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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见吴青在看她,邪恶的迎上他的目光,赤果果的,带着阴谋的奸笑。

至少在吴青看来就是的。

想起唐墨答应她的铺子一事,木香正经了起来,“等唐墨把铺子弄来,我得去瞧瞧,好歹是我们第一家实体店铺,不光得起个响亮的名字,还得有一个统一的装修风格,特别是招牌,统一的样式,统一的颜色,这样就不怕别人假冒咱们的店。”

她说的话,吴青只能听懂个大概,什么实体店铺,什么装修,他听都没听过。

知道问了也是白问,所以他干脆自动忽略掉,只挑他能听懂的。

“你要铺子做什么?之前不是说好了,跟唐少爷合作,香肠都交给他卖吗?若是现在反悔,怕是不太好,”吴青说的挺别扭。想着,这算不算出尔反尔?

“谁说我反悔了?我要店铺,卖其他的东西不行吗?开店是迈出成功的第二步,我要做的东西那么,没有自己的货源,自己的销路,那怎么能行呢?”

而且啊,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也是吴青说的。

“唐墨是皇家的人,你等着,等咱家的香肠大批量上市,皇帝绝对要插一脚,那老匹夫,想算计我,没门!”

“不可妄议皇上,木姑娘,这话往后可不敢乱说,万一得罪了皇上,性命危及,”吴青脸色苍白着说道。

他在乎,木香是无感啊!

你让一个现代人,对着一个未曾谋面,还遥不可及的一个糟老头子,卑躬屈膝,她做不来。

再是皇帝,他首先不也是人吗?不也有七情六欲,不也得吃喝拉撒睡吗?

“好了好了,看你紧张的,不说就不说,我把炭火熄了,都早些睡吧,明儿还有的忙呢,可不能起来晚了!”

她用火钳子撤下铁架子,再将一块铁板盖在炭炉上。

隔绝了空气,没一会,炭火就会熄灭。

吴青去检查了大门,又去厨房看了看,小心火烛,才能保平安。

这两日,何安搬回了赫连晟睡过的屋子,就睡在屋子一角的小床上。

吴青跟大飞仍旧睡在原先的旧屋里,他俩不需要火炕,甚至只盖着薄被,倒也不怕冷。

吴青隔着窗户,叫了何安把堂屋门插上。

玉河村也早已安静下来,只有偶尔几声狗叫,几声野猫或是家猫窜出来,窜到人家房顶墙头,怪叫几声。

空气中全是清冷的气息,偶尔吹来一股寒风,夹杂着野梅花的香气,沁人心脾,若闻见了,一定会教人神清气爽。

鸡窝里的母鸡们,挤在一块,黑豆似的小眼睛时睁时闭,一有动静,眼睛立马睁圆了。并不是所有的母鸡都在挤在一块,还有一只被单独栓着,一只爪子,吊起老高。

为啥?因为它想抱窝,可这窝是谁都能抱的吗?

于是,它被栓起来了,大冬天的,吊在那,被寒风一次,冻的鸡毛都在打颤。

锦鸡独自蹲在一旁,从不跟一母鸡们挤在一块,因为他高傲的‘野鸡’!

木家院子里的一切都归于了平静。

彩云跟木朗也进了入梦乡,木香躺在炕着,望着灰暗的窗户,藏在被子下的手,攥着那块木牌。

刚发现,这木牌很光滑,不是锉刀磨的,因为太光滑了,更像是有人摸啊摸,摸出来的光滑。

“唉……”

她又禁不住叹气,明明告诉自己别去想,别总拿着这个破木牌子,可真要放手的时候,却又舍不得。

嗯,木质不错,刻痕不错,摸着也舒服,她没道理要丢掉嘛!

这样一想,她就更睡不着了,在炕上反反复复,翻过来翻过去。

她在这里翻腾,远在几百里之外,有一处扎在平原草地上的营地里,也有人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索性出了营账,仰面躺在草地上,对着满天繁星出神。

“将军,夜深露重,请把这个披上,”说话的,是赫连晟身边的一个参将,他捧着一件黑色披风,双手奉到赫连晟面前。

“严一,你有在乎的人吗?”赫连晟盯着天空中的星星问道。

严一忽然跪下,“属下自小跟随殿下,再无其他亲人,又何来在乎之人!”

