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皇城。
东华大街,街口。
林风站在弓箭手的射程之外,淡然的看着街道两边商铺的屋顶和高墙,脸上非但没有任何惊惧之色,反而还露出了一丝犹豫的表情。
华家不是让他来负荆请罪的么?
看这架势,怎么把自己弄得跟个乌龟壳似的?
要不要直接杀过去呢?
万一展现出太过强大的实力,会不会把华家之人给吓跑了? 又或者把他们都吓得躲藏了起来?林风可没有时间去玩猫抓老鼠的游戏,一个一个追杀四散而逃的华家之人啊!
可是就在林风犹豫不决的时候,街道两边的弓箭手们,似乎是接到了什么命令,居然全都如同潮水般的退去了。
“什么情况?”
虽然林风是满头的雾水,可他也不再犹豫,直接迈出脚步就踏入东华大街。
既然华家将乌龟壳去掉了,那么正好合林风的心意,他可不想将时间和精力都浪费在屠杀普通士兵身上,况且他也不是一个喜欢滥杀无辜的人。
“啪嗒!”
突然之间,林风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只见他抬眼朝着街道旁边的一间客栈看了过去,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这是一家闭门歇业的客栈,但是在客栈的某个房间里,却有几双眼睛隔着窗户缝隙在偷偷打量林风。
龙天淳!
他是燕国十大帮派之一的黑龙帮帮主,先天三重境初期的高手,此次接受华家的邀请前来助阵,除了华家给的好处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为了徐丹而来的!
徐丹是龙天淳抢回来的压寨夫人,现在却投靠了林风,并且成为了林风的跟班,更重要的是,徐丹还把龙天淳犯下的罪行直接公之于众。
所以,龙天淳不可能放过徐丹,他这是打着清理门户的旗帜,来帮助华家对付林风了。
“华前辈,此子发现我们了?”龙天淳突然浑身一颤道。
“应……应该是巧合吧?” 站在龙天淳旁边的就是华家的老祖宗华重阳。
华重阳刚才急匆匆离开华府,就是为了迎接龙天淳,并且和龙天淳隐藏在暗处查探林风背后的势力,在华重阳看来,林风的背后一定有强者在暗中保护他!
可让他们感到失望的是,林风方圆百米范围之内,根本没有隐藏着任何一位强者,但是,越摸不清林风的情况,两人的心里就更加的没底。
反观林风那边,他只是刚刚靠近这间客栈,立马就感应到里面藏着两名先天三重境的高手,不过,不管对方是敌是友,只要敢来冒犯他,林风并不介意随手斩杀!
“嗖嗖嗖……”
就在此时,十多位先天境界的高手,突然从华府的方向飞奔而来,领头之人是一名先天二重境的高手,名字叫华劳,他也是华家的十二护法之一。
华劳虽然不满华文涛撤去弓箭手的行为,但是华文涛的地位比他高,又代表着华家的未来,而且家主也算默许了华文涛的命令。
他此次前来,就是按照华文涛的吩咐,准备给林风传达华文涛的命令。
“林天,你与郭家之人涉嫌谋反,大胆斩杀神捕门的人以及城卫士兵!我来这里,是给你传达我们少家主华文涛的命令的!”
华劳一上来就给林风扣了一顶大帽子,涉嫌谋反?这罪名可不轻啊?不仅要掉脑袋,甚至都有可能诛九族!
而且华劳故意气沉丹田,声音融入了先天真气,于是方圆几百米的范围之内,都能听清楚他的声音。
嗯!他说的这些话,不仅是给林风听的,更是给周围各大势力的强者听的!
“什么命令?”林风的眼睛眯了起来。
“我华家的少家主,乃是流云宗的内门弟子,你冒犯了他,他现在非常的生气!”华劳居然一本正经地说了起来。
“那又如何?”林风毫不客气地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语。
“你……你和你背后的势力,若不想承受流云宗的怒火,那就先放了你身后俘虏的人质!”华劳试探性地提出了第一个要求。
“呵呵,这点容易做到……嗯!你们俩现在自由了。”林风正想着如何将黑白双煞送入华府,然后让血煞之毒开始传播,没想到这华劳却正好给了他一个台阶。
“额,林公子,真……真的愿意放我们走?”白笠微微一愣道。
“怎么,你们不想走吗?”林风的嘴角微微上扬了起来。
“当……当然不是,可……可是我们服下了你的毒药,那解药呢?”白笠不是笨蛋,他还知道问林风要解药。
“我若不死,明日就给你们解药。”林风随口敷衍道。
听到林风这番话,白笠和黑罗刹的脸色顿时就变得难看了起来,不过一想到可以离开这个恶魔的身边,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于是两人不再废话,直接离开了林风的身边,并且朝着华府的方向大步跑了过去。
这一幕落在了华劳的眼中,顿时就让他产生了误会,他还以为林风是在向他们华家服软,于是他的态度也悄然发生了变化。
看来少家主说得对!
修真势力之间的事情,我们这些世俗之人都不如他了解,还有,此子以及他背后的势力,必定是对流云宗心生畏惧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再畏畏缩缩,也不必对此子客气了,反正有少家主在给华家撑腰,咱不能落了华家的面子,也不能给流云宗丢脸!
“林天,你和你背后的势力都很识时务,不过,这还不足以让你们活命!”华劳瞬间就摆起了架子来。
“哦?是吗?那要怎样才能让我活命呢?”林风突然满脸好奇地问道。
“林天,我们少家主说了,光是你上门负荆请罪还不够!要让你背后势力的长辈现身,亲自给他斟茶道歉!还有,少家主看你不顺眼,他让你如同狗一样,跪着爬过东华大街,直接爬到他面前磕头认错!”
看着态度极其傲慢和嚣张的华劳,林风的脸上突然闪过了一丝嘲讽的讥笑。
奶奶个腿的!
这华家之人,莫非脑袋都进水了?还真以为他是来负荆请罪的吗?
呵呵!还真是死到临头,仍然不自知啊!
……