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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木清扬捂着嘴,他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转开脸去咳个不停。

安平钰也被惊到了,脚腕一软,差点崴到。

“你,你,你这个粗鄙的野丫头,怎么什么话都敢说,不可理喻,简直不可理喻,”木清扬边骂边要走,却把方向搞错了,又差点撞着人。

优雅公子,失了优雅,那模样别提有多搞笑了。

“木大少,门在那边,我等着你优待,”木香好心的给他指路。

安平钰面色怪异的看着她,“以后别开这种玩笑,你现在是襄王妃了,不同往日。”真是够了,随随便便敢拿男人的身体开玩笑,她究竟是有多不羁!

“是他先招我的,你没瞧见吗?别说他是木家大少,就是太子又如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若犯了我,有他苦头吃的!”

也不能全怪她,谁叫木清扬嘴贱呢!

安平钰见她一脸倔强的小模样,又是羡慕又是嫉妒,“今天是你成亲的日子,不高兴的事别想了,要不要看看我送的礼。”

他朝身后摊开手,立即就有仆人捧上一个方形盒子。

安平钰将盒子递到她面前,温柔一笑,“打开看看吧!”他担心,现在不看,回头再跟其他贺品混在一起,木香很难注意到,毕竟它的包装,并不出众。

木香看着放在手中的盒子,心想,看便看吧。

可是打开之后,莹润的光芒,还是刺的她眼神忽闪忽闪。

“这是夜明珠吗?”木香拿起盒子里的珍珠,对着阳光仔细瞧,隐约间,似乎还能瞧见珍珠表面有气滑动。这东西一看就很贵,还很稀有。

珍珠得来不易,这么大一颗,更是不易,千金难求。

安平钰出手这么大方,倒弄的她挺过意不去的,人家特意赶来参加喜宴,又送这么大一份礼,不管是冲着她,还是冲着赫连晟来的,都是一份极大的人情。

见木香盯着夜明珠看,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安平钰心里没底了,“看不上吗?那要不本侯再回去换一样?”

“呃,当然不是,这么贵重的礼,木香在是想着如何还礼呢,事先说好,我可是不会再还这么大的礼,”木香嘴角含笑的望着他。

只是这笑,在安平钰看来,还很刺眼,“你喜欢就好,不必还礼,如有机会,你去我的封地做生意吧,到时一定给你大开方便之门。”

得不到,远远看着也好。

在来此之前,安平钰并不确定自己的心。直到看见她一身红嫁衣的一刻,才恍然醒悟。

原来有的人,早在第一眼,便注定心之所属。

那日,他去寻找赫连晟的踪迹,路过她的小菜园,被狠狠的疯刺了一番,或许正是从那一刻起,单向的红线,便从他的心里,牵到她身上。

只不过,这根线是单向的,没有回应罢了。

赫连晟从里面走出来,瞧见他家小娘子跟安平钰有说有笑的,襄王殿下心情超级不爽。

当着安平钰的面,一手揽过木香的小蛮腰,目光如刺,“既然来了,为何总在外面站着,唐皇也在,你不进去问候一声吗?”

安平钰尴尬一笑,“这就进去,木香,本侯的贺礼,你可得要好了。”

安平钰不怕死的来上这么一句,果真是年吧牛犊不怕虎。

赫连晟在他走后,挑眉看向木香手中的盒子,“夜明珠?”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你怎么知道是夜明珠,不过这夜明珠真挺好看的,等哪天我需要用钱了,再把它卖掉,”木香又打开盒子,拿着夜明珠,在赫连晟眼前晃了晃。

“传说平尧王十年前,从海边渔民手中,得了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一直不得世人所见,想不到今日他出手竟这般大方,既然他一番好意,夫人若是喜欢,便收着吧!”

木香抬头看他,又看看手中的夜明珠,试探着问道:“你吃醋了?”

“没有,只要夫人以后离安平钰远些,为夫就放心了!”

瞧瞧安平钰刚刚看她的眼神,要有多肉麻就有多肉麻,若不是没穿着喜服,叫人看见了,还以为他是新郎呢!

木香为他的话,笑喷了,“还说没吃醋!行了吧你,无不无聊,还不快进招呼客人,等把外面安排好,差不多也该开席了,你快些进去吧!”