赫连晟双臂枕着头,对着一望无际的星空,叹气,“东西放下,你退下去吧!”

“是!”

严一将披风放在主子身边,看了看主子惆怅的表情,想起那日,他们去接主子时,他站在那扇普通的木门前,回头看着院子的方向,当时主子脸上的表情亦是如此。

赫连晟一个人独自在星空下,睁着眼睛直到天亮。等到日出东方时,他便又是众将士心目中的战神——赫连晟!

木家院里,一大早的,也是又忙又闹腾。

张屠户是负责送猪肉的人,另外还有两个跟他一起来送猪肉,因为香肠作坊要的是是后座肉,其他的不要,所以他们得凑到一起,才够作坊每天供应。

为此,这几人最近一直在乡下忙着收猪。

另外,肠衣也还在不停的收购,唐墨已经将附近几个镇上,每天屠宰的生猪,每天能收到的猪小肠,统计过了之后,让小六每天去收一次。

虽说木香之前也有收肠衣,但她收的再多,也满足不了大批量的生产。

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唐墨的作用了。

福寿楼在各处都有分店,只要他一声令下,让人收购所有的猪小肠,清洗整理过,再人工的进行烘干晾晒,缩短了制作时间。这肠衣的事情,便算是得到解决了。

除了猪肉,送盐送糖,送酒糟的,以及送各种调料的人,也不少。

开工的一大早,何安按着木香说的,站在门口记账,刘二蛋负责给他报数,除了货,人数也得登记。

大飞跟吴青,帮着送货的伙计,搬东西,也得负责指挥他们,告诉他们东西搁在哪。

开工之后,有专人负责打水、洗肉、绞肉、灌肠、每一步,都有分工。这些活,之前王阿婆之前都有做过,所以也了解,便负责教新来的工人。

这几个人里头,金菊他哥孙良成,是个干事的人,来了之后,尽捡着重活累活干。

比如打水,挑水。

作坊没有水井,用水必须得到木家院子里挑。作坊门口摆着个大水缸,他得将水缸填满,让作坊里的人有水用。

这活没技术含量,要的就是体力。对孙良成来说,这活正对他胃口。

除了他,就属村里的几个婆娘弄的最欢腾。

干活的时候,还不忘说说笑笑,弄的跟赶集似的。

王阿婆在旁边看着,却不好开口说他们,是乡里乡亲,说的不好,容易得罪人。

她怕得罪人,木香却不怕,请她们来,又不是为了叫她们聊天的,若是想聊天,那还不如回家聊去吧!

“各位大姐,”她拍着巴掌,吸引她们看过来,“你们干活,就得有个干活的样,过两日,我会叫人你发统一的工作服。”

“头上得戴帽子,进出作坊必须得洗手,上茅房回来更得洗手,不干净的东西,不准带进作坊,每一道工序都得按着操作程序来做,不得消极怠工,不得随意乱丢东西,猪肉要洗干净,我会让人给你们送热水,猪肉在进绞肉机之前,得用热水过一遍。”

“最最重要的一点,你们得注意安全,注意保密,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打听的,也不要打听,每个人,都排好了活,各人干各人的,听清楚没?”

木香说了一大串,那些人听倒是听了,可没一个人认真听的。

直等到她说完了,刘二蛋他娘刘氏,笑嘻嘻的嚷道:“哟,木香啊,在你家干活还那么些讲究呢,这一会洗一遍手的,功夫还不都得耽误在洗手上了吗?”

马二拐媳妇跟也笑说:“就是,你会做生意不假,可这手头上的活,你不一定比得了我们,别看我们几个说说笑笑的,可这手头上的活,一点都没给你耽搁,这不是在干着呢吗?”

除了她们二位,还有黄氏也在其中。

没办法,村里有时间,又有能耐的婆娘不多。她们几个虽说嘴上没把门,喜欢说巧话,但真要干起活来,那也是一把好手,否则咋能在家称王称霸呢!

木香沉下脸来,看来得给他们做个口罩,否则口水还不得喷的到处都是,真他妈的恶心。

“干活就是干活,你们在我这儿干活,我给你们开工钱,你们就得有个干活的样,一切都得按着规矩来,规矩是什么?规矩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些,你们若是觉得不公平,或者干不来,我也不勉强,随时可以给你们结账走人!”

