉被拽过来,从中间把棉絮扯开,露出里面的白瓤子,“你这棉被也就外面一层是黑的,翻新一下,也就跟新的差不多了,你俩是在这儿等着,还是等翻好了,再过来拿?”

大梅想也不想的道:“我们就在这儿等着,您先给我们的棉被弹好,这么老远的路,来回太麻烦了,你家里有人帮忙吗?有人帮忙,弹起也很快吧?”

老吴叔道:“既然你们要等着,那我就把老婆子跟媳妇都叫出来,我们三个人干,到晌午吃饭之前肯定能给你们弹好了。”

木香他们出来的早,到晌午吃饭,还有二个时辰,时间应该是够了的。

事情谈好了,木香跟大梅就闲了下来,老吴叔让他家老婆子端了些茶水出来,给两个姑娘坐着喝。

随后他家媳妇也被叫了出来,那是一个腰身壮实的女人,个子矮矮的,加上身子圆滚,看上去就跟没长开似的。

长相也一般,五官不算端正,脸上布满了雀斑。

不过,人倒是挺热情,跟木香她们说了几句话,无非也就是招呼她俩别急,慢慢坐着,然后便帮着公公婆婆干活去了。

她家的小娃,大概三岁左右的样子,是个女娃,跟着她娘一起从后院出来的。

大人们干活了,她便依着门槛儿,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木香她们。

大梅坐着也是无聊,于是笑眯眯的冲她招招手,“妞儿过来,到姐姐这里来。”

木香转头问道:“她小名叫妞儿?”

大梅摇摇头,“不是啊,她们这里的小女娃,都唤妞儿,男娃唤毛崽。”

大梅又唤了两声,那小女娃才怯生生的站起来,往她俩跟前走了过来。

木香猜想,这家大人平日里肯定很忙,没时间管着娃儿,所以这个妞儿身上才会这样脏,那一张小脸,唯有眼睛是黑白分明的,其他地方,都脏的不行。

大梅也不嫌弃她脏,在妞儿离她两步远的时候,一把将妞儿拽了过来,看着她脏兮兮的小脸,笑道:“哎哟,妞儿都长这么大了,去年我到他们村来,妞儿才刚会走路呢,辫子也没长,整日的就在地上爬,身上那叫一个脏啊。”

听大梅这话里的意思,这女娃现在还算干净的了。

对于这个发现,木香表情怪异的摇头。

别人怎么想的,她管不着。可如果她以后成亲,有了娃,哪怕大人再怎么忙,也绝不让小娃脏成这样。

看着小女娃那张花猫似的脸,想着现在反正是没事,木香便催着大梅去打些水来,给这娃儿洗个脸。

大梅一拍大腿,朗声应下了。

放下妞儿,在她坐过的板凳上坐着,便去老吴叔家后院打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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