赫连晟真舍不得从她身边离开,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引来木香羞恼的捶了他一下。

等到赫连晟也进去了之后,木香这才发现要刚刚跟彩云吵架的小子,已经跑不见了,只留下彩云气呼呼的站着。

木香走过去,“你咋了,还不快进去,别总在这儿站着,等下进去看着木朗,别叫他乱跑,人太多了,别跑丢了!”

“嗯,我等下就进去,大姐,你猜那小子到底是谁家的男娃,你都想不到的,他就是那个木岚月的亲弟弟,只不过他不姓木,他姓徐,今儿他跟着他爹一起来的,他爹也是里面的官员之一。”

才一会的功夫,彩云便把人家的情况打听清楚了。

木香笑道:“那你气个什么劲,他姓什么,跟你也没啥关系呀!”

“哎呀,我不是气他是哪家的小屁孩,我气的是,他竟然说,是你抢了他姐姐的夫君,你说气不气人,还有另一个……”

彩云指着院里,跟徐家小娃一个起玩耍的,是比他要大一些的男娃,已有了翩翩少年的模样,长大了应该也是如木清扬一般风姿的男子。

“听说他爹是什么赵王,就是前世些日子,上咱家闹事的那个女子,就是她弟弟,他到处跟人这么说,我听着气不过,若不是你大喜的日子,我真想爆揍他们一顿!”

木香了然的点点头,原来那个男娃是赵念云的弟弟。

自从她进京之后,倒是没见过赵家的人,也没听过他们的传闻,今儿府上办喜宴,自然也不会请赵家的人,这位赵家小公子,又是如何混进来的呢?

正当木香疑惑的时候,就见着似乎是太子府的人,走到赵家小子跟前,不知跟他说了什么,赵家小子一改先前的脸色,急匆匆的跟着那人去了内厅。

“彩云,有什么事,都搁到明天说,流水席准备的差不多,你进去找到木朗,再去找康伯,告诉他时辰差不多了,便开席吧!”

“嗳,我这就进去找,”彩云收起其他的心思,往庭院跑去了。

木香看着长长的桌椅板凳,一直延伸到巷子口,还有不少人站在巷子口围观。

对于这些人凑热闹的人,木香不会请他们坐下吃席,瞧他们的穿着就晓得了,都不是穷人。

你请他们吃席,他们不仅不会感激你,回去之后,更不会说你的好。

所以,她犯不着浪费自家的粮食。

庄上的佃户事吃喜酒,虽然木香说了,不必送贺礼,可他们还不是带了,礼轻情义重。那些人活的鸡鸭。有些,她让厨房宰了,给席上加餐。

尤其是鱼,反正也不能养,还不如乘着新鲜的时候,都烧了吃呢!

但是他们带的太多了,木香让下人,将鸡鸭都赶到那后面那一处废弃的园子去了,等喜宴过后,再说吧!

一阵长长的鞭炮过后,喜宴正式开始。

襄王府里忙的热火朝天,喧闹声,笑嚷声,不绝于耳。

王海跟康伯两人,擒着酒壶,代替主子去各桌敬酒。何安就去外面的流水席敬酒,这是木香要求的,她还是那句话,不能厚此薄彼。

这种时候,木香反倒是最清闲的。除了等会要去给皇上敬酒之外,也没别的事。

红叶跟彩云陪着她,在清风院里坐着闲聊,木朗在一旁吃着糕点。

今儿的喜宴,没有请赫连家的人,一个都没请。

倒不是他们不想来,而是族长不同意,赫连晟不想在喜宴上出什么岔子。特别是那几个老顽固。

为此,他连赫连家的老爷子都没请。

赫连老爷子,赫连明德,近七十岁的高龄,身板也很硬朗,可就是脾气不好,从前也是,现在更是。

红叶在京城待的久,对赫连家的事知道的也不少。

她说起赫连明德过往的一些事,逗的彩云呵呵大笑,连木香脸上也有不少的笑意。

听红叶这么一说,看来这位赫连明德就是个脾气古怪的倔老头。

木香心里这么想,嘴上也这么说。

红叶很赞同这一点,她道:“赫连老爷子跟我们木家老太爷,脾气一样,这两个老头都很倔,他俩经常聚在一起下棋,每回都争的面红耳赤,甚至还有大打出手的时候,有好几回都把棋盘掀了,握着拐棍要干架,襄王不请他俩来,也是对的,万一这俩老头在喜宴上吵吵起来,只怕要鸡飞狗跳了。”