管理作坊,特别是管理这群婆娘,必须得下狠手,否则往后,还指不定给你整出多少幺蛾子来呢!

几个婆娘,特别是刘氏跟马二拐媳妇,听木香说的认真,一张俏脸阴沉着,比这大冬天的吹寒风还要冷。

刘氏还真担心她不让自己干了,急忙收起笑嘻嘻的表情,正了正神色。

“我们几个开玩笑呢,不让说话,那我们就不说呗,干活,都干活。”

马氏背过身去,嘴角撇上一个轻蔑的笑,嘴上不敢说,心里可敢滴咕: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会哄男人给她开作坊吗?那得拜谢老天爷给她一副好皮囊,否则,以她的坏脾气,哪个男人肯理她。

黄氏是了解马二拐媳妇的,见她嘴里嘟嘟囔囔的,便拐了她一下,朝着木香站的方向努努嘴,示意别乱说话,小心被抓了现行。

大飞干活的时候,还不忘惦记买羊的事,可他们村里养羊的农户不多。

木香正好要去一趟镇上,去谈工作服的事,这事交给他们不行,需得她亲自去一趟,顺道看看有没有宰的羊,省得买了活羊回来,还得自己宰杀。

作坊的事,有吴青跟何安看着,彩云也能帮上忙,倒是没什么不放心的。

林长栓一早就去镇上看他爹了,大梅跟王喜也不在,等他们三人把林富贵的事忙完,这边的活,木香基本上就不用操心了。

她只需懂得用人,而不是凡事都亲自动手,那样,她就是有十只手,也忙不过来呀!

木香带上大飞,叫他赶马车,把木朗也带上了,三人一起往临泉镇去了。把木朗带上,是怕家里人多,没人注意,再出点什么事,跟着她一起进城,木香还放心些。

马车经过李大山家门口,李大山正蹲在家门口抽旱烟。一只手缩在袖子里,脖子也快缩进胸腔里了。整个人感觉像要缩进壳的乌龟,恨不能把自己蜷成一团。

听见车轱辘滚动的声音,李大山望向车子,目光复杂。

他身后的大门开着,陈美娥坐在院里,正喂着李元宝吃饭,余光也瞄到马车,身子一扭,原本正对着大门的,扭开之后,变成了背对着大门。

她这回可气大发了,连马二拐媳妇都能去隔壁的作坊干活,而且一大早的,就听他们在隔壁吵吵个不休,热闹的很,她能不气的半死吗?

本想让李大山去隔壁找木香的,可李大山这个窝囊废,半天都打不出一个屁来,指望他?做梦去吧!

木朗见木香盯着李家院子看,伸手将车帘扯了下来,气呼呼的说:“不看,不好看!”

木香收回视线,微笑着哄他,“好,不看,那我看木朗成吗?”

本是一句玩笑话,却不想,竟惹的木朗脸红了。

“咦,木朗这是害羞呢,还是热的呀?”木香看他脸蛋红红的,很是可爱,便逗他。

木朗头垂的很低,听见她的话,闷不作声的摇摇头。

快到村口时,有几个陌生人在讲话,这么一大早的,倒是很叫人奇怪。

木香掀开帘子看去,就见着赵氏跟两个穿着很花的妇人,站在一块,叽叽咕咕的说着啥。

完了,还对着那两个妇人拱手,像是在拜谢他们。

突然瞧见马车过来,那两个妇人赶忙挥着手帕,冲着大飞喊:“停下,停下,梢我们一程啊!”

“嗳,我们给车费,又不会白坐!”

“要不要停车?”大飞征询木香的意见,她才是当家的。

“停什么停,又不是出租车,没义务,也不想带她们,”木香隔着车帘说。

能跟赵氏混在一起的,绝对不是什么好鸟,这个老婆子,三天不收拾她,她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看着马车从身边经过,速度还越来越快,转眼间就将他们丢出去老远。

“嗳,他这人怎么这样啊,带个路都不干,啥人哪!”

“什么啥人,我看他就是个傻大个,长那副熊样子,以后可别求着老娘给他找媳妇!”

“求个屁,他今儿这么对咱们,就是以后求到了,也别给他说,让他一辈子打光棍去!”

