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觉得光说羊肉的事还不够,又接着道:“父皇身体还未康复,眼下应当以休养与调理为主,你让父皇每日锻炼,万一伤了腰,扭了胳膊,这个过错,你担待的起吗?”
唐墨心里憋着一口气,拿了他那么多好东西,那么名贵的天然大理石桌子,竟然只摆到院子里,露天搁着,她不心疼,也不问问他这个主人会不会心疼。
彩云刚刚坐在这里时,还觉着不自在,但是听见大姐跟唐皇的对话之后,忽然觉得眼前这位皇帝陛下,也就是个穿着黄色龙袍的老人而已重生日本做游戏全文阅读。
既然唐皇本质上也是个老人家,彩云绝对是不同意唐墨说的那番话,“我们老家有句话,树挪死,人挪活,就因为是老人家,所以才要适当的运动,否则吃下去的东西,不能很好的消化,筋骨得不到放松,导致……大姐,导致什么来着?”
这话是木香教的,但是她说的太复杂,她听了一遍,并没有记全。
木香笑着接过她的话,“是导致血液不流通,皇上这个病呢,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您平时吃的太好,补药吃的太多,油腻的东西,吃的太多,活动量又太少,加上您现在年纪渐渐大了,血液顶不住,肯定得出问题,这个叫养生,不信您去问在太医院的那些老头。”
唐墨的脸色,在木香的喋喋不休的说话声中,变的越来越难看。他一番好心,却成了别有用心。
木香才不理会他的黑脸,继续说道:“您看这俩老头,脸色是不是比从前好了?就是因为他们早睡早起,适量的运动,合理的膳食,对了,他俩早上起来,都要打一会太极,晚膳过后,还会去散步,俗话说,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皇上,我可不咒您活不过一百岁,但是呢,生死有天命,古时那么多寻仙问道的人,求长生不死,可是您看过哪个人活到两百岁吗?真要活那么久,就是妖怪了。”
赫连明德与木老爷子,很不喜欢被拿来做对比。可是吧,只要有眼力见的人,都能
赫连明德气鼓鼓的控拆道:“皇上,您是不知道,这丫头对我们俩老头,那可不是一般的狠,早上跟晚上,都只给喝粥,好一点的时候,加两个包子,几片水果,今晚也就是因为您在这,我们才吃上烤羊腿,否则啊,晚上又得是稀饭。”
木老爷子垂下头,笑着不语,也没帮腔。他跟赫连老头,都明白,丫头是为他们好,说这些,也不过是开玩笑的。
木香哦了一声,“您要不提,我差点都忘了,你们两位,吃过饭,就在府里转转,木朗,你看着他俩散步,没有走够一个小时,不许他们回去休息。”
“嗯,知道了,”木朗乖乖的应答。
赫连明德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郁闷的要命,但又不得不讨好的问她,“能不能少走些时辰,半个小时咋样?”
“不咋样,走出时间长短,跟您吃的多少有关,记得饭后休息三刻的时辰再去散步,”木香说着话的同时,用筷子夹了些菜放进刘晨碗里。
刘晨说了一声谢谢,又继续闷头吃饭。
她很随意的一个动作,却让唐鑫黑了脸。
彩云其实一直很想给刘晨夹菜,但是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她不好意思,瞧见大姐都给他夹了,又瞧着刘晨碗里没什么菜,他只是扒白饭,心疼的很,于是紧接着大姐后面,又往刘晨碗里夹了几块烤鸭。
这一夹,可就停不了了,眨眼的功夫,刘晨碗里的菜就已经堆积如小山。
刘晨俊脸红了,“你自己吃吧,我都快吃饱了,吃不了这么多菜。”
彩云白了他一眼,“哪里快吃饱了,你才吃了两碗而已,这碗小,几口就扒完了,待会吃完了再喝些汤,陈妈熬的骨头汤,补钙的。”
刘晨眼中似有波涛涌动,闷声道:“嗯,知道了。”被彩云这样管着,他心里觉得暖融融的,心都要被融化了。
值得关注的是,木香给刘晨夹菜,用的是公筷。彩云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她给刘晨夹菜,用的是自己的筷子。
唐鑫坐在刘晨身边,看着他碗里的菜,怒火中烧,不顾唐焱的阻拦,冷声质问道:“你是没长手,还是没长眼睛,不会自己夹菜吗?也不看看是什么场合,如此伤风败俗,真是不知廉耻燃烧的莫斯科!”