木香一想也是,赫连明德是武将,脾气火爆是肯定的。至于木家老爷子木翰林,虽是经商出身,可要是没没点脾气,这生意也做不了那么大。

如今这俩老头,把生意跟官职都交了后辈,正是含饴弄孙的时候。

木香笑道:“赫连老爷子不能来,肯定会恨死我,还以为我是攒动的呢!”

红叶道:“你明儿要去老宅子了吧,那可得小心了,明儿三堂会审,有你受的。”

木香淡淡一笑,“这有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本事,他们别叫赫连晟做族长,我自然就不是赫连家的主母了,可他们没本事,撤不了,那便受着吧,不是我受,而是他们受着,几个老顽固而已,半截身子快要入土的人,他们要是识相的,就别为难我,否则,本夫人的威严也不是吃素的!”

红叶咯咯的笑道:“哟,真没看出来,您还是个刺儿头呢,照这样说,我是该替那几个老头子担心了,而不是替你担心?”

“担心不担心的,还是搁到明天再说,嗳,红叶姐,咱们来谈谈合作的事,皇上封给我一块田地,这下咱们的地有了,接下来就是盖厂房,对了,还得盖员工宿舍……”

“你等等,啥叫员工宿舍?你前面说的,我还能听懂,后面的,我就不大听懂了,员工是不是工人的意思?宿舍该不是住的地方吧?”

红叶一边听着,一边自己分析。她也算聪明的了,在听过之后,就能猜到个大概。关于这一点,连木香都很佩服她。

“员工宿舍,就是工人住的地方,咱们作坊可以给工人提供食宿,这样的话,招工人,就不必受路途远近的限制,也可以招些绣活好的女娃子,但是不招男工,这是出于安全的考虑,”男女混在一起干活,在封建的年代,肯定要招来异样的眼光。

“你想的倒挺周到,我也是怕招不到工人,但是如果能给她们提供住的地方,不用来回的跑,又很安全,如此一来,肯定有很多人愿意报名!”

红叶也一直担心工人的事,要建大厂房,肯定需要很多工人,最少的也得有几十个。

城镇下的村子相隔都较远,有些走路,都得两个时辰才可以到。

就算你工钱开的高,人家也愿意过来干活,可这一来一回,就得耽误半天时间,你总不能让人家深更半夜的回家吧?那样也不现实。

木香接着说道:“咱们把作坊盖好,盖全了,回头我让管家去找工匠,将设计好了,我再拟定一定管理方案,咱们的作坊都按着预定的方案运作,该给她们的福利,一样都不会少!”

比如工作七天,休息一天,可以放他们回家,上工下工的时间,也需得有规定,再不像在老家似的,上工的时间也不一定,工人都很懒散。

管理工厂就得赏罚分明,这个事,她跟红叶都做不得,因为她俩得跑别的事,所以啊,还得找个得力的助手。

红叶担心的问题,木香倒是不担心,她更操心的,是制作工序的问题。

当然这些事得一步步的来,后面还有好多呢!

比如怎样营销,是不是也会搞几场时装秀?只怕是不行,除非是青楼女子,否则一般的良家少女是不肯上台去扭胯走秀的。

倒是可以让女娃们穿上作坊的衣服,再去贩卖,穿在身上的效果,肯定比说的要好。

到时再收购几家门店,专门做服装生意,肯定有大有商机。

木香想了下,又道:“红叶姐,技术的方面,你得负责,从剪裁到缝制,咱们都要依靠手工,怎样提高生产的效率,你得费心了,我做衣服不行,也帮不上你什么忙。”

说起裁缝,红叶一脸的自信,“这您也不必担心,只要作坊没问题,售卖没问题,手工活的事,就交给我了,我已经找好了画师,他是给宫里妃子做画像的,平常画的最多的,就是女子的肖像,我跟他说了,他一口答应下,说是过两日便给我看画。”

“哦?找设计师的事,这么容易啊,我还以为要找上一段时日呢!”