“对,让他打光棍,敢不带老娘一程,就让一辈子打光棍!”

……

不同于这俩婆娘暴跳如雷,站在原地,指着马车屁股骂。赵氏双手拢在袖子里,一声没吭。

村里只有木家有马车来往,今天早上,更是来了好几波,又是拉猪肉,又是拉调料,不光如此,还从村里找了人给她干活。

哎哟哟,每回一想到这事,她就觉得木香这丫头不得了。再加上,被她,以及那个住她家的男人接连揍了好几次。赵家婆子如今是不敢惹木香的,惹不起,那便不惹,有时甚至还得躲。

那两个婆娘见赵氏似乎对那辆马车有些忌讳,两人互看了对方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奇。

赵氏是谁啊,刁钻、小心眼、爱记仇、还爱贪小便宜,跟邻里相处,还又很霸道。

所以她人缘不好,奈何,她有两个争气的儿子,给她长脸了。

所以,尽管很多人都对她不满,可明面上,该恭维的,还是得恭维,跟她打好关系,往后也多条门路。

可她们从没听说赵氏对谁如此忌惮啊?难不成那马车坐的还是个三头六臂不成?

其中一个婆娘不乐意了,双手插在袖子里取暖,捏着嗓子,埋汰道:“哟,我还以为你们赵家在村里多能耐呢,弄了半天,连个顺风车都不敢拦,啧啧,唉,就你们这样的,还想去求县老爷家的那门亲事!”

话里话外的,都是一股子酸味,若不是看在媒人礼丰厚的份上,这份差事,她俩可不愿意接。

赵氏跺了跺冻的发麻的脚,脸色可没刚那般客气了,“能不能求的成,那得看你俩的本事,反正我是付了银子的,那么大的一笔银子,就给了你们俩,这事要是办不成,我儿子的前程耽误了不说,就是你俩的名声,也保不住,不信你俩走着瞧。”

先给甜头,再提着刀威逼利诱,否则这俩刁蛮的媒婆,肯定又得给她拉秧子。

“去就去,我俩的大名也不是白叫的,你出够了银子,定叫你娶回县老爷的宝贝闺女就是,不过,咱可说好了,你儿子起先有婚约,这事若想成,就不能实话实说,还得往大了吹,这你懂啊!”

赵氏连连点头,“懂,我懂,你俩放开了吹,只要这婚事能成,等我儿子做了县老爷家的女婿,这些个破事谁还追究。”

“有你这话,那我俩就放心了,反正有啥事,你们兜着,我们不管,还有,我得奉劝你一句,起先的丫头,得打发好了,可千万别闹出动静,否则不好收场的嘞!”

赵氏不耐烦的直摆手,“行了行了,你们走你们的,哪那么多废话!”

赵氏的如意算盘打的可谓精到家了,只因有一回,听儿子说,在县衙见到县老爷的闺女,那闺女长的啥样,品行如何,她不关心。

她关心的是,听说县老爷的闺年芳二十了,还没嫁人。老爷子大概是以前书读的太多,身子不好,得了这一个闺女之后,便再没孩子。

哎哟哟,这可不得了。县老爷那是什么人家啊?官家,吃着朝廷的俸禄。

赵修文虽然得了小官职,可在县老爷跟前,那算个屁。

于是呢,赵氏就开始盘算了,如何能撮合这门亲事。

这不,她借口家里屋子要装修,让大儿子住到县衙去了。希望日久生情,最好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呵呵!

唉,不过苏秀这边可咋说呢!

赵婆子烦躁的跺跺脚,琢磨着跟苏秀退亲的事,得处理好啊!

***

大飞挥着鞭子,嘴里吆喝着:“车来了,让路让路!”

就这样,马车一种疾驰着,往镇上飞奔。

等到马车停下,木香从车里下来时,已经被晃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头上还多了俩包。

“你被鬼追啊,赶那么快,都快把我们颠死了!”

他们拉着马车,嘿嘿的笑,“不是你要赶集嘛,我这还不是怕你耽搁了时间嘛!”