唐鑫一番莫名其妙的质问,惹的满桌子的人,都变了脸色。
唐焱叹了口气,他这弟弟,一遇上彩云的事,就变的不理智了。他现在真的很怀疑,当初撮合他俩,是对还是错。
唐皇脸上的笑容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严厉,“鑫儿,注意你的言行,你是皇子,该做表率,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现在还不清楚吗?”
木香神情也冷的很,唐皇是故意抢在她前头,训斥唐鑫,这是在护犊子。
彩云心中气愤,想要反驳,但是刘晨悄悄的桌子底下,抓住她的手,随后侧目,以标准的微笑,看着唐鑫,“六皇子殿下,我虽然才来襄王府不过短短的几日,但是我好像没听说,襄王府的饭桌上,有不许给人夹菜这一条。”
唐鑫哑然,这是襄王府的地盘,即使他说的在理,只要木香跟唐皇不点头,根本没人会在乎,反倒会显得他小气。
唐焱嘴角扯开一个笑容,“这位小哥也莫要介意,我六弟自小管教甚严,行为举止的礼仪,也是学的一丝不苟,刚才说的都是气愤之言,当然了,也是他本性使然,不是要针对谁,以后饭桌上夹菜,还是用公筷的好。”
唐焱就是唐焱,轻飘飘几句话,就将双方的优势,劣势点了出来。
他的意思,很显然就是在说,刘晨没学过规矩,缺乏管教,行为举止粗俗。相反的,唐鑫就是知礼,懂礼,更是守礼之人。
唐墨戏谑一笑,“四哥好口才,臣弟佩服!”
唐皇心里舒坦些了,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儿子,于是,他开始打圆场,“那就快些吃饭吧,一会菜就要凉了,你们几个吃过饭,都早些回去,朕在这里很好,臭丫头虽然嘴毒,心肠却不坏,朕在这里跟她斗斗嘴,挺好!”
木香吃的差不多了,接过喜鹊递来的手帕,擦着手,在擦手过程中,她似有似无的瞟了眼唐焱。
这一眼里,带着层层叠叠的冷意,一层一层的将唐焱冻结在内。
这般狠厉的眼神,唐焱咋可能察觉不到,当对上木香的眼神时,他心里五味杂陈,各种滋味都有,但更多的是,从上到下,从内到外散发出的寒意。
貌似他刚才又将这位姑奶奶得罪了,王府已经被翻的不成样子,他今晚只能凑合着住一夜,希望他们赶紧找完,他再修整吧!
吃过饭,三位皇子,虽然很不想走,可是又不得走。
唐墨在经过院子时,看着襄王府突然扩大的前院,还有那座原本属下他的宫殿,心里别扭极了。
唐鑫在走到门口时,忍不住回头寻找彩云的身影,却只见她跟刘晨两人,有说有笑的,帮着陈妈一起收拾碗筷。刘晨不知跟她说了什么,彩云笑的合不拢嘴。
木香站在廊上,注意到唐鑫的眼神,暗想,该找个时间,给彩云跟刘晨办定亲宴了,定下亲事,这个唐鑫再想肖想,也不可能了。
唐焱走在最后,在经过木香身边的时候,低声道:“若是我家院子找不出玉玺,你打算如何收场?”
英杀吃过饭,就像个隐形人似的,立在院子里,等着木香召见。
吴青走过来,问道:“人关在哪里了?”
“关在夫人的清风院,夫人说吃过饭再去审,”英杀声调没有起伏,平铺直叙清末。
“带去牢房吧,此时不要让府里的其他人知道,尤其是陈妈。”
“属下知道,”英杀接了命令,冷漠的转身。
喜鹊不知何时站在吴青身后,在吴青快要离开时,赶紧收拾了多余的情绪,笑盈盈的对他说道:“吴大哥哥,我早上把你的被子拆洗了,还没来得及套上,我现在就去弄。”
“啊?哦,那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他从早上出来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回自己的屋子,自然不知道被子叫人洗了。
“没事,反正我晚上也有空,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喜鹊说完,不等他拒绝,转身便走。
“这……”吴青想说这似乎不好,可是哪还看得见喜鹊的身影。
何安走过来,一手搭在吴青的肩膀上,嬉笑道:“哟,被子都有人主动给你洗,混的不错啊,有没有啥想法,有的话,一定得跟我说,你不好开口,我帮你说去!”
何安冲她挤眉弄眼,忒畏缩。
吴青面无表情的打掉他的手,“你管好自己就行了,你家胖妞没约你出去吗?”
这话乍一听,似乎没什么问题,但如果仔细去想,问题还是很大的。为什么要说是胖妞约他,而不是他约胖妞呢?