“设计师?这个新词倒是很新鲜,那就叫他们设计师,咱俩分工,我主内,你主外,作坊这边我负责管,外面店铺的事,你负责,就是不知道你家襄王殿下是否舍得让你劳累,”红叶戏言。

真是不能背后说人,一说曹操,曹操就到。

赫连晟步履轻快的走进清风院,看她们几人坐在院里,说说笑笑,郁闷的心情,忽然便好了,“你们在说什么,怎么提到本王了?”

“拜见襄王殿下,”红叶起身行礼。

“今日特殊,不必拘礼,”赫连晟一撩衣袍,坐在了木香身边。

石凳上都铺着软垫,坐着倒也不凉。

红叶悄悄对彩云招了招手,彩云机灵的站起来,“姐姐,姐夫,你们慢慢聊,我跟红叶姐去前头看看,万一康伯找不到你们,我还能告诉他,你们在这儿呢!”

红叶也笑道:“是啊,我也得去跟大公子打声招呼。”

这话一听就很假,之前在门口,他们一起来的,也没见红叶搭理木清扬,这会却突然要去打招呼,不是明摆着找借口吗?

“那便去吧,府外正搭戏台子,很热闹,”赫连晟正想跟小娘子单独相处,算她俩识相。

“嗳,那我们走了,”彩云拉着红叶小步跑走了,生怕跑慢一步,被她大姐叫回去。

木香嗔怒的瞄他一眼,“你一来,红叶姐就走了,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赫连晟眉梢微挑,“夫人该不会忘了,今儿是咱们摆喜宴的日子,要谈生意何时都能谈,现在的时间,应该属于我。”

他伸手抓住木香的手,放在手心里暖着。

手被他握着,不光手暖,心也是暖的,“夫君啊,你说,要是我把皇上封给我的田地,盖上作坊,成不成?”

虽说她先前跟红叶说的笃定,但改农田为作坊是大事,她自然想问问赫连晟的意见。

赫连晟俯身在她的唇上偷一个香,才道:“只要你能合理安排田地上佃户,不让他们因为没田地可种,流离失所,就可以。”

木香松了口气,软软的靠向他怀里,任由他的怀抱包围着自己,“这是自然,我征地,肯定会给他们合理的补偿,作坊里的活,他们家里的婆娘闺女也有优待权,不会叫他们吃亏,虽然作坊不招男工,可作坊需要运输材料,这些活,他们是可以做的。”

“既然你都想好了,便去做吧,过了正月之后,不久我就要去边关了……”赫连晟掀了外衣,将她包住,下巴抵在她的额上。

刚刚相聚,又说到了分别,真够叫人忧伤的。

木香气呼呼的攥着小拳头,“苍澜人真的那么难打吗?干脆你们举兵,直捣黄龙,捉了他们家大汉,看他们还如何作乱!”

虽说她还没见过苍澜那帮鬼孙子,但这一段时日下来,光着听着边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她对苍澜人现在恨的是牙痒痒。

难不成,她跟赫连晟往后的日子都得两边跑,过着聚少离多的日子吗?

肯定不成的,她可不想自己的小娃生下来,都没爹爹疼爱,没有爹爹陪着长大。

苍澜那帮子小鬼,一定得想办法解决,否则永留后患,就好似睡觉后门没关好,不怕贼偷你的,就怕小贼天天惦记着,这多烦人哪!

赫连晟看她气呼呼的小脸,因为嫁衣的映衬,显得分外娇嫩。

令他忍不住,亲了一下,又一下,再接下去,就变成了,*的深吻。

唇紧贴着唇,舌尖交缠,呼吸交融,两人的身子再没有一丝缝隙,仿佛融在了一起,成了一个人。

何安跟小五有事要找主子,刚奔到清风院门口。何安眼尖,一眼就看到主子在干嘛。他知道,可小五不懂。

正要张嘴喊,就被何安扑上去捂着嘴巴,拖走了。

拖到远离清风院的一处竹林边,何安才松开小五,伸手又给了他一记掌风,“你傻巴了?没看见主子跟夫人都那样那样了,你还敢说话,脑子被驴踢了吧!”