木香站在车下深吸了几口气,总算缓过劲来了。看了看他们站着的地方,决定先去秋如月那边看看。

“你别跟我们一道了,要不你去肉市转转,看看有没有新鲜,刚宰的羊肉,你只管看,别下手卖,就你那猪脑子,被人吭了都不知道。”

“哦,知道了,”大飞挠头,呆呆的回话。

木香看他呆萌的模样,一阵好笑。又叮嘱他不要乱跑,这才拉了木朗往秋如月的布庄走去。

秋如月的生意,到了腊月里异常的火爆。过年嘛,有闲钱的人家,都想给家里的小娃扯几尺布,做一身新衣裳。

过年嘛!最高兴的莫过于这些小娃娃了。能有新衣服穿,有好吃的,便是他们最高兴的事了。

木香领着木朗进店的时候,秋如月正在店里招呼客人。

她家店里又进了好些新料子,不少小媳妇,老婆婆,都站在那有说有笑的选布。

秋如月一眼就看见木香进来了,隔空跟她对了个眼色,示意她先自己看看。

木香冲她笑笑,便拉着木朗随意看了起来。

这里最常见的料子,当属麻。麻也很多种,最下等的,用来铺床做褥子,或是做鞋垫,又或者办丧事的人家,扯了麻布。披麻戴孝,便是用它了。

好一些的麻,可以做夏季的衣裳,冬天也可以做来,穿在外面。

但是麻布不好上色,所以外面卖的麻布,一般都是本色,灰土土的颜色,也只有老年人会穿,年轻人都不喜欢这种颜色。

其次,就是棉了。穿着更暖和,也更柔软,只是价钱比麻要高一些。

木香转了一圈,发现站在柜台后的,不止秋如月一个人,还有一个男的,好像是她家小叔子,上回她婆婆来吵架,木香见过那男人一次。那男人身后背着个小娃,不是秋如月家的,还能是谁呢!

除此之外,店里还有一个小姑娘,帮着一起秋如月招呼客人。长相瘦瘦小小的,鼻子有点塌,嘴唇有点厚,属于丢在人堆里,一百眼都不会注意到的长相。

可这小姑娘表情却很丰富,跟客人左拉右扯,把客人哄的很高兴,一连做成了好几笔生意。

秋如月招呼完这一批挑挑捡捡的婆娘,得了空,才来到木香跟前。

同小叔子,高明远打了招呼,便拉着木香到后院去了。

“几日不见,秋姐姐春风满面,看着……似乎不一样了呢,”木香笑着打趣道。

秋如月被她说的脸红,“哪有什么春风满面,不过是生意好了,宝儿他奶奶也不来闹了,日子自然是好过了。”

她拿了些点心出来,端给木朗吃,又怜爱的摸了下木朗的头。当娘的人,爱心泛滥,瞧着木朗乖巧听话的模样,便喜欢上了。

木香却不信,翻手指着前面,透着他们坐着角度,刚好可以看见高明远在前面忙碌的身影,“光是日子好过,可不成,也得有人心疼,快跟我说说,你俩究竟是啥意思?”

秋如月越发的脸红了,羞涩的抬不起头来,“死丫头,可不能瞎说,我跟他啥事也没有,原先不都跟你说了吗,他看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便抽空过来帮忙,不是你想的那样。”

秋如月模样端庄秀丽,虽然生过孩子,可身材一点都没走形,还跟少女似的体态轻盈,这一脸红害羞起来,连木香都觉着美极了。

“这有啥不能说的,他若是对你无意,也不会见天的往你店里跑,说句不好听的,寡妇门前是非多,他连这个都不怕,还敢往你跟前挤,你觉着他对你能没意思吗?”

“这……”秋如月咬着唇,有些难以开口,“可我跟他咋可能呢,我是个不详之人,还是嫁过人的,明远,他还年轻,应该找个比身子清白的女人,我……配不上他。”

木香恍然明白了,敢情秋如月对他也不是完全没感觉,就是碍于自个儿的身份,配不上他。

古代叔叔娶嫂子,也不是稀奇事。

有些穷人家,哥哥若是不幸死了,家里又穷,嫂子便嫁给弟弟,这样大家都省心。各人地方的风俗吧,没什么合理不合理一说。

“你该去问清楚的,若是他愿意,还不如早日把话挑明了,你瞧他对你家宝儿的疼爱,我看哪,你都不用问了,明摆着的事,嗳,要办趁早办,秋姐姐,凭你这相貌,比那没出阁的女娃也不差,别太贬低自己了,”木香劝说道。