可是何安没听出来,或许他潜意识里,就觉得应该是这样。
“她说晚上出去再回来,怕我不安全,以后只能白天见面,这样也好,我还没适应过来呢,唉,甩又甩不掉,慢慢来吧,”何安又是叹气,又是仰头看月亮,心中无比的惆怅。
吴青嘴角隐隐的在抽搐,无言以对,索性转开脸去。
何安却好像还有话说,嘴巴刚一张开,还没吐出半个字来呢,就见着襄王府的大门口,奔进来一个人。
何安立马放开吴青,想也不想的,就奔了过去。
“这么晚,你咋来了,不是说外面不安全吗?” 这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何安刚刚还在念叨的胖妞。
胖妞傻呵呵的笑道:“我说不安全,指的是你,又不是我,外面乱不乱的,跟我没啥关系,我来是想把这个送给你,喏!”
胖妞从怀里掏出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有些羞涩的笑了。
何安接过来,上下看了看,“这是啥?”
“呃,是拖鞋,木香姐教我做的,我想着该给你做一双穿着试试,快试试看,合不合脚,”胖妞急切的神色中,藏着一丝不安,她就怕何安说不喜欢。
何安握着那双鞋,好半响,都没有说话。
长这么大,除了陈妈小时候,给他做过鞋之外,再没旁人给他做过鞋了。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而且他还发现,跟胖妞相处的久了,渐渐的,也没觉得她长的难看,偶尔还会觉得她很可爱。
胖妞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不喜欢呢,伸手要去拿过来,“没事,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再拿回去改,没事的,也没费多少功夫。”
的确没费多大功夫,也就熬夜了几天夜而已。
何安手往后一缩,躲开她的手,“我都没试呢,怎么能拿去改?我还没洗脚,不能试穿,等晚上洗过脚,再试怪厨全文阅读。”他将布包当着胖妞的面塞进怀里。
胖妞羞涩的笑了,“那我回去了,你试过了,明天再告诉我。”
“成,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我住的也不远,走几步路就到了,让你送,待会你回来,我还得担心你,还得送你回来,这送来送去的,太麻烦,”胖妞说的极其自然,顺口就说了,全然没注意到,她这话其实是该男人对女人说的。
何安也没在意,听的理所当然,“那我站在襄王府门口,看着你走,这样总行了吧?”
胖妞笑的更甜了,“嗯,这个可以。”
吴青看着二人并排往外走,从他站着的角度,可以很清楚的看见这两人身高上的差距。
何安站在胖妞身边,竟然还比她矮了半个头,不光是矮,连身形也比胖妞小巧很多,整整小了两号都不止。
吴青唏嘘不已,这两人还真是天生绝配,王八看绿豆,对上了眼。
唐皇因为晚上吃多了,木香死活不准他回去躺着睡觉,命令两个太监架着他老人家,在院子里来回走动。挪的慢不要紧,只要他活动就好了。
可怜的唐皇,在愤愤不平的咒骂声中,被两个太监拖着,艰难的一步一步往前挪动。王海心惊肉跳的跟在后头,随时准备接下主子的怒火。
两个小太监也是提着脑袋伺候着,唐皇每走一步,都感觉像是踩在他心尖似的。
看着前面的事情忙的差不多,木香便领着吴青跟英杀,一同去了地下牢房。
刚走到门口,吴青犹豫了,“主子,您身子不便,地下牢房阴暗潮湿,恐怕对您不好。
“无防,又不是待一夜,能有什么事,”木香推开他,径直推开那道陈旧的铁门。
英杀一言不发的跟在她身后,眼睛却在四处观望,时刻保持警惕。
这个劝说的结果,吴青一早就预料到了,夫人的执拗脾气,恐怕也只有殿下能制住。想到今天早上刚刚传来的消息,主子有可能过几日要秘密回来一趟,他还在犹豫着,因为主子说了,要给夫人一个惊喜,所以这事不能说。
可是不能说的话,万一日后被夫人知道,是他隐瞒,会不会找他后账呢?吴青伤透脑筋了,这一犹豫就耽搁了一整天。
襄王府地下的牢房,建在偏殿的一个秘密入口,她之前来过一两次,熟悉的很。
还是一样的潮湿,一样的老鼠横行,墙壁上结满了蜘蛛网。
前两天下雨了,地下渗水,鞋子踩在地面上,发出难听的吱呀声。
木香不喜欢关人,也不喜欢折磨人,所以这牢房,平时空着,只在有需要的时候,才会打开。
草儿不用先审,木香是直奔丘管家的牢房而去。
他的牢房在最里面,也是积水最严重的一间。
英杀走过去,打开牢房,将昏迷中的丘管家拖了出来,带进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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