小五闷闷的揉着脑袋,一脸无辜,“我又没成过亲,咋知道那样抱在一起是啥意思,不过你说的那样那样,又是啥意思?”

何安不语,忽然低头看了眼小五的腰下,表情怪异,“你不需要知道,知道了也没用,又不能娶媳妇!”

“我……”小五脸色刷的白了,也不肯往前走,站在那,双手揪着衣角,“我也不想的……”

进襄王府之前,他就被爹娘带去阉了,当初是为了进宫当太监的,可谁知道召选太监的时候,他没被选上。

后来爹娘也不要他了,随意将他丢在街上,是康伯见他可怜,收留他在襄王府做事。

其实在其他皇子府,太监也不少,像太子府,他身边就有好几个太监,负责管理府上的大小事务。

没办法,太子府女子众多,太子能放心找年青力壮的人来管理吗?

小五是太监的事,整个府里的人都知道,除了新王妃。这是他们以为的。

何安见小五脸色变了,也知道自己说的太过,便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阔气的道:“等哪天有机会,我带你去青楼见识见识,你就明白了,再不然我去给我搞几本小册册,京城黑市里就有卖的,只不过挺贵的,看在咱俩从小玩到大的份上,我一定给你搞一本来。”

“青楼啊?陈妈说,青楼都是阔少爷们去的地方,咱那点工钱,还是别想了!”小五也不是非得较真的人,凡事说开了,其实也没啥。

“你知道个屁,大青楼咱没钱去,小的总可以吧,我听说有几个小巷子里有……”何安揽着他的肩,两人一同往外面走。

因为怕人听见,所以他是靠着小五耳边说的,靠的可近了,几乎是贴着。

可就在这时,“喵!”一声怪异的猫叫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

小五吓的也跟着一声尖叫,紧接着,一只黑色的影子,从草丛里窜了出来。

“有猫!”

小五下意识的抱着身边的东西,可他身边的是何安,于是乎,他便把何安紧紧的抱着了。

何安正跟他说话呢,身子往他跟前倾。

可是被他这么一扑,他身子也站不稳了,径直的朝小道边的草丛倒了下去。

这是一片枯萎的草地,草枯了,可是干草还在啊!

而且他俩倒下去的姿势比那只猫叫还要怪异。

何安在下,小五趴在他身上。

又因着惯性的作用,小五的脸笔直的往下磕,就这么好死不死的,两个人的嘴唇碰到了一起。

咳咳!

这不叫亲亲,只能算磕碰。看何安的嘴唇就知道了,都磕出血来了。

何安一把将他推开,抹了下自己的嘴,气的不行,“哪来的野猫,叫我逮到,非得把它吊起来打不可,把小爷嘴巴都弄破了,哎哟好疼,小五,您没事吧!”

他说了半天,发现没听到小五的声音,再转头看他时,何安怔了,“你那什么表情,不过是磕着嘴巴了嘛,我看看你嘴巴流血了没。”

他又伸手抹了下小五的嘴,“为啥你的嘴唇没破?”

小五忽然低下头,“我……我也不晓得!”

这声音……何安刚要爬起来,冷不丁被他的声音刺激到,腿一软,又跌回地上坐着,像看鬼似的看他,“你没毛病吧,干嘛要学女人说话,我,我这鸡皮疙瘩……”

何安使劲抖了抖肩,打了个冷颤,再看小五,还是那个样子。

他觉着不对,赶紧爬起来,拍拍屁股跑了。

尼妈,他咋忘了,小五是太监。

以前没注意到,是他的行为跟动作,跟其他人无异,不像皇上身边的王海,说话翘兰花指,还抹粉,抹朱红。

也不知这会撞什么邪了,竟然跟王海那老太监一个模样,太吓人了。

小五坐在草丛里,看着何安逃走的背影,扭捏着手指,笑了。

谁说他不知道,他不懂的,现在不是懂了吗?