“嗯,妹妹说的是,我一定好好考虑。”

其实秋如月心里是有想法的,就是差了一点点的火候,她不敢执行。木香说的话,正好添了最后的一把柴。

她颇有感触的说道:“我不想宝儿受委屈,明远若是真心待我跟宝儿,我便什么都不怕了。”

木香了解她说的意思,除了高明远,秋如月还有个无赖婆婆呢!她那婆婆若是知道这事,肯定得大闹一场。

这些都是她个人的家事,木香也不好多言,便把今日来的目的跟她说了。

秋如月想了下说:“你说的围裙,倒是不费事,是不是跟咱们平日里系的那种,只在腰间的?”

“不是,”木香摇头,“我指的是这种,从前面套进去,绳子系在后面,像个大褂子似的,能从衣领一直包到膝盖,冬天棉袄洗起来太麻烦,这路围裙,却可以把人包的严严实实,不用弄脏衣服,脱洗也都很方便。”

她不要秋如月说的半身围裙,那么小的一点点,连上身都护不住,还得戴袖套,太麻烦了。

秋如月听的满眼喜色,“你说的这个样式好像很实用呢,但是我从没做过我,要不我先做个样式出来,等你看过之后,咱们再说?”

“可以,这东西我要的急,须得抓紧,还有口罩,”木香又将口罩的样式,仔细跟她说了。

秋如月很聪明,一点就透,听完木香的描述,知道了用途,再加上她自己的理解,很快便了然。

她又问道:“你只要样式,花色还有花边什么的,都不需要吗?只用带子系,也不用盘扣子?”

“不要,你缝上两排带子,就可以了。”

古代的扣子都是很繁琐的做法,用线跟布条子盘起来的,做功麻烦,扣上解开的也费事。

两人又探讨了些别的事,木香不放心作坊的事,急着赶回去。虽说她是老板,可不看着总归不放心。

秋如月说,她要的东西今晚可以赶工做出来,明儿一早她让高明远跑一趟,送到玉河村去。

木香觉得这主意不错,她明天肯定是走不了,家里那么一大摊子事呢!

两人说好了,木香拉着木朗便走了,临出店门时,高明远虽在忙着招呼客人,却不忘客气的送她们出门。

木香对秋如月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两人皆心知肚明,秋如月笑完了就脸红。

娇羞的笑,把高明远都看呆了。一旁的客人连喊了两声,他才醒过来,又赶紧招呼客人去了。

送走木香,秋如月走回柜台,看着店里客人少了些,便叫了正在忙活的丫头过来,“小雪,你帮着明远看着店,我去后台裁剪衣服,今晚得赶工,等下我就不出来了,中午饭你来做,菜我都买好了,都搁在后头。”

“嗳,秋姨,你只管去忙你的,这些活俺一个人能行,”小雪豪迈的拍胸脯保证,呵呵的咧嘴笑。

她叫小雪,可她的名字,跟她的人却相距甚远,连外表也跟名字差很多。每回秋如月叫她的名字,都觉着怪怪的。

陈明远听她说要赶工,有些心疼,“若是干不完,再拖一日也没什么,别把眼睛熬坏了,前面的事有我们,你不用操心,宝儿我带着,中午饭,我给你送进去。”

他身后的宝儿,似乎听见母亲的声音,啊啊的叫着。

秋如月忙走过去,站在高明远身边,握着宝儿摇晃的小手,逗着他,“宝儿是不是想娘了?可是娘有好些活要干呢,宝儿跟伯伯待着,等娘的活干完了,再来抱宝儿,好不好?”

“啊……唔……”

宝儿哪懂她说的什么,只以为娘亲在逗他玩,便欢欢喜喜的冲她吐泡泡。小脚在小被子里蹬啊蹬。

他虽然个头小,可劲却不小。

他一晃,高明远也跟着晃,弄的他哭笑不得,“行了,你别再逗他了,咱家宝儿乖着呢,你快去忙你的吧,别又耽搁了时辰,晚上熬半夜。”

秋如月心里暖暖的,笑容也越发娇媚了。

“嗯,知道了,那我挑了布,便进去了,”她轻声,带着笑意的说道。

都说女人是花,需要男人的浇灌,此话不假。若是长期没有男人浇灌,再好看的花,也得干枯了。

小雪看着他俩有说有笑的讲着话,也跟着笑。

等到秋如月进了后堂,她跑到高明远跟前,贼兮兮的问道:“小舅舅,你发现没,秋姨今天好像不太一样了呢,感觉……好看,对,就是更好看了!”