**

府门外的流水席,也就到下午的时候,差不多就散了。

远道赶来的佃户们,都不贪心,吃了一顿饭,帮着厨房收拾过后,就都回去了。

木香事先让康伯准备了喜糖跟喜糕,都用红油纸包好了,他们每人走的时候,都拿上一个,不管是老人还是小娃,人人有份。

佃户欣喜坏了,来襄王府吃饭,不光吃到好肉好菜,临走了,王妃还送他们东西。如此大的人情,好些人都觉着过意不去。

同时,他们对这位新王妃的好感,超过了唐皇,甚至都超过襄王。

唐皇吃过午膳,也回宫去了。其实他很想留下来的,就是皇后不同意。

因为唐宁的事,皇后在整个喜宴上,连个笑脸都没有。

唐宁跟太子唐昊是同母同父的兄妹,在众多的皇子皇女中,唐宁的地位也是最稳固的,否则又怎敢拖着婚期,不肯嫁人呢!

唐宁今儿也是盛装打扮,在皇上跟皇后都要走的时候,她却不肯走,只说要留在太子府游玩。

襄王府的客人走的差不多了,她在前院转来转去,却始终没瞧见赫连晟。

今儿她故意打扮的很隆重,也是一身红衣,只是颜色要淡一些,不同于新嫁娘的大红色,为的,就是要把木香比下去,好让赫连晟瞧瞧。

可是,从宴席开始之后,赫连晟只稍坐了片刻,便起身走了,由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这让唐宁很不甘心。襄王府里的下人,也不肯告诉她赫连晟究竟然在哪。

没办法,她只有摆脱宫女,跟襄王府的下人,悄悄的朝清风院溜去。

唐宁边走,边幻想着。

赫连晟中途离开,是否酒喝多了,所以回到清风院休息。

那个叫木香的女子,看她一整个上午都在厨房跟后院忙活,尽干些下人的活,低贱就是低贱,永远都不上了台面。哪有新娘子,不在喜房待着,出去抛头露面的。

或许……她这会也不在喜房呢?

唐宁不敢再往下想了,越想越是欣喜难耐。

她还有机会的,不是吗?哪怕只是跟赫连晟鱼水欢一次,他还敢说不娶她吗?

到那时,一个小村姑在她面前,还有立足之地吗?

唐宁一路上,怀揣春梦,走着走着,不由的加快了脚步,到最后,干脆用跑的。

还好,清风院门外,没有人守着,她径直闯了进去。

院子里也没有人,喜房的大门紧闭,门廊下挂着喜灯,门框上贴着大大的喜字,帘下还有红绸子。

本是喜庆的布置,可在唐宁看来,只觉得很刺眼,非常刺眼。

她克制着想冲上去扯下那些碍眼红色的冲动,轻手轻脚的趴在门边听里面的动静,好像没有人。

唐宁深吸一口气,慢慢的推开门,先伸头进去看。

屋里也没人,可是她却看见赫连晟的喜服挂在屏风上,隐隐约约的,屏风后面的床榻上好像有人。

唐宁没敢说话,垫着脚尖,挤进屋里,正要往屏风挪去。

就听见一声异样冷酷的声音,从屏风后头传了出来。

“谁!”

赫连晟一声冷喝,震的屋顶抖三抖。

唐宁一听里面果然是赫连晟的声音,连忙压下乱跳的心,怯生生着说道:“晟……赫连哥哥,我是宁儿。”

“滚!”又是一声爆喝,仍然只有一个字,再没有多余的话。

唐宁被吓的颤抖了下,腿也软了,下意识的就想掉头跑。

可是又不甘心,都走到这里了,现在退缩,这也太不划算了。

唐宁死死咬着唇,都快咬出血了,站在那,深吸一口气,慢慢的挪步往前,“我……我就是想来看看,赫连哥哥,你是不是喝多酒了,要不要宁儿伺候你歇着?”

她的话,随着她步子的一同迈进,一步步,眼看就要接近屏风了。

突然,一股强大的劲气,冲着她砸了过来。

“啊!”

唐宁只感觉身子突然飘了起来,撞在门上,连同厢房的门一起,撞飞了出去。

木香怪责的瞥了眼身上的男人,“撞坏了门,还要修,你就不能等她出去了,再扇吗?”

对于唐宁的无耻行径,她没什么可说的,亏她还是一国公主呢!