小雪说话的时候,还配上夸张的动作,让那张干瘦的脸,多了几分色彩。

高明远被这个外甥女个调侃的脸红了,“去,干你的活去,大人的事,你一个小孩懂什么!”

“谁说我不懂了,你喜欢秋姨,秋姨呢,对你也有意,可是,你俩为什么都不说呢,”小雪鬼灵机怪的转动着眼珠子,状似很苦恼。

高明远不客气的照着她的头,赏了她一个爆栗,“再乱说话,小心我揍你,来客人了,还不赶紧招呼客人去。”

的确有客人进来,一老一少,两个女的。

那女的长相连小雪都不如,笨重的身子,肥桶似的腰,双下巴壳,进店的时候,两只手各拿一个糖饼子,一对一口的咬着。

“嗳,我说小舅舅啊,别说我没提醒你,秋姨那么漂亮的女人,你若是不抓紧,回头再让人惦记上,你就等着哭去吧,瞧见对门卖鞋的小老板没,逮着机会就站在门口往咱这边瞅,喏喏,又来了……所以说,打铁得趁热!”

小雪快速说完一大段话,留陷入思考的高明远,便去招呼那两位客人了。

原本,高明远对他跟秋如月的事,还是很有信心的,可被小雪这么一说,他瞬间有了危机感。

再看看对门,那个矮胖子小老板,听说他前年死了原配,还没续弦,难道……

高明远一个激灵,从柜台后面跑出来,站到店门口,对着矮胖子,不客气的吼。

“看什么看,自己的生意不做,老往别的店看什么!”

矮胖子知道这人是谁,也知道他跟老板娘的关系,冷哼了声,拽拽的道:“关你啥事?狗拿耗子!”

高明远气的不行,“不关我的事,更不关你的事,你再敢乱瞄,看不揍你!”他卷起了袖子,作势要揍人,可惜架势有了,气势却差了那么点火候。

“嘁,”矮胖子也不*他,径自回店忙生意去了。

高明远站在那,心里五味杂陈,说不上来的复杂。

不是他不急,而且急不得。他哥才去了不过一年,若是这时候他去向如月求亲,能合适吗?

***

木香拉着木朗,前往专门贩卖牛羊肉的一个地方找大飞。

天太冷,出门行走在外的人,都穿的很厚,露着两只眼睛在外,缩手双手拢在袖子里。

街道上行人并不多,他们要去的肉市,是最近才兴起的,只为了在冬天给供应牛羊肉。

其实乡下卖牛肉的人很少,牛是很重要的农耕工具,若不是年老,或者有病,一般是不会轻易杀掉的。

但宰羊的就比较多了,有些住在坡地的人家,专门以养羊为生,喂养了一年,到了年关的时候,把羊卖了,换些银两。

忽然,走在前面的木香步子顿了下。

“大姐,你咋了?”木朗不清楚原因,转头去看,却发现她神色严肃。

木香攥紧了木朗的手,冷下脸,‘待会跟着我一直往前走,不要回头,姐带你抓影子。”

“影子?影子是什么?”

“自然是好玩的东西,”木香盯着脚下的路面,轻轻一笑。

她拉着木朗在人群中左右穿梭,速度时快时慢,渐渐的他俩脱离了人群,拐进一条小巷子。

在一个转角处,她突然将木朗抱起来,转了几个圈,闪进巷子里面。

“咦,人呢?明明看见他们进来的!”

“肯定没走远,就在这附近,再找找看,两个小孩,不可能逃走。”

“你说,她是不是发现我们了,看她刚才行走的路线,似乎很专业,她像是在试探我们,”得到这个结论,这人惊出了一身冷汗。

另一人立即否定他的观点,“不可能,我们一路跟的那么远,她不可能会发现。”

“那就再找找吧,不能让她脱离我们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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