这无耻行径,都快赶上青楼的妓女了。

赫连晟看也不看被扔出去的东西,他只盯着身下衣衫半解的人儿。

在院里亲出了感觉,他等不到天黑,抱着他的小娘子,脚步一旋,便滚到了榻上。

接着,又亲到了一起。

火热的气息,暧昧的低吟。

衣服都已经解到腰间,眼看着,就要洞房了,哪知竟突然跑出来个没长眼的,搅了大好时光。

“娘子,咱们继续好不好?”赫连晟真舍不得起开。

看看他家小娘子此刻的模样,被吻的红肿的唇儿,娇艳的小脸蛋,穿衣服的时候症状,不穿衣服的时候,更美。

尤其是外衣褪掉了之后,里面穿的这个东西,能叫他喷一地的鼻血。

两瓣一花形的布料,勾勒的雪山高耸挺立。

原本以为很小的东西,真实的摸起来,一手却掌握不了,太惊喜了。

木香推他,“外面的宴席刚散,过不了一会,管家就得找过来,再说,离晚上都不到两个时辰了,这么久都等了,难道还等不了这两个时辰吗?”

“娘子,你真的错怪为夫了,不是我不难等,是它不听话,不信你摸摸看,”赫连晟抓着她的手,从被子慢慢的滑下。

木香怎会不知是什么东西在作怪,羞恼的捶了他一拳,“你还敢说,自制力那么差!”

嘴上虽是这么说,可她眼里的笑意,怎么掩也掩不住。

两人相对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背对着红帐的赫连晟,面容依旧俊美,在一片红色的映衬下,有一种谁都无法企及的极致风华。

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不能同世生,但求同归土。

前两句诗,用来形容赫连晟,再恰当不过。而后两句,是她的内心写照。

“不能同世生,但求同归土!”木香脑子里回旋着这句话,也不小心说了出来。

赫连晟心中一怔,目光如炬的看着她。

最终,千言万语,只化一个紧紧的拥抱,“同归土,生生世,莫相离!”

他抱的太紧,木香只能将视线投在顶上的红罗帐上。

心中也是万般的感慨,前一世,她来的时候是孤独的,走的时候,亦是孤独的。

想不到这一世,竟得了这么美好的一段姻缘。

她不喜欢杀手的生活,曾经想过,若是有可能的话,退出组织,过一段平凡淡泊的日子。

如今,她的愿望总算达到了。

再要强的女人,也需要一个男人的呵护。

此生,得一人,白首逝去,都不会遗憾了。

两人没能在床上腻歪多久,因为唐宁摔出去的动静,着实不小。

公主子的侍从,也正因为找不见公主,急的都快把襄王府翻了个遍。

可是,任谁也没有想到,康宁公主竟然独自跑人家新房来了,还被打出来。

这场面任谁看着,都觉着难以理解。

木香听到外面有不少脚步声过来了,便推开赫连晟,穿衣起来,“你待这儿休息片刻,外面的事,你去可不好,还是我去处理吧,待会还得去厨房瞧瞧,不然我不放心!”

“可不要耽搁的太久,晚上早些回来,唐宁,你也不必惧她,要做什么,只管去做,到了黄河也不死心的人,不值得心慈手软,”赫连晟轻刮了下她的鼻子,轻笑着道。

“知道啦,你好好待着,不许出来!”

喜服已经不能穿了,被某人粗鲁的撕坏了。

木香穿好衣服,回身瞪他,“下次不准再撕衣服,养蚕织布,多不容易,可不光只是钱的事。”

赫连晟支着头,一派慵懒的望着她,“娘子若是不穿衣服,为夫自然不必再撕。”

看着娘子背对着自己穿衣着装,赫连晟满意的笑了,只希望从今天开始,每天清晨都能见到她穿衣梳发的场景。

木香整理好衣服,便走了出去,当看见空空如也的房门时,无奈的撇了下嘴。

几个宫女已经将唐宁扶了起来,但是瞧这情景,唐宁应该伤的不轻,站起来之后,还吐了口血,若不是宫女扶着,怕是都站不稳。

新伤加旧伤,手上的伤,才刚结疤,这下又是内伤了。

这位公主,流年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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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骂我,表骂我,就酱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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